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老大和程蕊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目光直直地盯着程老二,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为荒谬的事情一般。 要知道,程老二可是家中唯一的读书人啊,平日里娘亲对他那叫一个百般呵护、千般宠爱。 可如今,这个备受宠爱的人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仅偷走了家里仅有的银子,甚至还妄图对娘亲动手动脚! 这无疑是触碰了程老大和程蕊心中的底线,两人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径直挡在了云浅身前,伸出手指着程老二,口中不停地斥责起来。 面对二人连珠炮似的指责,程老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有些应接不暇。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一声:“够了!” 这声怒喝如同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程老二喘着粗气,双眼喷火地瞪着眼前的程老大和程蕊,继续咆哮道:“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骂完之后,他又猛地转头将矛头指向云浅,语气中充满了怨恨与指责:“你算哪门子的娘!为何要这般对待于我?败坏我的名声究竟能给你带来何种好处?哼,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也难怪爹会狠心休了你!别忘了,我可是咱们家唯一的读书人,整个家里的钱财都应当归我所有!我心情不佳,拿些银钱去寻个乐子找个女人消遣一下又如何?你竟敢出手打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一番话说完,一旁两人都惊呆了。 云浅则动作优雅的喝完碗里的野菜粥,然后,直接将空了的碗砸在了程老二的脸上。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将人踹飞了出去,然后冲过去狠狠将人按在地上捶了一顿。 破庙内很快响起阵阵谩骂声,只不过那谩骂声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求饶声。 半炷香后,程老二如同一条死狗,蜷缩在地上,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 云浅淡定的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弯下腰拍了拍少年的脸,“老娘生了你,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对你动手?嗯?说话!” 倒在地上的程老二浑身一抖,连忙哆哆嗦嗦的开口,“有......有资格......” “呵呵......”云浅又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大发善心放过了他。 云浅站起身,注意到一旁神色呆呆的兄妹俩,挑了挑眉头,开口问道,“怎么了?” 听到这话,兄妹俩回过神来,齐齐咽了咽口水,“没......没事。” 程蕊看了一眼地上的二哥,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娘,二哥这样......没事吧?” 云浅一脸的淡定,“放心,死不了的。” 程蕊,“......” “好了,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说完,云浅打了个哈欠,走到角落的干草堆上躺了下去。 见状,两人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程老二,然后去收拾了。 收拾好了,两人一个守夜,一个睡觉。 倒在地上的程齐安只觉得寒风萧瑟,有点想死。 程齐安咬了咬牙,看着云浅所在的方向,眼底满是怨恨。 黑暗中,云浅察觉到身后传来的怨恨目光,嘴角微微勾了勾。 ...... 第二天,逃荒大队继续出发。 几人背着包袱,远远地跟在程家村众人的身后。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瘸一拐的程齐安。 没办法,程齐安虽然也想离开,但他刚受了伤,身上又没银钱,离开了他们,他根本就活不了,他现在还得靠着他们...... 等他伤好了,他一定会离开,就算他们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少年暗暗咬牙,在心中发誓。 逃荒大队一路朝着南方而去,而远在京城的景王府,此刻正挂满了红绸,显然是在举行婚礼。 百里景刚换好喜服出来,就撞到了一个莽莽撞撞的小丫鬟。 小丫鬟端着的酒水洒了他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小丫鬟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想去帮百里景擦掉身上的酒水,但看到百里景那张脸,小丫鬟瞬间愣在了原地,“你......” 百里景皱了皱眉头,想让人直接将这个小丫鬟拖下去打死,但想到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他还是作罢了,只冷冷的说道,“滚下去!” 容凤儿听到这声呵斥,浑身一僵,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开口问道,“容无双真的是你想娶的人吗?” 听到这话,百里景脸色更加阴沉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容凤儿,面无表情的说道,“来人!拖出去!”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不宜见血,别打死了。” 眼看着两个下人要来拖自己,容凤儿眼神一冷,看向百里景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绝世大渣男,下一秒,她手指微动,只见万里无云的天空猛地发出一声巨响,两道手指粗的天雷直劈而下,直接将那两个下人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