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做什么?”天后神情略显烦躁,她的儿子已经因为这个魔君昏睡了一月,刚醒来,这魔君便又来了,她能不烦吗? “他三番五次来天界,莫不是打算与我天族开战?” 生来就是天族的血脉越是强大就越难孕育子嗣,天后与天帝成婚足足有两千年才生下赵宣这么一个儿子。 不说如宝如珠,但也确实看得很重,若非天帝不允许她惯子,只怕以她对赵宣的在意,很容易把孩子骄纵坏。 天帝与天后性子不同,即便他心中再怎么不耐,对魔君同样不待见,面上依旧能够保持冷静,没有将情绪轻易泄露出来。 “他带了多少魔军攻上了天界?”他冷静的询问。 不怪他如此想,历来的魔界魔君似乎都有着统一三界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最能证明魔界实力的方式,就是攻上天族,将天族拿下! 仙婢在天帝的询问下,勉强恢复了一丝冷静,语气不再像之前那般慌张,“魔君...是独自来的!” 天帝意外,“哦,他独自来的?”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新任魔君虽只上位百年,实力却远超前任魔君,此次更是为了拿到还魂草,不惜带魔族擅闯天族,绑走了阿宣! 若非他早算到了阿宣的死劫,怎么也不愿将还魂草交出去,只怕阿宣此次回来的就不再是沉睡中的他,而是一具死尸... 不久,就会陨落。 而如今对方再次闯上天界,绝不是什么好事,若让他察觉还魂草就在阿宣体内,只怕会直接从阿宣体内夺走还魂草! “让一众将军早早做好准备,一旦这位魔君动手,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围剿他!”天帝眼眸晦暗不明。 还魂草,即便是找遍三界也只有这么一株,他不能让魔君察觉到还魂草的下落! 赵宣想也不想的从床上起来,即便旁边的天后再三阻拦,劝阻他不要出去,也依旧拦不住他。 “父帝,就让我出去迎敌吧,既然那魔君是独自来的,我们天族若是以多欺少,即便是赢了,传出去,也是笑话,只会叫三界都看不起。” 他想也不想的自请出战,同时也点明了天帝如此以多欺少的行为,必然会引来不好的“舆论”。 或许这个时代不知道什么叫做舆论,但无论是人还是神都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与讨论,即便是天帝也不例外。 天帝想了想,还是把赵宣的话给听了进去,“让风袖陪你一同前往。” 他还是不放心赵宣独自前去,尤其是他今日才刚醒,若非这新任魔君飞升才百年时间,以他的资历确实不适合迎战... 也确实容易引来三界的议论,否则,他一定会亲自出手。 赵宣知道天帝这话已经是退了一步,若他不同意,天帝也绝不会同意让他一人前往。 为此,他沉吟片刻,答应了,“好。” * 天界南门口,守在南门口的天兵天将们,无比紧张,弓紧了背,手中攥紧兵器,一边忌惮的盯着面前容貌俊美却冷厉的魔君,一边无意识的冒冷汗。 没办法,经过之前在魔界那一战,他们对这位新魔君的实力,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对方实力不凡,自是不敢轻视。 风袖已经到了南门口,握住手中剑,冷冷的凝视着独自与他们面对面的魔君,冷声道,“不知魔君来自又有何贵干?” “我要见你们的太子殿下!”闻玄无意与他们动手,因此就连看都懒得看风袖一眼,只是语气平淡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话传入风袖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我要再次把你们的太子殿下绑走! 风袖这下已经不是敌视魔君这么简单了,他恨不得立即上前与魔君决一死战,对方如此的嚣张,一人就敢杀上天界... 分明就是没有把他们天族放在眼里,更是在轻视天族的众人,这让他如何能不恼怒? 风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拔剑朝向闻玄,“魔君,太子殿下一事,天界已经退了一步没有多做计较,如今你又来此,莫不是真打算与我天界开战?” 他这话说的都能结冰渣子了,可见,他究竟有多不待见闻玄! 一身白袍的闻玄,光从气质,容貌,以及穿着来看,确实不像是一个魔界中人。 飞升不过百年的他,能轻易就收敛好自己身上的魔气,除非他想,其他人根本察觉不到他是魔族。 闻玄眼神平淡,即便是面对风袖凌厉的话语,依旧不退缩,“我说了,我要见你们的太子。” 风袖觉得可以把见,改为绑,谁不知道上次魔君就是如此大阵仗的绑走了太子殿下! 他觉得自己这暴脾气实在忍不了一点,因此在闻玄并无任何动手意图下,他先出手了。 手中的剑直指闻玄,而闻玄却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避让的意思。 赵宣便是在此时出现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即将刺入闻玄脖子的剑,“住手。” 闻玄身体一僵,在赵宣出现的瞬间,他发现...有些问题根本不用问,因为答案已经出来了。 这就是赵宣!他所认识的赵宣!心心念念要复活的...赵宣。 见赵宣挡下了这一击,风袖再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与放肆,立即收回剑,同时单膝跪地,“见过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他...竟然差点就伤到了殿下。 赵宣摆手,无意计较这点小事,况且风袖又不是冲着他来的。 “听说,你想见我?”赵宣转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无比熟悉。 闻玄感觉自己四肢都僵硬住了,半个字也说不出。 “......” 赵宣轻轻一挥袖,布下了结界,除非修为在他之上,否则外面的人别想打破结界,有结界的隔开,其他人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若是不方便说,现在可方便了?” 嗯,都找上天界了,应该是想起自己了吧? “你...可还记得自己昏迷时,都...梦到了什么?”闻玄声音有些暗哑,百年间不知何为惧怕紧张的他,久违的...紧张了。 明明他可以直接问,却选择了委婉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