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分把握打赢长盛武馆的分舵主?”周兴云的心情有点复杂,华芙朵眼里存在一种难以言明的执念,这一旦处理不好,自家的美女弟子就很可能误入歧途。
“我不会输。只要你认为我能赢,我就不会输。”华芙朵握紧了手中佩剑,她并非有勇无谋的挑战南丹红,最近几天她修炼周兴云传授的御气法门,有了全新的突破。
周兴云点了点头,华芙朵很聪慧,不会去做没有胜算的事情。她既然敢挑战南丹红,肯定暗藏取胜的杀手锏。
说时迟那时快,任婕禅六人与洛涛僵持不下,轰轰烈烈的战了两百回合。
根据双方的战况,短时间内怕是分不出胜负……
亦或者说,洛涛乃货真价实的荣光武者,任婕禅六人虽能困住他,却无法击破他。
不过,六名炎姬军姑娘,就成功困住一名荣光高手,对在场的江湖武者而言,可谓大长见识。
六名极峰武者联手,都不一定能像任婕禅她们那样,压制一名荣光高手。
镇北骑麾下的云霓炎姬军,能在沙骨岭一战成名,能在玄武関击退黄酆国十万大军,果然有她们的独到之处……
“婕禅,停手,别再为难洛涛长老。”
任婕禅六人掌握主攻权,只要六人不停手,攻势就会连绵不断,让洛涛疲于防备。
停战的开关掌握在任婕禅六人手中,因此雾剑闻一众江湖协会的高手,才会判断洛涛落于下风。
如今周兴云示意大家停手,任婕禅六位佳人,就像旧燕归巢,六人携手一击,逼退洛涛两步的同时,脚尖往平地一蹬,便轻如鸿毛般,整整齐齐的飞退到周兴云身旁。
洛涛心有不服,往前冲了几步,看似想继续和任婕禅六人打斗,但彭长老和东郭文臣一个箭步,就来到洛涛前方,阻止他靠近周兴云等人。
袁海松也担心洛涛上了头,在天龙庄和周兴云开战,不由伸手拉住他:“我们的敌人是蟠龙众,不要因小失大。”
“这就对了,各位老前辈有空找我武林盟的麻烦,不如省点力气去对付蟠龙众。再说,今天的主角是她们,你们打那么起劲做什么?”
周兴云往后挪了一步,侧过半个身影,突显出华芙朵的存在。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华芙朵已来到了龙翔台。
“你来的挺是时候,我还担心你会害怕,一直躲在房里,不敢来龙翔台见我。”
早在滇琨城的时候,南丹红至少接受过十次,来自华芙朵的挑战,每次她都能在三招之类创伤华芙朵。
华芙朵距离上次败在南丹红手下,还不到两月。
想想前阵子在长盛武馆分舵的时候,华芙朵怎么惨败,是怎么被她羞辱……
南丹红绝不认为,一个二流武者的武功,能在这两个月内突飞猛进,胜过一名极峰武者。
对于南丹红而言,今天龙翔台的比武,完全是一出闹剧、华芙朵自取灭亡的闹剧。
“今天的对手如果是雾剑闻,我也许会避一避。至于你,我手中的剑,已然能触及到你的咽喉。”华芙朵仿佛胜券在握,表现得很冷静,丝毫不因大战在即,显露一丝紧张和胆怯。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滇琨城的时候,每逢和我比武输了,当天晚上你都会用被子盖着头偷偷的哭泣。”南丹红充斥玩味的笑看华芙朵。
华芙朵在众人面前,看似很倔强、很坚强。实际上,她只是个爱哭鬼,总喜欢藏起来哭泣……
“今天哭的人会是你。”华芙朵没有理会南丹红的嘲笑,亦或者说,南丹红说的都是实话,每次落败之后,她都会躲在被窝里,发出不争气的哭声。但是……
无论她受到怎样的委屈,夜里如何使劲的哭泣,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华芙朵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她怕痛、怕黑、怕打雷,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在受到委屈和不公时,能够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让悲伤随同泪水流逝。
遗憾的是,无论她怎么哭泣,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瞧一瞧,一个多月不见,你的三脚猫功夫有何长进。”南丹红迫不及待,想尽快和华芙朵比武。
南丹红已经想好了,这次的比试,她不会像以前那样,三下五除二的将华芙朵击倒。
南丹红要在天下武者眼皮底下,狠狠地教训、羞辱华芙朵,让她认清楚自己是一个没出息的野种,是一个废物,是长盛武馆的耻辱!
