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他发言,沐乔回过神,才发现她坐的腿脚发僵。 往前倾身之际脚下酸麻无力,身子不受控制。 她那平平无奇的胸脯,就朝他撑在桌上的手腕扑下。 沐乔脸色大变,情急之下忙抱紧胸,手好巧不巧打翻砚台。 墨汁飞溅而出,在她脸上留下数个大小不一的黑点。 萧聿灼也被她惊到,忙扶稳她肩膀,看她一脸‘麻子’。 忍住笑意:“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没?” “我、我脚麻。”沐乔赶紧解释。 萧聿灼眸光落在她交叉了手臂环胸的胸上。 似要盯出个所以然来:“你脚麻,抱胸做什么?” “我、、”沐乔心虚:“脚麻不能抱胸吗?” “那倒不是不能。” 萧聿灼将手腕放自己胸前:“罢了,你陪我一宿也累了,本王自己揉。” 沐乔心惊肉跳放下手臂,在椅子坐好。 拽了他衣袖把他手腕搁到自己腿上:“属、属下给王爷揉。” 萧聿灼没拒绝,由着她温温软软的手在他腕上耕耘。 视线狐疑地扫向她胸,她的胸看起来并无异样,她在心虚什么? 待缓过酸痛,他抽回手腕:“天色不早了,快擦去脸上墨汁,就寝吧。” 沐乔看了眼床,又看他,这男人鸡贼的很,刚才分明起了疑心。 还能跟他睡一张床? 萧聿灼款款起身牵她手腕:“怎么,昨晚猴急的将本王扑在床上,今天害羞了?” 沐乔扫了眼屋子,发现除了床,桌子还可以睡。 “王爷,要不今晚我睡长桌。”她坐着没起身。 萧聿灼眸微沉:“说的什么话,没多余棉被,你想感染风寒? 赶快上床,你不动,等着本王抱你上床?” “不用。”沐乔忙站起:“我自己上。” 她一步跨到脸盆前将脸上墨汁洗去,走到床边,褪去鞋子睡到床里,留一半床位给他。 萧聿灼笑笑,将那张单薄锦被散开,给她盖上,在他身侧躺下。 探出手握上她手。 沐乔心虚劲还没过去,抽出手:“王爷,在、在皇宫,不、不能太亲密。” 她像防狼似的防他,萧聿灼又气又好笑,握回她手:“你脑袋里装的什么? 本王岂是那等不知分寸的登徒子? 你安心睡,本王只握你手。” “哦!”沐乔这才安心闭上眼。 他的手又大又暖,甚是催眠,不一会均匀呼吸声响起。 萧聿灼睁开眼,在她胸口审视片刻,伸手想掀她衣襟一探究竟。 但看她睡的恬静,算了,让她睡吧,别扰她好梦。 翌日 二人两袖清风走出静心阁,移住文英殿。 文英殿没长庆殿大。 除去大厅,便只有一间卧房,两间偏房。 虽说不大,却不似静心阁清苦,一应装饰应用尽有。 院子里有三个杂役太监修剪花池里花枝。 沐乔站在大厅中央,四下看了一遍,不解道:“王爷,殿里什么都没有,皇后让你住这有什么意图?” “怎么没有?”萧聿灼指向窗前书桌:“桌上摆了满满两摞书。 经史伦理、诗词歌赋、礼仪武艺,各类书籍皆有。 这便是皇后为本王准备的。” 沐乔连现代书都没摸过几本,何况古书,她看的头疼。 “这么多你看的完吗?” 萧聿灼大步踱到书桌坐下,看了眼书籍不由冷笑。 虽说他不是在宫廷长大,但姑母为他请了东邺、大金两朝名师教学。 这些哲学伦理,他十二岁便全部读完。 他拿起一本皇子礼仪详则,幽幽道:“你以为皇后诚心让本王看书。 她不过是想借读书,寻个由头苦虐我,伤我尊严。” 沐乔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走到他身边问:“那王爷打算怎么做。” 萧聿灼淡然一笑:“如你所说,刀来剑挡,水来土掩。” 沐乔点头:“王爷,我陪你。” 萧聿灼欣慰地抚了抚她手。 午后 虽说快到中秋时节,过了午时,天气还是有些燥热。 院子里杂役太监也不知猫那躲懒去了。 整个文英殿静悄悄的。 沐乔泡好温茶,切了水梨端到桌前,把茶奉到桌前。 “王爷,喝口茶水再看。” 萧聿灼放下书,看了看果盘中切的大小不一的梨,向她使眼色。 沐乔盯着他绝美的眸,半天才会意过。 从果盘取出一小块梨,送到他唇边。 萧聿灼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 他张嘴将梨吃了,捻了一块喂给她。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 沐乔渐渐习惯两人彼此投喂,张嘴吃下。 忽然,院门口人影闪过。 沐乔神情一凛。 萧聿灼正了色:“去看看!” 沐乔脚踩书桌纵身从窗户跃出,几步踏到院门口。 却见一娉婷秀雅、杏腮桃脸的少女怯生生朝殿里张望。 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穿一身中规中矩的米黄色长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