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传出话,马车调转车头朝御王府而去。 林素素离的远,不知道马车去向,加快脚步往回赶。 东丰府大堂 东丰家主东丰德坐在主座,手指紧掐眉心,一张儒雅脸庞布满疲色。 一中年男子,长相与东丰德酷似的男人冲进大堂。 扬嗓门吼道:“大哥,皇家人一个个欺人太甚,御王将三弟打的浑身是伤。 靖安公主日日上门,搅得东丰府没一日安宁。 大哥,你倒是想想办法,要不你让我去面见皇上,让皇上管管他这一双儿女。” 此人乃东丰家次子,东丰彻。 东丰德放下手,眉心掐的一点红:“住嘴,三弟的事御王与我修书。 你看看他干的混账事,若不是他顶着东丰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打听一下魁子巷的惨烈,明里暗里的人全让御王揪出来屠灭。 御王只打了阿徒一百鞭,已是手下留情,你别再给我多生事端。” 东丰彻长长叹了口气,一屁股坐椅子上:“那大哥,你什么时候放阿徒出来,你都关他几日了,他知道错了。” 东丰德语气严厉:“关着,你再说情,便去祠堂罚跪。 他不知轻重招惹御王,他鞭伤既已好转,即刻让人杖打一百,以正我东丰家风。” “大哥,阿徒是你弟弟,你怎么忍心。”东丰彻急的跺脚。 “休得啰嗦,快去。”东丰德脸上愠色渐起。 家主命令,谁敢违抗。 东丰彻霍地站起:“小弟遵命便是。” 他走至门口停住,回头道:“阿徒你不心疼,那美堂你也不管,他可是你亲儿子。” 东丰德疲惫道:“公主纠缠不休,他在伽蓝阁陪五叔未尝不是好事。” “可伽蓝阁,京城人都知道,那是我东丰圣子居住的地方。 让世人得知美堂住在那,把他当作圣子,大哥让他以后如何脱身。 咱们东丰家有三个圣子够了,我们下一代大好男儿,不该把毕生年华留在伽蓝阁,清苦度日。” 闻言,东丰德目露无奈,圣子虽说风光无限,可一生青灯古佛,严守戒律,终生不娶,孤独终老。 常人无法体会那清苦一生的痛苦。 “此事我自有主意,你还是先惩处三弟,给御王一个表态。” 东丰彻气的扭头就走。 ———— 沐乔喝完汤,让段增鹏教她练习内功。 她盘腿打坐,吐息纳气,刚找到些感觉。 百知匆匆寻过来:“沐侍卫,蔡管事让我唤你回长庆殿,不得耽搁。” “什么事?”沐乔缓缓睁开眼。 “你回去就知道了。”百知神色焦急。 什么事这么急? 沐乔与段增鹏告别,赶回长庆殿。 老远就看到皇家御林军,威风凛凛守在殿门外,大有不放一只蚊子进去的架势。 宫里来人了? 沐乔心头升起不祥预感。 流云堂是御王接见客人的地方。 沐乔随百知来到流云堂,蔡管事赶紧将她引进殿,垂首立在下首。 “禀公主,长庆殿其他侍卫护送王爷上朝去了,眼下只有沐侍卫在。”蔡管事毕恭毕敬回。 沐乔低下头琢磨。 公主?哪个公主? 看这阵仗定是靖安公主无疑,只有她,在皇后身边长大,仗着皇后宠溺,刁蛮任性。 上次在宫门口,就是她让宫女传她进宫蹴鞠,而后撞到曹公公。 今天八成也是冲她来的,为皇后和曹狗当马前卒。 此时,靖安公主正站在一座一米高,青铜打制通体鎏金鎏银的熏笼前,美目流盼,桃腮带笑。 纤纤玉指抚上熏笼喜道:“蔡管事,这便是二皇兄为本宫打制的熏笼么?” “回公主,正是,王爷说公主您随时可以带走。” 萧靖安咯咯一笑:“本宫就知道二皇兄待我最好。” 她转身在椅子坐下,明眸扫向蔡管事身后小侍卫,就是她。 瘦的跟一根竹竿似得,也不知有什么本事,母后竟让她两次出面请她进宫。 甚至惜悦也让她帮忙,让她暗示曹公公弄死她。 曹公公那个废物,竟让她活着走出执刑堂。 萧靖安抬手抚了抚头上赤金凤钗,笑盈盈道:“本公主宫里尽是些奴婢。 不像二皇兄长庆殿,连一个婢女都见不到。 蔡管事,让你后面的侍卫近前服侍本宫茶水。” 蔡管事本想说沐乔正在养伤。 沐乔已是迈开脚走过去,这刁蛮公主本就为她而来,她躲不掉,不如主动些少些麻烦。 沐乔斟好温茶,双手恭敬奉上:“公主请用茶。” 萧靖安捏起茶杯,慢悠悠将茶送入香唇,莹亮的水眸一动不动盯着她瞧。 除了皮相好点,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二皇兄竟为她剿了魁子巷。 为此,太子哥哥、母后正不高兴呢。 “给本宫剥几粒核桃,徒手剥。”萧靖安有意刁难。 “是!”沐乔挑出两粒核桃,放在掌心用力一捏,坚硬的果皮顿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