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宰相心灰意冷的离开京城,太后数日昏厥,醒来时,人早已离开多日。 太后醒来只能趴在床边哭泣,原来这场博弈里,谁也没有赢。 她失去了儿子,也永远的失去了云亭表哥,官员外放的时间一般至少需要三至五年,她怕是等不到表哥回来了。 王婉容是死了,可她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只会让方云亭这辈子也无法忘记自己在这段婚姻里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太后下的谕旨让方云亭不许王婉容入方家的宗祠与墓地,却不知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方云亭更加抵触。 经过足足一个月的动荡,京城的局势逐渐定了下来,而带着方昭惟到达江南的赵宣两人也是进入了养老模式的日子。 赵宣一边给方昭惟解毒,一边把从京城传回来的情报告诉了他。 方昭惟坐在窗边,手里执着白色棋子,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并无太大的情绪变化。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挺好奇的。”赵宣把该念的话念完了,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方昭惟对面的位置。 方昭惟手中捏着棋子,抬眸看向赵宣。 “你父亲爱的到底是谁?”赵宣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性子,大部分时间在他这里,其他人都是隐形模式的。 能让他八卦起来的事情,可见这个问题是真的让他困扰已久了。 方昭惟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覆盖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叫人无法看清楚他此时眼底的情绪变化。 “我不知。”他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赵宣并不意外方昭惟的这个回答,之所以说出来本就是为了讨论一下,也没指望方昭惟能够给自己真正的答案。 “要说方宰相喜欢的是太后,可他又顶着抗旨不尊的风险,也要把方夫人埋进方氏祖坟。” 祖坟在这个时代是具有一定意义的做法。 只有方家人才能埋入的地方,方夫人一旦埋了进去,方宰相将来百年之后,可是要与方夫人合葬的,只有夫妻才能合葬。 “要说他爱的是方夫人,这么多年他对方夫人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还一路扶持当今陛下登上皇位,对太后百般照顾。” 方昭惟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因此在赵宣一个人分析时,淡然的继续下棋,仿佛这个问题还没有眼前的棋局吸引他的注意力。 赵宣见方昭惟如此的不感兴趣,不由得轻笑一声,挪到方昭惟的身边,双手自然的圈住方昭惟的窄腰,“算了,管他爱谁,反正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方昭惟嗯了一声,可算是搭理赵宣了。 赵宣下巴搁在方昭惟的肩上,连着亲了他侧脸三下,“最近感觉怎么样?哪里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告诉我。” 他已经给方昭惟把身体里的毒解了两种,还剩下的两种需要去较为冷的地方解。 前两种毒解了之后,身体会感觉到特别的凉,像是被层层冰雪覆盖。 所以解毒的地方也是有一定讲究的,若是在很冷的地方解毒,那就是雪上加霜。 江南四季如春,又是梦幽楼的总部,自然是解毒的首选。 如今两种毒已解,自然是需要找一个天气较为冰冷的地方去继续下一步了,烈性的毒解的过程里肯定会感觉全身滚烫,越冷的地方身体越舒服。 方昭惟想了想,“晚上脚凉。” 赵宣被他坦诚的话给逗笑了,使劲的亲了下方昭惟唇瓣,“我记住了,今天晚上给你暖床,保证让你感觉全身都发热。” “哦,不,你要是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 方昭惟会推拒吗? 当然不会。 因为身体解毒的缘故,中间断断续续的老是发烧,赵宣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了过分激烈的运动,两人上次运动还是半月前。 不仅是赵宣蠢蠢欲动了,方昭惟也想和赵宣袒露无遗,两人亲密无间。 两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外面还日光大好,正值午时,春光明媚。 方昭惟更是不得了,赵宣本想抱着他去床上的,方昭惟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双手欧抱着赵宣的脖颈,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往自己身上拉。 两人就这么倒在软榻上荒唐起来了。 就连本来放在软榻上下棋的棋局,都被无情的挥袖,一下全给挥洒在了地上。 棋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昭示了他们两人的急不可耐。 赵宣双手撑在软榻上,忍受着某人的刻意撩拨,要不是担心方昭惟的身体经不起他全部压上去。 他都想直接压着方昭惟了,也能压住某个一直反复亲吻他喉结的始作俑者了。 方昭惟知道赵宣舍不得弄疼他,也怕伤到他,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撩拨赵宣。 两人的衣服就这么一件件迅速的掉落在地上,窗户更是打开了一些。 若非两人身在五层楼之高,这栋楼又是轻易无人敢靠近的,光是以他们的荒唐与旁若无人做法,怕是都要被人围观了。 方昭惟喜欢逼着赵宣失控,当初赵宣还没恢复记忆,玄衣时候的克制,让方昭惟惹上了这么一个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