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中国过来。”白凡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干脆地回答了。
“白前辈的日语说得好好！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秋山雪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横滨倒是经常见得到各种外国人，可像这样同龄人之间交谈还是第一次。
当然，在这群小女生眼中最重要的还是长相，其他的都靠边。
“白前辈，能不能和我们合照？”被叫做美沙的矮个子女生踮起脚捏着手机两眼亮晶晶的。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不错的学长，怎么能这么简单地就放他走？怎么着都得磨着让他带带自己等人参观一下水镜私立高中文化祭才行。
这当然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于是刚想要继续开口——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还有事。”
白凡并没有给对方这个机会，继续说道，“现在已经到我值班的时候了，不能在这里继续磨蹭了，所以不好意思了，合照等下次。”
“值班？白前辈的班级——”
“一年B班的星象咖啡厅，各位要是想过来玩的话，我也会十分欢迎的。”白凡笑吟吟地说着，他也不是在说假话，现在的确时间不早了，过去换衣服要用点时间，熟悉节奏也要时间。
“一年B班啊...我们在体育馆还有些事情也要处理——等会儿再过去看看怎么样？”秋山雪奈靠着美沙小声地讨论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
“那我们等会儿再过去参观，白前辈既然有事要处理，那我们就不麻烦你了。”秋山雪奈对白凡鞠一躬，“真是麻烦白前辈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儿地感谢你，对了，前辈你的LINE号ID——”
“那就这样，我先走一步了。”白凡对着几人挥了挥手，装作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干干脆脆地就离开了。
继续呆在这里怕不是这几个小女生还要问他要地址，要电子邮箱、电话号码了。
毕竟在RB路上遇见长相不错的女生或者男生，要个LINE号，搭讪，一起去玩，其实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因为RB地方不大，所以SNS或者LINE这些社交网络上面联谊也是很简单、很常见的事情。
“已经九点多了啊，我也差不多要就位了。”白凡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也打消了去吃大阪烧的欲望，跑到自己班前，与前一位男生正式交班。
两个人走去更衣室，刚好撞上从更衣室出来已经换好侍者服的古贺富里。
店内毕竟不能空人，除了提着看板的人之外，B班通常是一个人陪着另一个人换衣服，其他几个人照常端咖啡送一些小方糖块，牛奶之类的。
“白君，一起加油啊。”古贺富里拍了拍白凡的肩膀，目光有些同情，虽说他端咖啡送盘子这些有些难受，可白凡提着木板子站在外面指不定还要遇见一些情况。
引流的工作可比端盘子要困难很多。
“嗯，一起加油。”白凡点了点头，跟着身边的看板同学走进更衣室。
换一套衣服并不需要多久时间，而且前面白凡还穿过了，小蝴蝶结以及胸口前的白褶皱服等等小物件穿得也很快。
当他提着排队看板回去的时候，发现B班前已经排起浩浩荡荡队伍了。
现在正是客流高峰期，水镜的学生，学生家长，其他学校参观的学生，混混杂杂的排成一队，看起来也是十分壮观。
白凡很快来到队伍最前面，举起手中的木板提示。
“请来这里排队，谢谢，麻烦请来这边排队。”
人实在太多了，要洗的盘子与咖啡杯都送不出来了，自然得换个站位。
所幸学生们以及学生家长纪律性还是很高的，远远的看见白凡手中那个‘请在这里排队’的木板，都听话往白凡这边站好了。
呼——
白凡吐了一口气，看见有人从咖啡厅里面出来了，就招呼几个人进去，很快他就适应了这个节奏。
他刚刚放松下来，身前有个穿着水镜私立高中制服的女生就开口了。
“我可以和你合照吗？白同学？前面的那个同学都能合照喔。”
她是认识白凡的，也听过白凡的‘赫赫凶名’，但这一看见白凡和颜悦色招呼别人进去的样子，又动了歪心思。
“...可以，不过不要让其他客人为难。”
只是合个照而已，又不是掉层皮，就当是星象咖啡厅宰他们的补偿了，加上前面的同学也是当这种熊猫角色，他也没有觉得心理不平衡了。
“真的吗？那我要来一张！”这个女生本来就是随口一提，可没想到被称为‘中国冷血无情の大魔王’白凡竟然如此好说话，她乐呵呵地将脸贴了过来，抬起手机咔擦地与白凡合照一张。
“这张照片我要当手机屏保！还要发SNS上！”女生看着手中的照片，干脆连队伍都不排了，直接对着自己班上面的人炫耀去了。
“...真不知道是来喝咖啡还是来合照的。”白凡见状嘴巴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他这也算是团队收割机了？过来不仅没有提高业绩，反而还把业绩拉低了。
嗯，是他的锅。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
白凡集中了精神，认认真真地做起看板工作来。
可似乎是因为前面开了先例，后面的女生直接眼睛都亮起来了，全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白凡，她们已经下意识地把手机都掏出来了。
“......”白凡。
最后，白凡在一边收入场费用的文化祭执行委员那极其复杂的视线下，一一与这些小女生合照。
不...甚至不止小女生，连几个娘里娘气的男生都靠近了他，想和他合照。
白凡只觉得浑身恶寒，可还是扯出了营业用的笑容一一招待。
这也得亏是前世见得人比较多，白凡还勉强应付得来。
但白凡的性取向一直都是女生，而且还是那种心智比较成熟女生。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后面还有拿着手机出来对着他一阵拍的女生，只能抽了抽脸，挤出笑容来。
只能说赚钱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