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山有倒也是一点都不怵任何人,底气足,气势自然也足,单在气势的确是能压得过白仲琦,但要说是玩弯弯绕动什么心思,又如何能比得上白仲琦这样在死人堆和名利场里都滚过不知道多少个来回还依然身居高位而稳如泰山的“老狐狸”。
所幸的是,不管是对白家来说,还是对王乐山来说,双方彼此之间都没有过多的算计,也并非只是为了利益才走在一起的。白家是因为王乐山曾经在白露最落魄蒙尘的时候而不离不弃而注意到他,而王乐山则纯粹就是因为白露。
并非的因为利益走在一起,却又能对彼此来说都有利益,互惠互利,这样的关系,无疑是极为牢靠的。
当然了,王乐山除了白露,还真没想过能在白家身上得到什么。
听到白仲琦老人的话,点破自己的心思,王乐山挠了挠头,憨憨笑了一下,自不去多说什么,直让白老爷子随时得空就来,因为他本来也不觉得这些心思能瞒得过谁,只不过一定要为自己多打算一些罢了。
聊定了这研究室的事情后,白景业便带着那些资料文件出了门,而白仲琦、王乐山、白歌三人也出了书房。
王乐山叫了与白老太太聊天的白露过来,将他带过来的东西一并拿了出来,这头一次上门,自是要带一些礼物。
送了白老爷子一株千年野山参和一盆在空间里养就了气势出来的极品端梅,送了白景业等男性家属各自一坛在蟠桃树下埋了些许时间加了大力豆特别酿制的酒,送了白老太太以及其他女性家属各一条金丝披肩和几盒面膜泥,白歌则还有一条金丝背心。
对于王乐山送的礼物,白家人自是十分喜欢,夸赞不已,这让王乐山自也高兴,而白露则更觉脸上有光。
老爷子自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人参也多少知道一些,见着王乐山拿出这么大株的人参。也是吓了一跳,他深知这样一株人参的价值,而且有市无价。至于对那端梅,则更是喜欢得紧。白老爷子虽非如叶老爷子一样是一个爱兰的人。但却也是受不住这端梅养出来的气势,啧啧称奇不已,连说就算是海里那些兰花都要被这盆端梅比下去。
至于那些特别酿造的酒,这几个男性家属得了,可都是一脸欣喜。特别是那白景图。早就尝过了之前白岚语带过来的“问青天”,对于这种酒那可真是如痴如醉,更何况这还是特别酿制的。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白景图就开了盖子,顿时酒香四溢满了整个屋子,赶忙喝了一口,状若痴狂,就差没有手舞足蹈哇哇大叫。
这世上也许有不爱酒的男人,但绝对没有不爱美的女人。白家的女性自然也是用过了白岚语带来的面膜泥,惊为天人。也知道这些面膜泥就是出自王乐山之手,这次听王乐山说这些还都是特别秘制的,岂能不高兴。这且不说,光是那一条披肩,便是让她们爱不释手。
“老太婆早年也算是女红能手,却也真没见过如此鬼斧神工一般的针线,这些图案真似要活了一般,图案的设计也是巧夺天工,奇思妙想,我竟看不懂这朵瑰丽无比的花是什么品种的花卉。真是不可思议。这朵花,若是放到那园子里去,怕是要招来蜜蜂,引来蝴蝶吧!”
白老太太拿着自己手里的披肩。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眼睛靠近着努力着将图案看了个全,连连摇头,觉得极为不可思议。又看向王乐山问道:“乐山,这丝线,怕也是极好的吧?我之前竟也不知道。还有这女红。可是谁的针线?实在是心灵手巧啊!”
王乐山闻言,倒是一愣,他之前倒还真不知道这纺织机器指出来的绸缎让人分不出来是机器还是手工了,见白老太太问自己,自也不好去说这是机器制造出来的,更不可能说是自己的针线,只得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些蚕丝来自我自己养的蚕,至于这针线嘛,是我请一个高人绣的。”
说完之后,也不等老太太追问,便转而说道:“听奶奶的话,似乎这眼睛成了如今样子应该是与早年做女红太过于劳累有关吧?”
白老太太闻言,点了点,说道:“是啊。”
白露接了一句,说道:“我听爷爷说当初家里光景不好,爷爷常年在打仗,也顾不到家里,奶奶也只能是靠着女红补贴家用。听爷爷说,当初奶奶在生下大伯和我爸的时候,坐月子也还在做女红呢,这眼睛的毛病就是当时留下来的。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可奶奶的眼睛却是如何也好不过来了。”
白老太太闻言,笑道:“这孩子。这些天吃了乐山送来的东西,不是日见好了吗?”
