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经过府门。 好巧不巧撞见秋安手提两提补品回府。 秋安一眼便看到了她,他即将成为王爷枕边人,而她沦为臭烘烘的马夫。 强烈的虚荣心让他内心膨胀。 福虽未显,骄以心生。 他大喝一声:“站住!” 侍卫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得罪这位红人。 沐乔停下脚步,看他一身锦衣着身。 南一没转告萧聿灼远离他吗? 还是说萧聿灼就喜欢往身边放个娇秀的男儿养眼。 她被贬了,他立即召回秋安补位。 看秋安面若桃花,春风得意,显然正得萧聿灼恩宠。 秋安踱来,看她像看脚下的蚂蚁:“沐乔,你好没规矩,这府门是你这下等奴才来的地方吗?” 沐乔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秋安哼了声:“府规言明,不遵王命,重责二十大板。” 上次那二十大板打的他几天下不了床。 今天他也要她尝尝板子的滋味。 “来人,把沐乔拖去刑房重打二十。” 侍卫忙道:“秋安兄弟,万万不可,我是奉。。”奉南一之命没说完,让秋安打断。 “闭嘴,你想陪她挨板子吗?” 侍卫闭上嘴巴。 秋安十分享受发号施令的感觉。 他回头命令府门侍卫:“你们聋了吗,把她拉去刑房。” 府门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哪敢动这祖宗啊。 秋安消息闭塞,他们可门清着。 这几天府上欺凌沐乔的,要么伤,要么残,有不服的去长庆殿讨要说法,结果回来又遭了顿板子。 显然,王爷在告诉所有王府下人,他的人他可以贬,可以罚,其他人谁也别想欺负。 秋安见他们不动,怒道:“你们放任这奴才擅闯前院,不怕我告诉王爷重罚你们吗?” 府门侍卫脸色难看:“秋安兄弟,我们不敢动她啊。” “什么不敢,快把她抓了。” 沐乔淡声道:“你们慢慢商量,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秋安铁了心要给她颜色看,一步挡住她。 沐乔脸色渐沉:“滚开!” “沐乔,你触犯府规,今日我必替王爷处罚你。” “我再说一遍,滚开。”沐乔已握掌成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萧聿灼车队下朝而回。 南一看这针尖对麦芒的阵势,剑眉轻皱。 不是说在长庆殿外,怎么到府门了。 他看了眼侍卫大正。 大正一摊手表示事情失控。 秋安见萧聿灼踩下马车,立即换上笑容迎上:“王爷,您回府了。” 萧聿灼看了眼不远处的人,又看他,故作关心:“发生什么事了?” 秋安立即委屈道:“王爷,她无视您命令,私闯前院。 奴才想教训她,可人微言轻,侍卫不听奴才的话。” 府门侍卫心里一慌,顿时把他祖宗问候了遍。 闻言,萧聿灼一挥手,随行侍卫立即将沐乔押了过来。 “沐乔,秋安状告你无视府规,是真的吗?”他语气冷漠。 “是,我不知道府门也算前院。”沐乔心想早知道碰到他,就该绕后门。 “所以你认罪了?”萧聿灼盯着她眼睛问。 沐乔咬了咬嘴唇,没回话。 萧聿灼伸出手臂将秋安往自己身边一带,语气温和:“秋安,本王让你买补身子的药,可买好了?” 王爷第一次与他贴近,秋安心脏噗噗直跳:“王爷放心,已经买了,奴才尽快把身子调养好,伺侍王爷。” “嗯,本王最喜听话的奴才。”萧聿灼手指刻意在他下巴滑过。 转移视线,目光瞬间凌厉:“至于这个不听话的,秋安,你刚才说怎么罚?” 秋安急急道:“重打二十大板。” “北九,去传刑杖,本王便在府门罚她。”萧聿灼嗓音冰凉。 沐乔猛抬头:“萧聿灼,你。。” “大胆,你一个马房奴才,敢直呼本王姓名,再加十杖。” 萧聿灼便是让她知道,他可以将她捧上云端,也可以让她一无是处。 没他恩宠,她什么也不是。 沐乔气的磨磨后槽牙,她可以立即开启智能震波,将他王府掀个人仰马翻。 可素素怎么办,她一逃了之,他将板子打到林素素身上,她如何受的住。 他这样冷漠待她,对秋安呵护备至,胸口为什么闷闷的。 刑凳在府门摆开,执刑手已就位。 沐乔见执刑手过来押她,甩开他手,咬咬牙伏身而上。 秋安得意的挑眉,三十杖打完,她不死也脱层皮,最好把她打死。 南一懵了,东五、正六也懵了,王爷该不是真要打沐乔。 萧聿灼面色冷沉,见她认命受罚,袖中拳头捏紧。 这时候了,她都不愿说一句求他的话。 只要她开口,什么三十大板,二十大板他立即作废。 这场破戏他也不必再演。 可她为什么这么倔强! 他气怒之际,刑杖已然挥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