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且是安全的,只要在此等候宗门来人救援即可。”岁禾吩咐道,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分成两组,一组休息,一组守夜。后半夜对换一番即可。” “是。”弟子们应下。 岁禾找了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靠着石壁坐下,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虽说她修为最高,这么一天忙碌下来。精神又高度紧张。 岁禾又不是一个多么勤勉的人,现在犯困得很。 陆珹则坐在靠近洞口处,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紧握着佩剑,身姿挺拔如松。 弟子们有的三三两两靠在一起,闭目养神:有的则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试图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山洞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疲惫的气氛。 岁禾微微闭了闭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想着想着,岁禾只觉得脑子便昏昏沉沉了,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陆珹偶尔回头看向洞内,目光习惯性地在岁禾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在瞬间迅速移开,生怕被人察觉。 宁芮坐在一旁,无法阻隔他的视线,只能默默抿唇,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岁禾不知不觉中靠着她睡着了,宁芮轻轻摸摸她的手,只觉拔凉拔凉的。应该是之前灵力消耗过度所致。 宁芮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那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疲惫之色。随后,宁芮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柔软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给岁禾盖住,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吵醒了她。 山洞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寂静。 许是夜深了。冷气凝结的水珠,断断续续地滴落在地面的水洼中,发出清脆而单调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山洞里回响,更增添了几分静谧。 洞壁上的怪石嶙峋,在微弱的光线中投射出诡异的阴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岩石的味道。偶尔有一阵凉风从深处吹来,带着一丝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从山洞的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 这声音初时隐隐约约,不一会儿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震得洞中的碎石纷纷滚落。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吱吱”声,像是某种生物在痛苦地嘶叫,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又是啮齿鼠!”不知是谁惊恐地喊了一声。 众人从睡梦中惊醒,瞬间神经紧绷,凝气提剑。原本安静的山洞顿时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弟子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岁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惊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不是啮齿鼠。]系统好心提醒道。这本来不是它该管的事,毕竟它有着自己既定的规则和职责,但是岁远山都把岁禾托付给它了,于情于理,它当然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好吧,这该死的责任心在作祟。心疼它辛辛苦苦挣的积分啊…… [哦。]岁禾闻言,紧绷的身子又软了下来,重新靠在宁芮身上。“不是啮齿鼠,别惊慌!”她道,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是有两个人。他们躲在山洞最深处。他们应该比你们早到。]系统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有威胁吗?]岁禾眼睛都睁不开,她实在是困倦至极,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暂时没有,他们修为比宁芮强不了多少。] [嗤——]岁禾忍不住笑了,带着几分调侃:[哪里有你这样说话的。] [事实如此。] 岁禾懒得再理会系统。她强撑着精神,说道:“那两只小老鼠给我出来。” 只见山洞最深处慢慢走出两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布满了污渍和磨损的痕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样式。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却瘦骨嶙峋,仿佛经历了长期的饥饿,他的头发乱蓬蓬地耷拉在肩头,脸上满是污垢,只有那双眼睛还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 另一人则较为矮小,身形佝偻,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然是受了伤。 众弟子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们身上,充满了疑惑和戒备。 “这里怎么还有人!”一名弟子惊呼道。“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发现!” 那高大之人率先开口,声音沙哑而虚弱:“各位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害怕众人会对他们不利。 岁禾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们鬼鬼祟祟地躲在山洞深处做什么?” 矮小之人连忙解释道:“我们本是附近村庄的猎户,进山打猎时不慎迷失了方向,又遭遇了妖兽的袭击,这才躲进了这个山洞。”他一边说着,一边咳嗽了几声,显得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