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孟询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走廊深处的房间内,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不过比起说相拥,感觉更像是某个高大身影单方面的强制禁锢。 只见昏暗下,黑色冲锋衣的挺拔身影漫不经心笼罩下方娇小的身影。 一手揽腰,一手紧握捶打的玉手,将其完全抵在胸膛和玻璃门之间挣扎不得。 俊朗的少年低头索吻,娇软的少女无力推搡,只能被动呜咽接受着。 由于玻璃制房门并不隔音,两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隐约。 这种私密的事情孟询本不该再看。 可他对上了少年看过来的眼。 只见少年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目光淡淡瞥过来。 半掩着幽深的眸,勾着笑,有力的大手扣住眼前少女的后脑勺,俯首加深了吻。 这期间,少年一直在看他。 即便隔着不远的距离,孟询都能感受到那淡冷猩红的深眸下强势且恶劣的占有欲。 漫不经心,云淡风轻,宣示无声无息。 就像在跟他说—— 她是我的。 且只能是我的。 “……” 孟询僵硬在原地,彻底看清了少年的脸。 他怔怔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少女身影,穿着与少年同样的YK黑色冲锋衣。 YK里,就一位女生。 “……”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到底是在政界混迹了多年的人,顷刻间便能明白过来刚刚引路的并非是什么工作人员。 而是少年的人。 故意引他过来,让他亲眼见证那个明媚的少女到底属于谁。 真是,直接又有效的告知。 孟询冷冷看了少年一眼,转身离开。 他垂眸打开手机,拨通一道电话。 “……予伯父,是我,孟询。” “嗯,我想跟您反映一件事……” …… 这边,予慈已经被亲的头昏脑胀的,无力的捶打着面前还在压过来的少年。 也许是终于听到了她的呜咽,少年缓缓松开了她。 不过依旧将她禁锢于胸膛和玻璃之间,低哑喘息着。 “慈慈……” 予慈一颤,耳边的薄唇温热浸湿,若即若离的贴着她的耳廓反复流连。 只听少年喟叹一声,“你是我的。” 这还不够,少年哑声蛊惑:“乖孩子。” “说,你是我的。” 腰间的大手又扣紧了些,予慈下意识挣扎无效,只得哄小孩似的顶着已经感受不到存在的红唇呢喃着说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然后被心满意足、眸色渐深的某人继续压着欺负,美其名曰奖励。 真是, 一下了赛场就拉着她来到了之前予敛和温颜亲亲的地方。 原以为这里真有一个惊喜,直到神识探到了过来的孟询。 只能说,以孟询那个古板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性子,绝对会偷偷摸摸告状。 果不其然,在两人回到YK公寓没多久,予慈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询问她和容谪什么关系。 予慈瞥了眼身旁漫不经心勾着她青丝把玩的少年。 轻笑着,肯定道:“是我男朋友。” 【目标黑化值-5:33】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半晌,才听女人叹息一声:“你带回来,我们瞧瞧。” 意料之中,予慈应了好。 挂断电话,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某人,予慈失笑着拿靠枕砸在他的胸口。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刻意让孟询看到,又刻意惹怒他,从而让予家父母知道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很像是白切黑少年一贯的作风。 容谪眉梢微挑着丝毫不慌,反而有闲心的给她编织起辫子来。 “我只是想要个名分。”他哑声轻笑道。 说着俯身靠近,半掩的眸色含笑而晦暗,“慈慈不给么。” 不给,他就自己要。 老狐狸。 予慈勾笑,指尖缓缓伸出轻抚在少年的侧脸。 “怎么不装弱了啊,谪哥。” 闻言,当事人享受的微微眯眼,顺着素手轻蹭着,墨发垂落瘙痒,惹得予慈想要抽回手。 却又如羊入狼窝一般,再次被抓住,动弹不得。 只轻轻一拉,予慈跌坐,沉香溢满。 “装弱可得不到你。” 容谪轻笑一声,紧紧揽着怀中的少女,将头靠在她的头顶闭眼假寐。 两人的位置就在大厅的沙发上,予敛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刺眼”的一幕。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予敛轻啧一声,烦躁的抹了一把头发,举着手机叫了声。 “叫你们收敛点,这才多久啊,就暴露了。” “妈电话打我这儿来了哈,让你今天就早点带人回家。” 这一次比赛过后就已经落空,只需要最后的决赛上场。 而决赛差不多半月以后,所以予慈有充足时间带人回家。 “我这关好过,我父母那关,呵……”予敛掩下哈欠,挥挥手,“让我妹跟你详说怎么过吧,困死了,别打扰我。” 看着毫不犹豫说完就上楼的予敛,予慈微微挑眉。 好吧。 事已至此,见面也是早晚的事。 想着,予慈打电话准备让人先去买一些予独和曲莲喜欢的东西。 没想到某个少年已经暗戳戳准备好了一切,还专门换了一身西装。 予慈打量的一瞬间就开始上下其手:“真的很帅啊,谪哥哥~” 看着眼前小色迷一样的少女,容谪满足的勾着笑,牵着她坐上一辆轿车,朝着予家的别墅而去。 等到两人抵达予家的时候,曲莲已经等在门外。 看着紧紧依偎着过来的两道人影,再看着那都破口红肿的唇,曲莲神色复杂,但还是将两人迎了进去。 予慈自然注意到了自家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偷偷捏了捏容谪的手。 小声:“别紧张,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 闻言,容谪垂眸勾笑,同样也轻轻捏了捏少女的手,示意安心。 面对面的凝重比想象中来的快。 在予慈将各自介绍一番后,垮了半天脸的予独翘着腿,皮笑肉不笑的直接开始经典式提问: “有大房子吗?” 容谪:“没有。” “有豪车吗?” 容谪:“没有。” 没车没房,只有一颗爱人疼人的心是吧,予独冷笑出声。 干脆问了最后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