“马车里的人都给我出来!要不然,可别怪我们动手了!”为首的寅国小将厉声喝道,要求周兴云等人束手就擒。
寅国小将的心情非常不好,他不明白公冶将军,为何命令他们善待中原人。
如果是半个月前,有中原人的马车,胆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寅国将士绝对二话不说将其灭杀。
没用的男人直接杀了,漂亮的女人留着享用,根本不需要多说半句废话。
现在他们则需要谨遵公冶将军的命令,以温和的手段善待中原人。
即便遇到激烈反抗的中原百姓,他们也不能杀生和凌辱对方。
总而言之就是,在外发现中原人,就先将他们扣押回据点,没有高层干部的允许,绝不能滥杀无辜。
“你是这支巡逻队的队长吗?能替我给公冶元帅带句话吗?”周兴云掀开马车门帘,有恃无恐的来到驾驶位,落座在维夙遥和塞露维妮娅中间:“就说,兴云宗的宗主来访,有要事和公冶将军谈判,让他准备好宴席招待我们进城。”
“副队你去传话,我在这里盯着他们。”寅国小将让同伴回据点,自己则留下来监督。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兴云一行人不但有恃无恐的进入寅国地盘,他们还报出公冶将军的名头,寅国小将只好按规矩办事。
团团包围马车的寅国将士,此时都非常好奇,暗猜周兴云等人的来历。
在一众寅国将士看来,周兴云一行人胆子真大。
确凿的说,他们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寅国将士感到很不爽。
哪怕周兴云等人是公冶将军安插在中原势力里面的密探,他们也不该如此张狂,若无旁人的在马车上嬉戏。
“夙遥,我唱歌唱的嗓子有点干,喂我喝口水。”周兴云忽地张开双臂搂住维夙遥的小蛮腰,重心倾斜依靠着她肩膀,憨憨的张着大嘴等水喝。
“你没有手吗?”维夙遥一脸无奈的解下腰间水囊,拔掉塞子,将瓶口小心翼翼往混小子嘴边送去。
然而,周兴云却不识抬举的把头扭开,恬不知耻的嚷嚷道:“我要你喂我喝口水,是喂我喝~口~水!”
“没有。”维夙遥脸颊微微一红,立即伸手把周兴云推开。
混小子面带猥琐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嘴,还重复强调要喝口水。无耻之徒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小塞塞,夙遥不让我喝口水,你来喂我。”周兴云在左边不讨好,马上就转向右边。
周兴云喜欢整些花里胡哨的伎俩,戏弄身边的姑娘,就好比此时的维夙遥,无疑被他调戏得情难以堪。
但是,塞露维妮娅却总有办法轻松搞定周兴云,让混小子心满意足的收手。
在塞露维妮娅看来,周兴云蓄意调戏维夙遥的这道题很好解答,维夙遥只需自己先喝一口,然后把水囊交给周兴云,周兴云就会乖乖收手。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兴云不会太为难维夙遥。
只不过,维夙遥心性耿直,做事不懂投机取巧,面对情感问题更是笨手笨脚,所以周兴云捉弄她时,基本上是一捉一个准。
“少主的坏心眼,总能让我们无所适从。”塞露维妮娅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周兴云的嘴巴,露出一抹坦然绝伦的完美微笑。
正当周兴云神往心醉,沉迷于塞露维妮娅端庄娴雅的笑容下时,一股芬芳扑鼻袭来。
塞露维妮娅突然倾向前,在周兴云的眉头上蜻蜓点水,温柔地亲了一下。
金丝柔顺的垂发,宛如挽风吹拂的纱窗,轻轻划过周兴云的脸颊……
在这瞬间,周兴云的心头不知为何,竟萌生一股想要哭泣的惆怅感觉。
太美了、太动人了。
塞露维妮娅的美丽,不似旬萱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而是一种能渗透他人心灵,美到令人悸动和揪心的完美。
那种感觉就像是初恋般,看似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不想失去却又无法挽留。
要死人!要死了!周兴云的心在流泪,一种名为‘幸福’的眼泪,一种得妻若此夫复何求的眼泪。
小塞塞好狡猾啊!周兴云原本想捉弄维夙遥和塞露维妮娅,让她俩尴尬羞愧,殊不知,塞露维妮娅比他技高一筹。
周兴云恬不知耻的靠近塞露维妮娅,嚷嚷要喝口水,结果被拒了。
塞露维妮娅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周兴云的嘴巴,不让他继续靠近她。
然而,就在周兴云功败垂成感到失落的瞬间,塞露维妮娅蓦地杀了个回马枪,主动亲了他额头一下。
周兴云心头大落大起的反差感,好悬没把他美翻天。
最重要的是,国色天香的小塞塞,又一次回应了他的心意。
周兴云说句心底话,塞露维妮娅真的很完美,她容貌也好、性格也好、没有任何缺点,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梦中情人。
然而,如此完美无疵的塞露维妮娅,突然降临到自己的身边,并向他誓忠,许下矢志不渝的诺言。
周兴云激动到不能自己的同时,也隐隐感到一点不踏实,深怕塞露维妮娅并非真的爱着他。又或者说,他何德何能获得塞露维妮娅的爱?
