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乔见他眼珠子睁的比灯泡还亮。 他怎么了?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东丰美堂,你看到仙女了?” 东丰美堂回过神,一条计策在大脑闪过。 “沐乔,你可请好了教学先生?” 沐乔合上书:“我刚冒出想法,哪这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先生。” 东丰美堂一击掌,赶紧抢占先机,提前下单:“沐乔,我识得一个先生。 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称六如先生,我介绍于你,让他教你学习。” “这?”沐乔犹豫:“我住在御王府,我得回去跟王爷说一声。” “也成,我知会过六如先生,让他亲自登门拜访。”东丰美堂双眸放光。 看他热情似火,沐乔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点头应下。 他正愁的不知怎么进王府,谁成想,幸福来的太突然。 东丰美堂欣喜若狂,连着握拳击了自己掌心两下,才把情绪控制住。 “沐乔,快喝茶。” “嗯!” 两人在飞梦草堂喝茶闲聊。 萧聿灼在朝堂向皇上请了缉捕令。 迅速带兵敲开轵侯府门,将顾仁皓抓捕。 消息迅速传遍京都,京城一片哗然。 “顾仁皓乃皇后侄儿,御王说抓便抓,皇上更器重谁一目了然啊。” “我听说,就是这个顾仁皓四处散步御王有龙阳之好。 谁知御王喜欢的那沐乔,人家是妙龄女子,并非男人。 这漫天谣言,伤及的是皇家颜面。 皇上震怒,让御王整饬京城风气,御王必然要重拳出击,拿主谋开刀,哪怕对方是皇亲国戚,也断不容情。” “哎,我说你,皇家的事你少说两句,别让御王把你当传谣者抓了。 我可是听说了,御王这次下手极狠,被抓的有不少人舌头生生让割了。 嘴巴里还塞了烧红木炭,好不凄惨。” 那人赶紧捂住嘴巴。 华羽宫 顾后坐在宝座之上,脸色阴冷。 这次御王将仁皓抓捕,分明是报幽禁他的仇。 吧嗒,她手中护甲折断。 她仅仅输了一步,便落到如此被动局面。 御王! 萧聿灼。 不除之,后患无穷。 萧聿炤被夺走兵马司权,气还没顺,又让御王出尽风头。 他气怒之下将案上折子推在地上,眸光狠戾,不行,决不能让御王得意,他得尽快讨父皇欢心,夺回失去的一切。 顾府也乱成一锅粥。 萧聿灼踏出东城兵马司,淡淡下令:“将顾大少严加看管。 任何人不准探望,每日一碗清粥便可。” 指挥使贺章立即应道:“下官领命!” 临近中午,沐乔告辞而出。 东丰美堂亲自将她送出,一双眼睛巴巴黏在她背影之上,许久收不回。 东丰徒移步而来,看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眼熟。 “美堂,这姑娘是谁,你这眼神着迷、兴奋、犯傻,看上人家了?” 东丰美堂不承认也不否认,失落地走回屋子。 东丰徒跟进:“美堂,三叔跟你说话呢。” 东丰美堂抬头转目看他,整个东丰府就属三叔心眼花,手段多。 他一把抚上三叔的手:“三叔,我听说江湖上有易容术。 我知道你有门路,你帮我找个会易容术的江湖客。” “你想易容?美堂,你想干什么?追刚才那位姑娘?” 东丰美堂不敢提御王府,央道:“三叔,你就别问了。 平时你最疼我,侄儿的忙你帮不帮。” 看他一副央求眼神,东丰徒实在不忍拂他所求。 他撩袍坐下,如鹰一般的眸涌上一层神秘。 “美堂,昨夜三叔去了趟鬼市,那里有种东西,比易容术还要逼真。 你若实在感兴趣,今夜过了子时三叔带你去。” 东丰美堂眼冒精光:“三叔,是什么?” 东丰徒凑近,一字一句道:“人皮面具。 你用了,保准连你爹也认不出你。” 东丰美堂当即拍案:“去!” ————— 萧聿灼回府半个时辰,才见这小女人慢悠悠回府。 “干什么去了?大中午才回来?” 萧聿灼将人拉到罗汉床坐下,将她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邱管事说她取了三百两银。 他以为她会像其他女儿家一样,出去逛街,买些衣裙首饰回来,再不济买些零嘴来吃。 可她两手空空,又一身粗制衣裙,不禁皱眉。 沐乔不傻,怎会告诉他,她给东丰美堂买亵衣去了。 没头没脑来了句:“王爷,你银子我以后还你。” 这话让萧聿灼十分不爽。 他脸色一沉:“本王偌大的王府,缺你那点银子? 小乔,你同本王别这么生分。 本王养的起你,银子你想花多少随意花。” 沐乔看了看他,他想给她花银子,可她花的不得劲啊。 一旦离开他御王府,她就得吃风喝土。 当侍卫赚的那点点月俸,连东丰美堂那杯茶也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