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见她跑走，也有些坐不住。 “老三，你好好照顾媳妇儿。要是弟妹有啥不舒服，猪圈那活儿就别干了。” 说着瞥眼乔皓阳和乔承平：“你俩要是不缺粮食，可以顶了这个空缺。 猪圈虽然臭了点，工作却很清闲。挺适合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知青。” 乔皓阳、乔承平点头道谢，送走王德发后去了地里，将上午落下的活计干完。 然后找了棵树靠着歇息，没多久，下午上工的人到了。 “大乔知青小乔知青，听说你们去乔老三家吃饭了？” 乔皓阳“嗯”了声：“我们跟乔三叔有点亲戚关系！” 汪正保故意问：“那岂不是跟老乔家有关系？ 你们啥关系啊，乔老大可是被送去农场改造了！” 乔承平白了对方一眼：“汪知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什么叫我们跟老乔家有关系了，我们跟老乔家有的屁关系！ 你都下乡这么久了，难道没听说过乔三叔跟他们断亲？ 还是你故意把我们兄弟俩跟坏分子扯一起，好达成你不可言说的目的？” 汪正保被说得，脸都黑了。却又没法承认他是嫉妒兄弟俩，故意在攀扯。 僵笑着道歉，还阴阳怪气：“那你们还挺幸运的，有个亲戚帮衬，日子能好过不少。” 乔皓阳冷哼一声：“说得好像大队长亏待了你一样！” 汪正保刚想反驳，就见大队长黑着脸过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另一边，马秋华回屋跟她男人说了何念怀孕的事后，一家人上工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谁都没想到，何念竟然真能怀孕。 天爷呀，难道乔蔓蔓手里真有从皇宫流出来的神药？ 那，他家侄女（闺女）是不是有救了？ 傍晚，马秋华的男人陈凯杀了两只鸡，换了二十个鸡蛋，央着媳妇儿带他去乔老三家求药。 马秋华得意地昂起下巴：“你不是不信嘛，你不是不信嘛，我说啥来着？” 陈凯双手合十求饶：“哎哟媳妇儿，我错了！我那不是怕蔓丫头上当受骗，大哥他们失望嘛！” 马秋华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抻了会儿，就答应了。 不过...... “还是等等吧，等大哥把三妮儿接回来，一起去。 不然咱这做叔婶儿的上门求药，算怎么回事？” 陈凯觉得有道理，看看天色：“估计快了，大哥下午没上工......” 话音刚落，陈光就带着陈小霞进来了。 陈小霞瘦瘦的，脸上满是死气。听说有药能治好她的不孕症，眼里散发出灼灼光芒。 “婶儿，乔三婶儿真的怀上了？” “不然嘞，婶子还能骗你？我听得真真儿的，那苏医生把的脉，大队长做的见证！” 陈小霞满眼感动，朝马秋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婶儿，多谢你念着我！” “咳，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马秋华抬脚踹了下自家男人：“愣着干啥，拎上鸡走啊！再晚人家该睡了！” 陈凯立马点头：“哦哦，好！” 话音落下，四人一起带着鸡和蛋，前往山脚求药。 路上很沉默，直到看见乔老三家院墙，马秋华才压低声音说：“那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要是蔓丫头没药，或者要价很高，咱都别对人家有意见。 毕竟好东西难得，谁也不晓得人家是怎么求到药的。 其中付出了什么代价，咱们看不见，也想不到。” “放心，我们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 得到承诺，马秋华才放心地去拍乔蔓蔓家大门。 刚吃完饭，在院子里吃葡萄的三人听到动静，立马把葡萄皮葡萄籽收起来，埋小菜园里。 乔润明还装模作样地坐到轮椅上，问了句：“谁呀！” “是我，马秋华。乔老三，我们有事找蔓蔓！” 乔润明狐疑地看了眼闺女，就见她已经起身，去开门了。 看见门外的几人，乔蔓蔓不意外，把人请进来。 马秋华开门见山：“丫头啊，这是我侄女，叫小霞，比你大几岁。结婚多年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 这不，听说你娘有了，我拉她过来问问，上回说的神药，你还有没有了？” 乔蔓蔓赶忙打断：“别别别，秋华婶儿，不是什么神药。 就普通补药，通过调理身体，让适龄男女快速生育。” 马秋华拍着大腿附和：“对对对，还是你们文化人懂得多！瞧我这张嘴！ 丫头啊，家里还有那药吗？你看看我家小霞能不能吃！ 或者，你告诉我那药搁哪求的，我让她亲自跑一趟！” 乔蔓蔓抬眼打量这位名叫小霞的姑娘，发现她很瘦，跟皮包骨头差不多。 这种身体状态，能生孩子？ 不由蹙起眉头。 陈小霞以为乔蔓蔓不想帮她，整个人都慌了。 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乔家妹子，求你救救我！再不生孩子，我婆家就要把我休出门了！” 乔蔓蔓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躲开了她这惊天一跪。 马秋华脸都白了，赶忙扶起陈小霞：“这是干啥啊，在外面不就说好了嘛，人家能帮，咱们感激。人家帮不了，咱也别记恨。” 陈小霞眼泪扑簌簌往下流：“婶儿，我没忍住，我......” 乔蔓蔓叹口气：“你说说，摊上这种婆家，还有必要坚持吗？ 这生孩子，不只是女方的事，你生不出来，也可能是男方有毛病。 他们凭啥磋磨你？” 乔蔓蔓过去，把陈小霞的袖子往上撸了撸。不出意外，上面布满淤青。 把马秋华、陈凯、陈光吓了一跳：“丫头，那家人打你？” 陈小霞只哭不说话。 乔蔓蔓见她捂得那么严实，就知道不对劲。 “瞧这瘦的，你就算怀上了，能保住？不怕他们打你？ 到那时，可就不是几粒药，能保住孩子了。 小霞姐，我能帮你怀孕。可你这情况，真的适合生孩子吗？” 秋华婶儿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可陈小霞听不进去，始终觉得只要有孩子了，日子就会好起来。 乔蔓蔓问陈光：“陈家大伯，你觉得小霞姐这情况，能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