“丹红,不要大意,她最近偷学了千尘客的剑招。”华禹孟提醒道,华芙朵从千尘客身上,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剑招,希望南丹红不要大意失荆州。
“原来这就是她敢来挑战我的理由。掌门师兄请放心,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南丹红很自信,华芙朵就是个二流武者,不可能攻破极峰武者的气功,即使华芙朵学会了千尘客的剑招,也不可能抵挡住她的内劲。
南丹红要通过今天的比试,告诉华芙朵一个残酷的现实,即使她学会了天下最强的剑招,也不可能逾越武道境界的鸿沟,以二流实力,战胜极峰武者。
华芙朵和南丹红的比武马上开始,位于龙翔台的武者们,纷纷退到场边,腾出空旷的大擂台,好让两人竭尽全力的比试。
比武擂台的直径,约有五百米,南丹红和华芙朵,一南一北站在边界线,静候锣声响起。
最近几天,江湖协会的武者,一直与蟠龙众交战,心想夺回前阵子失守的小据点,但结果不尽人意。
于是乎,江湖协会的门派,便传信召集人马,把南丹红等人调来天龙庄,心想扩大战力压制蟠龙众。
与此同时,也能让久战力疲的武者们,好好静养几天,等援军集结天龙庄后,再集中火力,一鼓作气击溃蟠龙众。
今天华芙朵与南丹红的比武,就像调整武者心态的余兴节目,使屡屡受挫的江湖协会成员,通过观赏比武放松心情。
所以,华芙朵和南丹红比武开始之际,江湖协会的武者们,几乎全都来到龙翔台,作为今天比武的见证人,围观两人比试。
“她就是拒绝成为千尘客弟子的长盛武馆掌门千金吗?还真是个二流武者。”
“你认为她们谁能赢?”
“怎么看都是长盛武馆的南舵主赢。”
“二流武者和极峰武者切磋,胜负没有任何悬念。”
“或许她有什么特殊本领,否则千尘客怎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管华千金身怀怎样的特殊本领,先天绝脉就注定她必败无疑。”
“没错,你们能想象出二流武者胜过极峰高手的画面吗?做梦都想不出来。”
“可是今天的比武,是华千金下的挑战书,如果打输了,她就必须遵循华掌门的安排,下嫁给天下会的裘少主。如果华千金没有胜算,又岂会赌上自己的终身。”
“说不定,华千金心上人,就是天下会的裘少主,所以输赢都无所谓。”
江湖武者们的话题不断,大家都在讨论、都很好奇,华芙朵那来的自信,挑战长盛武馆的分舵主南丹红。
现在来观看比武的江湖协会武者,大家心里都清楚,结果肯定是南丹红轻松获胜。
不过,即便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为南丹红必胜,可他们心里却隐隐希望,华芙朵能创造奇迹,为众人增添些乐子,至少……希望华芙朵要让南丹红大吃一惊,再败下阵来。
如果南丹红三下五除二,就完胜华芙朵,那实在太没看头了。
诚然,在场的武者都知道,华芙朵的武道境界,与南丹红相差甚远,华芙朵就算以命搏命,也不见得能使南丹红慌张。
比武开始之际,周兴云眼盯盯的注视华芙朵,总觉得今天的她,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周兴云绞尽脑汁的思考了一阵,猛然发现华芙朵肩上的短斗篷,依旧披在她的肩上。
华芙朵非常珍视自己的短斗篷,以往和人比武切磋,她都会小心翼翼的将短斗篷放好,深怕斗篷弄脏或损毁。
今天华芙朵没有将短斗篷放弃,是因为……这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武吗?她就不怕南丹红使坏,故意弄脏和毁掉她的斗篷吗?
咚!
周兴云尚未思考出答案,华芙朵和南丹红的比武,便在一声嘹亮的锣声中拉开序幕。
位于擂台北边的华芙朵,位于擂台南边的南丹红,几乎在同一时间迈出脚步,互相朝对方冲去。
“好轻功!”
“没想到华千金的轻功,竟在南舵主之上!”
围观的武者马上就看到,华芙朵足尖在地面蜻蜓点水,以比南丹红更快的速度,越过了擂台中线。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二流武者的轻功,胜过极峰高手,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华芙朵自傲了。
不过,今天的比武,比的不是轻功,而是实战……
不管华芙朵的轻功多么好,她打不过南丹红,一切都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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