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斐初来乍到,本身也不是不好相与的性格。 一路的园子逛下来,干得好的赏干不好的罚,也相当于是变相的的视察工作。 反正赏下去的钱也是霍深出,她也干脆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散了不少财。 院子里的佣人拿了好处,对她自然也是百般夸赞,原先下四房为了诋毁她在佣人们散播的谣言不攻自破。 五房和六房的人坐在屋子里听着院子里的佣人们夸谢君斐,真真是咬碎一口银牙,却挑不出一点刺来。 毕竟他们因为偷古玩的事情被霍深抓了好大一个把柄,更何况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霍深这是彻底栽在这个黄毛丫头身上,他们也不可能不长眼地顶风作案再去得罪谢君斐。 甚至五老太太为了巴结谢君斐,大过年地便把之前得罪过谢君斐的,五夫人的养女赵菲儿送出了国,并且短时间看下来,赵菲儿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辛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被送走,五夫人还想求情,却被婆婆一个眼刀扎在身上: “是你们自己鼠目寸光让你女儿爬老大的床,这就算了,关键是人家霍深还没看上她。” “现在成王败寇,大房的那个小丫头当了家,咱们在她手下讨生活,必须要有个端正的态度!” “所以赵菲儿留不得!不仅留不得,你也不许给我再跑去偷偷看她!不许多给她一毛钱!” 说完,五老太太便不再管哭天抢地闹事的五夫人,摔了杯子便起身离开。 五房院子里的佣人收了五老太太的好处,专门跑去和谢君斐说这件事,还想着讨这个年轻的当家主母开心。 谁知道谢君斐却笑容淡淡,只是吩咐佣人给了份内的赏钱,便把他打发了出去。 赵菲儿的死活她早不在意了。 毕竟在谢君斐看来,她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工具。换句话说,人难不成还会记恨上一个玩意儿吗。 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昨天晚上,“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大哥突然说,今年过年要在霍家老宅过。 谢家本身就是孤儿院出身,没什么除了兄弟姐妹之外的亲人,在哪里过年都无所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行。 今年是谢君斐回谢家之后过的第一个年,刚好霍妈妈要从北京回老宅,干脆便邀请了谢家人一起回去,省的大家大过年的骨肉分离。 大哥深思熟虑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而段秉谦那个臭不要脸的,眼看着要和热恋期的老婆分开,当天晚上便给霍深打了电话,也要来霍家过年。 当时霍深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干完工作回屋和自家小姑娘温存温存,嘴都快要亲到一起了,结果兄弟来电话了。 男人黑着一张脸拿起手机,段秉谦还未说话,就被他打断: “大晚上的你不找你老婆睡觉,给我打电话干嘛?” 对面因为把老婆啃的浑身牙印被赶出卧室的段秉谦: “...........” 温香软玉在怀却吃不到嘴里的霍深: “?” 段秉谦: “我老婆过年要去你家,作为兄弟你也不忍心我独守空房吧。” 霍深: “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儿,我在老宅给你留个院子。” “说完了没?说完了挂了。” 说完,还没等段秉谦说话,男人便直接把手机关机,随手丢在了床头柜上。 男人欲求不满的样子实在是太稀奇了。 围观全程的谢君斐在他身下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紧接着就被压上来的男人亲的半天喘不过气来。 .......... 二房那些小辈们来的要比霍妈妈和谢家人要早。 谢君斐一接到消息,便派人去接。 有霍兰带路,二房那群人一路看过来,只觉得老宅一扫先前的萧索,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哪怕在冬天看,都是花团锦簇的样子。 一路看下来,二房的人便对谢君斐这个年纪轻轻的当家主母好感倍增。 毕竟老宅就是霍家人的脸面,每逢春节期间,当地的豪门都要来老宅登门拜访,有经验的人一看老宅的情况便知道这个家族的兴衰。 再一联想到他们先前就听到的传闻,谢君斐和霍深联手,短短半个月便把四房团灭的消息,愈发对这个颇有城府和手段的小丫头感兴趣。 二房夫人四下瞧了瞧来接人的队伍,没找到谢君斐本人,便拉住霍兰悄声询问: “谢家那个小姑娘呢?怎么没看她出来?” 霍兰正忙着和嫂子说话,闻言便回道: “谢君斐又不是全职在家,她在北京还有一大摊子产业呢。” “前段时间人家小姑娘忙着给咱们家擦屁股,都没来得及处理自家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肯定是在老宅听手下汇报工作呢。” 听女儿这么说,二房夫人更加稀奇了。 她听说这个谢君斐不是才成年吗,怎么就这么有能耐了? 二房夫人这个人,从小在象牙塔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