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菲儿还要顶嘴,五夫人连忙上前挡在她面前,对着谢君斐挤出个笑脸: “实在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侄媳妇给我个面子,就别计较了。” “我在这里代我女儿给你赔个不是,请你千万原谅她。” “菲儿年龄还小,这种丑事要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呀。” “好孩子,做人留一线,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 五夫人仿佛被一脚踩中了把柄似的不停地劝说着谢君斐。 谢君斐看热闹似的站在院子里,直到有其他院里的佣人都来围观的时候,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是吗,那我看在五夫人的面子上,暂且饶了这个小贱人一次。” 看着这个虎丫头松口,五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但还没等她庆幸完,谢君斐便转了口风: “可是,要是这么便宜了爬我男人床的小贱人,那不是昭告天下我是个好惹的吗。” 说完,她马上恍然: “这样吧,你让赵菲儿从北影退学,这辈子再也不踏进北京半步,我就原谅她。” 这样的要求堪称无理,赵菲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谢君斐,你别太过分了!” “我好不容易考上北影,上了两年学演了那么多戏,现在退学,那不就全白费了?!” “你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贱人,我今天就是死,也不可能退学的!” 话音刚落,五夫人的巴掌就落在了赵菲儿脸上。 赵菲儿被一向疼爱自己的养母掌掴,顿时就愣住了。 五夫人则指着赵菲儿怒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人家谢君斐虽然年龄比你小,但在这老宅里,人家辈分可比你大多了!” “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你自己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五夫人马上转过头去对着谢君斐陪笑: “放心吧侄媳妇,我马上给她办退学。” “况且咱们这种人家养出来的闺女,老出去抛头露面的也不好,那就听侄媳妇的,让她一辈子留在山西吧。” 谢君斐看着五夫人为了求得原谅,几乎不择手段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嘴上却是十足的热情: “既然五夫人知错能改,那我也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回。” “只要从今往后别让我和赵菲儿见面,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说完,谢君斐便率先转身走人,不再去理会身后那对虚伪的母女。 看到冲突结束,各房的佣人们也四散开来,把刚才的消息传给各房的太太小姐们。 谢君斐就这么得胜而归。 老宅里的人员流动并不大,被关在院子里的夫人小姐们日子过的也是乏善可陈。 因此老宅里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些佣人小姐们便兴奋极了,纷纷出来偷看。 谢君斐也不在乎这些,大大方方地走在院子里,让他们看。 霍家不愧是晋商世家,宅邸虽然年岁长,但里面的景致和装饰却是一等一的精致。 谢君斐走一路看一路,虽然已是寒冬腊月,院子里银装素裹,一点都不显的萧索。 管家走在谢君斐身边,低声问道: “少夫人,您为什么刚才不斩草除根,那个女人可差点把少爷害惨了。” 管家一点忘不掉当时赵菲儿给霍深下药的场景。 当时那赵菲儿和五夫人支开了院里所有人,知道霍深意志力不同于常人,还特地下了带有强力致幻效果的春药,妄图逼霍深就范。 谁知道他家少爷硬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把那个赤身裸体的赵菲儿丢出了房间,还锁了里屋的门。 等他带着赵医生撞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爷拿匕首划自己手臂,试图让自己清醒的画面。 而这些,少爷对少夫人说起时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甚至还对他们私下嘱咐,不许把自己为此受伤的事情和少夫人提起。 想到这里管家长长叹了口气,有些忧心。 谢君斐却轻笑一声,回道: “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和他们鱼死网破,保不齐他们会狗急跳墙,反扑霍深。” “明面上安抚,背地里下套子才是最优解。” 说完,她也没注意到身旁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边看景儿边回了房。 霍深早等在屋子里,看她回来,眼含笑意: “怎么想着出去了?外面多冷啊。” 谢君斐则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冷什么啊,你都把我裹成面包人了还冷?” “这一路走过来,我都快热死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开始脱衣服。 霍深很疼爱她,给她选衣服料子比给自己做衣服还上心,就单外面那个毛边的斗篷就价值千金。 看她脱的辛苦,霍深主动上前帮忙。 两人凑近的时候,男人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道: “刚才听佣人说,你在院子里生了好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