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迟疑之色,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头望向不远处轮椅上的江景战。 只见江景战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似乎隐藏着深意,他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一眼萧长愿后,缓缓开口道:"既然皇上不愿把脉,那便罢了。" 得到指示后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开始专心致志地为萧长愿处理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 萧长愿则斜眼瞟了一眼正忙碌着的男人,然后抬起头,目光径直投向不远处端坐在轮椅之上的江景战,语气带着几分质问地道:"听闻近日我萧国内出现了一名国师?此事可当真?" 江景战颔首作答,表示确有其事。 萧长愿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那么这位所谓的国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谁册封的?为何朕对此事竟然一无所知!这些朝臣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越说越是气愤难平,最后她忍无可忍,猛地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扔了出去。 随着枕头被抛出,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萧长愿紧盯着江景战,等待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状,江景战眼神闪了闪,语气无奈的说道,“是秦安王封的,臣也想阻止,但那些人并不将臣放在眼中......” “岂有此理!”萧长愿怒发冲冠,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那个所谓的国师到底在哪儿?立刻把他给朕找来!朕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到皇帝如此震怒,一旁的江景战眸子微微眯了眯,轻声说道:“皇上息怒,这样做恐怕有些欠妥当了。那位国师向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哼!朕乃堂堂一国之君,他区区一个国师竟敢如此无礼!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萧长愿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 江景战见状,连忙劝慰道:“皇上莫要动气,保重龙体要紧。微臣这就派人去传唤国师前来觐见。”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宫女赶紧前去传达旨意。 ...... "你说什么?"大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宫女,眼神冷漠而坚定。 宫女抬起下巴,仗着自己是九千岁的人,丝毫没有将大黑放在眼里,更何况,在她眼里,这个国师并非由皇上亲自册封,有何资格让她尊敬? 此时,宫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也变得越发尖锐起来:"皇上要见你!" 大黑听清了这句话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抬起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拿到手中轻轻晃动着,似乎完全没有把眼前这位趾高气扬的宫女放在眼里。 见自己说完,面前的人竟然依旧稳稳当当、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宫女不禁皱起了眉头,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然而,大黑却只是平静地抬起眼睛看向她,并淡淡地回应道:"听到了。" 宫女顿时火冒三丈,心想这家伙莫非真把自己当成国师了不成?于是她再次怒喝道:"那你还不快去!" 面对宫女的质问与呵斥,大黑毫无惧色,甚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不去。" “你!!”宫女一噎,愤怒的看着大黑,“皇上要见你!!你这样,是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吗!” 大黑淡定的将手中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杯中茶水,“她要是想见我,就让她自己到我面前来。” “你!你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使皇上!!”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大黑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宫女的脚下。 杯子碎成几半,宫女吓了一跳,愤怒的看了一眼大黑,转身跑了。 一个招摇撞骗的贱人而已,她凭什么敢这么嚣张!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宫女回去后,直接添油加醋的将大黑说的话告诉了萧长愿。 听完宫女的话,萧长愿脸色阴沉,再次将手边的东西砸了出去,“他算什么东西!竟敢不将朕放在眼中!来人!去将那个国师给朕抓来!朕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 “皇帝这是怎么了?”云浅的声音由远及近。 听到这声音,殿中的两人脸色都变了,齐齐朝着殿门口的方向看去。 果然,下一秒,就见一身黑色凤袍的云浅带着一群太医走了进来。 萧长愿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朝着云浅喊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江景战眼里也闪过一丝杀意,面上却是挂着笑容的,“见过太后娘娘。” 听到这话,云浅抬眸扫了一眼轮椅上的人,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云浅挑了挑眉头,“也难为你还能对着哀家笑的出来。” 江景战脸上的笑容一僵,死死咬着牙,“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浅却没再理他的了,而是看向床上的萧长愿,“皇帝,你这究竟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怎么老是被人打?你身为皇帝,时不时被打成这个狗样,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我皇家的脸。” 闻言,萧长愿脸上的表情差点没崩住,“母后这是哪里话?” “罢了罢了。”云浅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还是让太医们给你看看吧,毕竟,总不能让秦安王一直代理朝政不是。” 萧长愿愣了愣,狐疑的盯着云浅,有些不明白她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眼看着太医们就要上前来给自己把脉了,萧长愿下意识的将手藏到了身后,不悦的说道,“不用了母后,之前九千岁带来的人已经给朕看过了,就不用再看了。” 见她这样说,云浅挑了挑眉头,瞥了一眼九千岁,笑了笑,“是吗?看来,九千岁还真是关心皇帝呢。” “这是臣的本分。” “行,既然如此,伤好点后,皇帝就去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