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云浅,下一秒,就对上了少女意味深长的目光。 皇帝,“......” 这时,皇帝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灾星就在里面!” 云浅抬眸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金丝镶边道袍的老头手中拿着一个罗盘,带着几个大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一群人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穿着常服的皇帝,而是全都紧张的盯着那个老头。 床上的周将军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开口问道,“国师,几位大人,你们这是??” 国师捋了捋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听到周将军的话,睁开双眼,开口说道,“周将军,本国师算出来,你府中多了个灾星妖孽啊。” 周将军,“......?” 国师目光扫过屋内众人,目光重点在云浅和周婉婉两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半晌,才开口说道,“周将军,你府中是不是最近这几年多了个人?那人来了后,府中就不断有霉事发生?” 周将军,“......” 周将军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云浅。 国师注意到后,眼珠子转了转,想到那天自己在御书房窗外无意间看到的那一幕,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贪婪。 那样神奇的符纸,要是他也有,整个凤寂国岂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调查过了,那天皇帝是来了威远将军府,回去之后,就有那神奇的符纸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符纸就是这府里的人给皇上的,只要那人落在他的手里,那整个凤寂国以至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国师收回目光,一只手拿着罗盘,一只手开始神神叨叨的掐算了起来。 半晌,他眉色一凝,闭着双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抬着头开口说道,“周将军,府中可否有名字中带有‘云’字的人?” 周将军,“......!” “国师这话什么意思?” 国师捋了捋胡须,晃了晃头,说道,“那人就是灾星啊,行南一带的干旱就是她带来的!” 什么? 周将军瞳孔猛地一缩,“这不可能!” 国师,“要是让她继续待在这里,日后凤寂国必将大乱啊!!周将军你不要不信,你看看你的腿,也是那人克的啊,你再想想,是不是自从她来了后,整个将军府都是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周将军一想,眼里划过一抹沉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国师,我女儿名字中就有一个‘云’字,但,她一定不会是灾星的!” 国师拿起手臂上搭着的拂尘,朝着云浅的方向指了指,开口说道,“周将军那个女儿,就是她吧?此女命带血煞,乃天煞孤星之相吧啦吧啦......” 国师一番话下来,大概意思就是云浅是个不祥之人,要让她跟他回国师府,他要帮她净化灵魂,不然凤寂国将会有大劫云云。 云浅听的嘴角抽搐,看着面前这个假道士,眼里满是无语。 一旁的皇帝听完国师的话,彻底忍不住了,“放肆!!” 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整个房间顿时一片死寂。 国师和几个大臣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帝。 看到皇帝脸的那一瞬间, 国师心里一个哆嗦,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皇帝目光阴沉的看着这个自己亲封的国师,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想对朕的女儿做什么!” 国师,“......?” 众人,“......!” “皇......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女儿? 皇帝冷眼看着国师,“周云儿让行南结束了干旱,拯救了无数百姓,有功,朕已经封她为镇国公主了。” “皇上!”国师心里一惊,眼神闪了闪,“这不可啊!我昨日刚算出来,这个周云儿乃是不祥之人啊!怎么能封她为镇国公主?”要是她成公主了,那他还怎么对她下手...... 云浅挑眉看了一眼皇帝,语气有些诡异,“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假道士?还挺会说。” 皇帝一怔,“什么?”假道士? 云浅,“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将他一个一点修为也没有的假道士封为国师?该不会是他说他会炼丹吧??” 皇帝,“......” 一旁的国师听到这些话,脸色一白,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惊恐,“不!皇上!您别这个小丫头片子瞎说!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懂什么啊?” 皇帝脸色阴沉,从怀里拿出一颗跟麦丽素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云浅,开口说道,“他说吃了这个就能长生不老,你看看。” 云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说的?既然功效这么好,那你给他喂下去好了。” 皇帝面无表情,将那药丸递给了一旁的苏公公。 见苏公公拿着药丸朝自己走来,国师一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只是一颗而已,吃了又死不了。 想着,国师主动拿过那颗丹药丢进了嘴里,然后看向皇帝,一副被诬蔑了的委屈模样,开口说道,“皇上,您也看到了这丹药吃下去后,我并没有事,既然我没有事,那她说的,就是错的!” 皇帝丝毫不怀疑云浅,毕竟,这可是他女儿,虽然现在不是亲生的了。 云浅挑了挑眉头,没搭理他的话,而是开口说道,“你这个国师,就只会炼丹?” “当然不是!”国师高傲的抬起了下巴,想着给前面这个小丫头一点颜色瞧瞧,于是,他将手中拂尘搭在手臂上,那只手似无意间的在衣袖里沾了点什么,然后抬起手来,手指微微摩擦,下一秒,就见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簇火苗。 国师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胡子,高傲的看向云浅,想看到她惊惧的表情,但对上的,却是一双满是戏谑的眸子。 云浅挑了挑眉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