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抽在身上发出的声音格外清脆,伴随着这一声脆响,萧楠景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看到眼前的少女又一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鞭子,似乎准备再来一下。 萧楠景见状,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满是怒容的脸,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呵斥道:“你给本王住手!”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少女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面无表情地挥动着鞭子,再次狠狠地抽向了他。 “啪——” 这一鞭子比之前那一鞭更重、更狠,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萧楠景的身上,顿时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萧楠景吃痛不已,眼前一阵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而云时锦则看也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只是熟练地用鞭子将他捆了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在了一匹马的背上,随后便带着众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一路无话,很快他们就返回到了京城。 一进京城,云时锦便毫不犹豫地直奔皇宫而去。 这些年来,她为大安国做出了不少的贡献,皇帝特意赐予了她一个特殊的权力——随时可以进宫。 当皇帝得知云时锦来了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问道:“那丫头来做什么?” 一旁的内侍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连忙回答道:“回皇上,云小姐是带着景王来的......” “老七?”皇帝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是,景王好像还是晕着的......”内侍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帝,“......让他们进来。” “是。” 内侍连忙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只见一身红衣的云时锦拖着一个晕死过去的男人走进殿内,他们走过的地方,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皇帝,“......!” 看到这一幕的皇帝,不禁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皇帝的话,云时锦停下脚步,直接把手中的男人丢到地上,然后开始低头,装模作样的擦起了眼泪来,哽咽着声音说道:“皇上,我知道我的银子是多了点,但哪次国库亏空的时候,我没有捐过银子?我们云家无论如何,也算是对大安国忠心耿耿吧?可是皇上竟然这样对待我,实在是让我心寒啊......” 说着,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洋葱味道,皇帝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和困惑,皱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时锦抽泣着回答道:“皇上若是想要我死,就请直说,不必专门派景王来杀我。”说完,她的哭声更大了,都能用干嚎来形容。 皇帝听到这里,顿时愣在了原地,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他什么时候派老七去刺杀她了? 皇帝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了什么,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萧楠景。 随后,皇帝大声命令道:“来人,将这个孽障给朕弄醒!” 没过多久,就有两名内侍走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水盆,将里面的水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萧楠景身上。 冷水打湿了萧楠景的衣衫,刺骨的寒意让他猛地惊醒过来。 萧楠景的眼睛猛然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皇帝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萧楠景心头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他很快恢复镇定,慌忙从湿漉漉的地上爬起,跪在皇帝面前,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父皇......” 然而,皇帝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皇帝直接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朝萧楠景砸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茶盏重重地砸在萧楠景的头上,瓷片四散飞溅,而萧楠景的额头也被砸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萧楠景痛得闷哼出声,但他不敢擦拭脸上的血迹,只是惶恐地跪伏在地,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父皇!” 皇帝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萧楠景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无辜和茫然的神情,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儿臣......儿臣没做什么呀......” 皇帝的语气愈发严厉,他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谁让你去杀云家丫头的!!” 听到这句话,萧楠景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试图为自己辩解:“儿臣......儿臣没有......” “呵……” 皇帝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冰冷地看着萧楠景,语气决然道:“即日起,景王迁去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萧楠景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皇会如此绝情,竟然要将他赶出京城,剥夺他的一切权力和地位。 “父皇!!”他瞪大了眼睛,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我可是您儿子啊!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皇帝的目光依旧冷漠无情,没有一丝怜悯之意,他冷冷地说道:“来人!将这孽障拖下去!” “父皇!您不能这样!!”萧楠景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凄厉,他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但却被死死按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做错了什么?!” 然而,皇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将他带走。 萧楠景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 父皇,这是您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