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龙...”有年轻弟子被吓到了,迟迟不敢上前。 “龙又怎么样?龙...也是可以被杀死的!”有长老因恐惧和兴奋,时而高兴,时而眼睛睁大,异常恐惧,神情变化太快,以至于看上去分外狰狞。 他们当年不就亲手杀死不少龙? 如今,只有两条龙而已! “上啊!这两条龙在此地兴风作浪,今日我们若不为民除害杀了它们,那么以龙的天性,死的就是我们了!” 云霄宗掌门看着仙风道骨,说出来的话残忍又无情。 哪怕他明知道那条青色的龙,并非是单纯的龙,他还是自己曾经的弟子,闻玄... 闻玄做“人”时期,为人看着虽冷淡了些,却向来对师门以及自己的师父很是尊敬。 云霄宗掌门的这番话才是真正的叫人心寒,彻骨的寒意。 在场的年轻弟子们自是不敢反抗师门长辈的命令,对于几乎破了嗓音的命令,他们只迟疑了片刻,就义无反顾的开始执行。 数千人的围攻,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用剑,有的用鞭子,还有的用药。 反正学的什么,用什么。 两条龙被围在中间的位置,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只能不停地甩动着龙身及龙尾,将攻击全部弹走。 龙鳞是相当结实的存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被破开的。 即便这些鳞片掉了,最多也不过是出血,于他们而言,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龙吟声一声接着一声,龙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胜过了人太多,它们似乎天生就是宠儿的存在。 所以,即便只是最普通的龙吟声,也会对面前这些年轻弟子们造成一定的伤害。 即便他们用了本命法器用尽全力去挡下龙吟声对他们造成的攻击,他们依旧有些承受不住的唇角出血,有些则是连连后退好些步。 “今天,必须杀了它们。”易掌门面容扭曲,他害怕面前的龙,更害怕自己的性命保不住。 所以,他这句话是说给其他还在观战的各宗门长老与掌门听的。 “易掌门说得对。”有宗门的掌门被步步逼近的危险给吓住了,二话不说的迎合易掌门的话。 五大宗门的长老们与掌门都集合在此,足有几十人,他们虽说都是吃了龙肉等才能在如此快速的时间里大涨修为。 赵宣和闻玄两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是玄天宗与云霄宗两大剑宗开启了千人剑阵。 纵然赵宣作为金龙,实力不俗,但到底只剩下四成,况且人多力量大... 千人剑阵与几人剑阵的威力截然不同。 刚觉醒血脉的闻玄,被千人剑阵压得龙身一直往下蜷缩,抬不起头。 他眼瞳发冷,冷冷的盯着那些企图杀了他的人,誓不低头,所以即便被压得抬不起头,他依旧不放弃反抗。 赵宣见不得闻玄如此被“折磨”,天龙毕竟还不是神的存在,他又是幼龙,不懂任何龙族战斗的技巧。 眼看着那些曾经与天龙族厮杀过的长老们,将矛头对准了青龙,他们准备先从弱的下手,只有把弱的解决掉,他们就能全心全意针对剩下的一条龙了。 赵宣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还有那些攻击他的招数,一心只想把闻玄护在自己身后,龙尾一直在闻玄身边左右摇摆。 为他挡下了太多的伤害,以至于金色的鳞片上慢慢的沾了不少血。 闻玄一怔,他不明白这条金龙为何要替自己挡下这些,明明...他们似乎并不相识。 赵宣看出了闻玄的怔愣,因为他抵御那些剑招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眼瞳怔然的盯着自己这边。 他无意在这个时候说太多,只能用不停地用龙尾摆动,甩动的期间,不少弟子被龙尾扫到,落下海里。 赵宣又是要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伤害,又要主动出击,这导致他身上的鳞片都被迫掉了好几片。 掉下去的金色龙鳞上还沾着新鲜的血,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 突然两道剑光划破天际,强大的剑气抵达,作为龙族里的大拇指,金龙可以感知到方圆百里的动静。 因此,那两人还未参与战斗,赵宣就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危险了。 这两人带给他的威胁,远比面前的数千人加起来还要厉害。 “师叔祖,师叔。”云霄宗掌门朝突然现身出现的两个白须老人行礼,这两人皆是云霄宗的...顶梁柱。 云霄宗弟子纷纷转身朝两位老人拱手行礼,以示尊敬,除此之外,他们两人的到来也让士气大涨。 其中一位看似温和慈爱的老人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神闪烁着异常的光彩,“许多年未曾见过金龙了!” “是啊。”旁边与他同行的老人附和,看赵宣的眼神同样炙热。 “师叔祖,师叔,这两条龙实在难缠,光靠我们难以拿下,还请师叔祖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云霄宗掌门能屈能伸,知道此事如今已然败露,且以他们的实力恐久久难以拿下面前的金龙... 与其久攻不下,或是丧于龙爪之下,不如主动向两位“长辈”示好,以表示他的“忠心。” 两位久未出山的老祖们,有没有看透云霄宗掌门的本性不重要,反正以他们的实力,他们不觉得有人能够从他们手中夺走这两条龙! 赵宣金色的眼瞳里有着一丝明显的警惕与防备,卷缩着龙尾,意图将闻玄护在自己身后。 老人看出金龙的警惕,再看了一眼五大宗门齐出的架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倒是很有灵性。” 看金龙这般警惕,想来应当是能听懂人言。 他只是意念一动,本命剑下一秒就立刻被握在了他手中,连续两剑劈下去,蓝色的剑光交叉的攻向赵宣与闻玄。 纵然他们的龙身本体强大,能抵御不少来自外界的伤害,面对这种自身实力不低,且...有着龙骨锻造出来的剑加成下。 闻玄被祖先们骨头炼制出来的剑气压得死死地,别说是想逃开,就连动都动弹不得。 他咬紧牙,认出了那剑的主要“材质”,眼瞳不自觉的发红,滔天的恨意几乎湮灭了他全部的理智与清醒。 他要杀了他!他们!所有人! 一个都别想逃! 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