王乐山见此,自是将之前说的事情重提了起来,说道:“露露,你扶奶奶到光线亮一些的地方,我给奶奶看看眼睛。”
“嗯。”
白露闻言,点了点头,满是欣喜的将白老太太扶到了光线好一些的地方。而白家其余人自也是满是好奇和期待,希望王乐山真能将白老太太的眼睛看好,这可是白家的一块心病。白老太太腿脚不利索,倒也是能家里后辈搀扶着,自己当成白老太太的脚,想去也都去得了,唯有这眼睛,别人可真当不了。
虽说王乐山完全可以直接将五色草拿出来,但他还是选择了仔仔细细先看过了白老太太的眼睛,免得引起大家太多的惊讶。而在查看的过程之中,五感强化之后的王乐山又对身体结构了解,倒也真是能看出一些苗头来,这白老太太的眼睛也的确是因为用眼过度积劳成疾,还因此可能伤到了视觉神经,若是一般的药物,还真难能治疗得好。
看完之后,王乐山给了白老太太示意安心的眼神,然后从身上拿出来一个水壶,倒出来了一些三阶灵水,“装模作样”让白露拿去加热,同时,还拿出了一片在身上的青色叶子。等白露将灵水煮沸之后,王乐山将这片青色叶子撕下来了一个边角,让白露找干净的东西将其捣碎加入沸水之中搅开。而自己则是双手在老太太眼睛处缓缓按摩了起来,这按摩倒还真不是装模作样,按的都是与视力有关的穴位,王乐山的力道均匀而平缓,单单就是这按摩,也真能够缓解一些眼疾。
按摩好之后,王乐山又扶着老太太进了一个光线比较昏暗的房间里,然后这才接过白露端过来的沸水,缓缓给老太太灌了下去,并且嘱咐老太太一定要闭上眼睛。
这边上的白家人见到老太太闭上眼睛将那药水喝下去之后,脸上立马便有了异样,他们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奶奶,眼部可有什么感觉?您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便可。”
王乐山继续缓缓按着老太太的眼部穴位,轻声问道。
老太太本是想要说说喝下这药水之后的神奇的,但听到王乐山的话,也就只能遵医嘱点了点头。
王乐山见此,又按了几下,这才松开手,让白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
白老太太睁开眼睛之后,脸上的神色再度一变,变得欣喜且精彩无比,喃喃而道:“乐山,我竟能看得比以前远了十米不止,而且极为清晰!”
白家人一听都是瞪目结舌了起来,这才就这么一会儿,竟有如此神效,而且,他们也的确都发现白老太太双目真的明亮许多!
只有亲身体会过王乐山医术之神奇的白老爷子和亲眼见过王乐山医救林老校长的白露,对此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当然了,喜悦之色是肯定的,而白露更多了骄傲和自豪。
王乐山听到有效果,心中也是高兴,又撕了青色叶子的一个小边角,这一次直接让老太太吞服了进去,前后总共让老太太吃下了大约半片的青色叶子,每吃下一次,视力就变好了许多,边上的白家人一直持续着瞪目结舌的神色没曾换过。
觉得老太太的视力差不多比正常人都好了许多的时候,王乐山也就将叶子收了起来。真要全吃下去,老太太的视力恐怕会太过于逆天,这样难免会让老人恐慌。
至于一次撕一点叶子,这倒还真不是王乐山小气,而是担心老人的身体素质扛不住五色草太强的效果,所以才分了好几次。
“奶奶,我扶您出去,如果觉得光线太强不适应的话,您要立马闭上眼睛。”
王乐山对白老太太说了一句,与白露扶着老太太出了这昏暗的房间,老太太到了外面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并没有闭上,而是瞪得极大,显然是看清了过去太多年看不清楚的东西有些激动和感动,竟泛开了泪花。
白家人见此,特别是那些女性家属也都是抹了抹眼泪,即便强如白琦璋也是有些触动,若是此时边上无人,怕是要老泪纵横,为老伴感到高兴。
白老太太喊着眼泪笑了起来,拍了拍王乐山的手,说道:“乐山,扶老太婆去外面看看日头,看看那些花园里的花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正经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