如果塞露维妮娅喜欢上其他人,周兴云估计连立马去死的心都有。
所以,周兴云对塞露维妮娅的感情,有一股酸溜溜的私心,就算自己得不到她,也决不允许其他人得到她。十全十美的塞露维妮娅,只能为他一个人带来幸福!
万幸,塞露维妮娅每次都有认真回应周兴云的心意,让周兴云明白她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周兴云内心萌生一股想要哭泣的惆怅感觉,皆因塞露维妮娅太过优秀,导致他杞人忧天,深怕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失去塞露维妮娅,会活不下去。
诚然,此时塞露维妮娅主动亲了周兴云额头一下,直叫周兴云幸福得要死不活。
塞露维妮娅效应可不是浪得虚名,它能让周兴云春暖花开,浑身充满干劲!
一众寅国将士目睹周兴云老不正经的坐拥绝色佳人,若无旁人的与美女打情骂俏,均打从心底感到不爽,认为这小子很嘚瑟,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于是乎,寅国小将恶向胆边生,对周兴云等人产生了坏念头。
拦截周兴云的寅国小将,并非寅国主力军的人马,他没有参与飞龙崖战役。
对于斥候部队的寅国小将而言,他们入侵中原至今,可谓一帆风顺无往不利。
中原人在他们面前,真就和家畜没区别,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寅国小将搞不懂,区区一个内应,有什么好嘚瑟啊?
周兴云在一众寅国斥候眼里,就是个卖国求荣的走狗!
一个数典忘祖投靠寅国的狗腿子,居然嘚瑟成那副衰样,真忘了谁是他的主子吗?
“中原劣畜,本将军很中意那两个女人,让她们过来陪我们玩玩。”寅国小将指了指维夙遥和塞露维妮娅。
巡逻队的副队回城传话,一去一回少说要等半个小时。
如今寅国将士在郊外等候,实属无所事事无聊透顶。
周兴云与维夙遥和塞露维妮娅嬉戏时,将她俩掩盖容貌的斗笠掀开了。
寅国小将仔细打量着两女,不经意就被她们的容姿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寅国小将只想从周兴云手里,抢走两位异国美人。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够他与两位美人尽兴一番。
“如果我不答应呢?”周兴云暗暗偷笑,因为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巡逻队的副队回城传话后,周兴云故意嘚瑟和美女嬉戏,就是想挑起纷争。
先礼后兵算计对手,让寅国的公冶将军理亏,更有利于今天的谈判。
当然,套路失败也无所谓,正常谈判就可以,只不过周兴云手里会少了几分筹码罢了。
“不答应,就别怪我们动手了!”寅国小将盛气凌人的笑道,跟随他的士兵们,也纷纷露出猥亵的笑容。
他们似乎都觉得,周兴云是个欺软怕硬,专程给寅国通风报信的狗腿子。
寅国远征军入侵中原以来,这类卖国求荣的狗腿子,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有些中原男人为了活命,连妻女都出卖,真是连畜生都不如。有些不知廉耻的中原女人,天天舔着他们臭脚求恩宠,也是下贱得连畜生都不如。
当然,站在寅国的立场,他们倒是乐见其成。
遇上这类软骨头,寅国将士只需吼一吼,他们自会乖乖服从。如果他们不服从,就用拳头打到他们服从!
想到这里时,寅国小将呵呵一笑,猛地出手袭向塞露维妮娅,今天他就要当着周兴云的面,凌辱他的女人,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在主子的面前嘚瑟。
反正他已经背叛了中原势力,现在除了为寅国效力,作为内奸给寅国将士通风报信,他别无选择。
寅国小将敢打包票,这类卖国求荣,太把自己当回事的狗腿子,在寅国有的是!公冶将军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狗腿子自以为很了不起,让他们给公冶将军传话,皆因他看不清事实真相,掂量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分量!
公冶将军笼络他们的时候,自然会许诺很多好处,然而……狗始终是狗,一条背叛主子的狗,能获得第二位主子的认可?他们在背叛的瞬间,就已经失去讨价还价的资本,沦为寅国的家畜。
周兴云瞧寅国小将把手伸向塞露维妮娅,嘴角隐隐上翘,勾勒出一抹阴险笑意……
“记住了。是你们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