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许久未见的人,暗一还勾了勾唇想要打招呼,结果被一双杏眼给瞪了个怔愣。 直到上了车后,身旁的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明显了。 “姑娘……” 像是终于忍不住,衣袖被一股轻轻的力道拉扯着,予慈看了过去。 “姑娘……”夏桃抿着唇,泪眼汪汪的,“你是不是……” 予慈:“嗯?” 夏桃一咬牙:“你是不是被强迫了。” 甚至都不是疑问的语气。 “……”予慈张了张嘴,失笑,“怎么会这么想?” “为什么不这么想!” 夏桃咬着牙,双眼含泪的控诉着某人横刀夺爱、强娶豪夺、没有人性、耍滑无赖…… 予慈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半晌,她轻笑着点了点少女的额头,同她解释着可以解释的地方。 夏桃:“……姑娘是说,那南香调是弹的镜大人?” 予慈:“嗯哼。” 夏桃:“他还去甘佛寺姻缘树那儿挂了姑娘你的名字??” 予慈:“嗯哼。” 夏桃:“拜三千长梯,就,就他???” 予慈:“…嗯,嗯哼?” 夏桃:“……” …… 直到重新落脚郊外的府邸,夏桃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能理解, 毕竟之前磕的都是她和宋央的cp。 一夕之间房塌了梦碎了,反应不过来是正常的,这个时候就需要…… 予慈幽幽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被瞪了一眼的委屈中的暗一,朝他示意了一下。 嗯, 至于其余的,她就管不了咯。 予慈蹦蹦哒哒来到内院找人的时候,两道身影正打的不可开交。 一个镜衍,一个宋央。 瞧着正在兴头上,她索性便坐在了廊下观赏。 都是习武之人,自然也是知道少女的存在的,镜衍率先收了剑,朝着对面的人影颔首: “不打了。” 宋央皱眉:“再来。” 镜衍淡笑:“我夫人找我了。” 宋央:“……” 予慈听着两人的交谈,嘴角的笑意盈盈。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弯下腰来的男人,一秒会意,予慈失笑着拿出手帕,给他擦拭着额头处并不存在的薄汗。 还没来得及撤回手,就被炙热异常的大手握住,放在薄唇边轻吻。 镜衍抬眸,温柔哑声着:“谢谢夫人,夫人真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宋央面前。 予慈眨眨眼:“……”你没告诉他你是女子? 宋央:“……”没来得及,他先孔雀开屏了。 予慈:“……”哈哈…… 手中一紧,予慈回头对上某人略微不满的眼神。 也是哄上了,予慈上前亲了亲他的侧脸,“乖,不要让客人久等。” 不知道是亲吻还是话语起了作用,总之是哄的镜衍重新直起了身子。 他垂眸淡淡看着廊外默默擦枪的宋央,笑意温润:“抱歉,我们一向如此恩爱。” 宋央:“……” 感觉再说下去又要打起来的即视感,予慈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袖子,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倚柱而立许久的黑衣人。 她小声:“客人在那儿。” 镜衍挑眉,像是懂了少女的意思。 他朝着黑衣笑的温煦: “我们一向如此恩爱。” 易清野:“……” 予慈:“……” 像是没瞧见挚友黑的像煤炭一样的脸,镜衍将手中的剑扔了过去,又朝着廊外不语的宋央似笑非笑道: “这位朋友也十分熟练武道,你可找他切磋交流。” 才被某人踹墙上伤还没好尽全的易清野闻言无语。 他一脸“你完了”的表情,轻咳一声就开始使坏: “…嘶…我记得谁说过什么什么……”皱眉思索,猛的一拍手,“哦~不,愿,娶?” 今早才见过新皇并且单方面挨揍的宋央也挑眉,不愿放过男人: “啊……把谁当妹妹?” 镜衍:“……” 予慈挑眉,来来回回每个人都看了一眼。 总之,迷之氛围下,始作俑者镜某牵着疑惑的少女逃之夭夭。 一进屋,予慈还没说话,人就被拥进了怀里一路倒退着,最终被温柔放倒在了床榻上。 “慈慈……” 低哑的哄诱伴随着十指相扣,颈侧流连的薄唇带着阵阵炙热的气息,扑撒颤栗。 自从疏通所有误会与心结后,某人的行为就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也是所有碎片的通性——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亲亲、抱抱、举高高。 予慈被吻的喘息,下意识动了动手,又挣扎不开,只能连连求饶着一边躲避一边问他什么不愿娶。 “嗯?待会儿再说好不好,慈慈……” 话虽是询问的语气,吻却半点没停下,明显是不想让她问的意思。 予慈推搡不过,只得任由着他胡闹。 不知道在床榻上呆了多久,等她再被拥入那沉木香的怀中时,予慈整个人已经软的没有力气。 嘴唇是破的,颈侧是红的,连带着肩膀、锁骨处都是隐隐约约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