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常务副厅长办公室! 此时早已经烟雾缭绕了,而且屋内几人的脸色,都多少沾点儿如丧考妣的架势。 段学义这个常务副厅长,被拿掉了手里把持多年的分工,说不好听的完全就是落配的凤凰了。 而李同和这个人,典型的小人得志、瓦釜雷鸣! 所以说在他的眼中,脸面绝对是胜过一切的存在,恰巧今天叶正刚就是揪着他的软肋,欻欻一顿锤...... “玛了个巴子的,这姓叶的孙子也欺人太甚了!老段,这口气咱不能就这么咽喽。” 沉闷的气氛中,刘文柏骂骂咧咧地说道。 而对于这位“老兄弟”,段学义也是没给任何好脸色。 “你特娘的一天就是废话多,在办公会上都没整过人家,孩子死了来精神头了,就你那要口才没智商,要脑袋没心眼儿的脚后跟,拿啥跟人家比划呀,难道下班儿在墙角套麻袋吗?” 被段学义一阵狂怼,刘文柏这货丝毫没有爆发迹象。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怕你心里不好受,开解开解嘛。” “滚犊子吧,今儿是把我“宰了”,你们个个都过了把肥年,所以这会儿少在我跟前儿说风凉话。” “看你这话说的,分工在咱们哥几个谁手里,不还是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啊!” “哼!现在说的比唱的好听,恐怕用不了多久,我这个老段在你们眼前儿,就会变成小段喽,我说的对吧老李?” 本身就被他们俩儿,吵吵得心情烦躁的李同和。 一听段学义说着说着,竟然把矛头对准了他,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特娘的心里不痛快,那就憋着多抽两根儿烟,别没事儿找事儿刮喇老子。” 尼玛! 这要是放到平时,段学义还真不敢跟李同和炸毛。 但现在他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所以一时之间,哪还顾虑得了那么多呀,当然是直接开喷呐! “姓李的,我劝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以前让着你是因为点啥,别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啊!” “卧槽,姓段的给你脸了是吧,想找事直接说,怕你我丫的就不姓李。” “诶呀,真把自己当人了是吧,我还就找事儿了怎么滴,你也就在这儿跟我俩儿龇牙能耐,要不是你这个大废物没用,老子今天能到这个地步吗?”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自己完犊子弄不过姓叶的,还有脸跑我这儿肚子疼赖灶王爷来了。” “放喃娘个狗臭屁,这一个月你是东跑西颠,请这个吃、请那个喝的,搞半天你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呀,把人全给我伺候别人家去啦,不我说你们仨儿是不是,也跟姓叶的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祸害我呀!” 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被段学义这么一抢白,剩下这哥仨儿确实极度无语。 不过细想之下,还真有点儿那么个意思,要不是李同和坏规矩扎刺,那今天除了段学义,属实没有人吃着亏。 但是现在都在气头上,谁还有功夫细想啊! 总之段学义这边儿火力全开后,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李同和,哪能在他这儿受一点儿窝囊气呀! “滚尼玛,说话之前先过过你那二两小脑,那玩意儿不是用来喘气儿的,老子今儿也被姓叶的,骂了个狗血喷头怎么说!” “你那是自作自受,我看你这货就是骂轻了。” “……” 见俩人儿越吵越激烈。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撕的架势。 路丰羽和刘文柏顿时坐不住了,马上站出来各自拉住“兄弟”的胳膊,分开进行“晓之以情”的劝说。 其实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他们几个打归打、骂归骂,最终还得沆瀣一气、共渡难关! 所以在有了台阶的情况下,段学义与李同和的‘火气’,很快也就被各自压制了。 煞有介事的调整一下情绪! 段学义率先拉下了面皮,给正在闷头抽烟的李同和递了话! “老李,刚才我确实有些过了,一时上头你也别多心。” “哼,这种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那肯定不能,今儿要不是姓叶的里挑外撅,我也不能发这么大的火。” “话说的没毛病,这叶正刚确实狡诈得很,不过这点小伎俩就想让咱们自乱阵脚,也太特娘的异想天开了吧!” 见这货恢复了自信满满、不可一世的姿态! 段学义的嘴角,有那么一瞬间不受控制的扬起了弧度,但刚好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目前厅里的形势已经失控了,这事儿要想快速解决、压制,必须得老领导出面才行。” “这事儿之前就已经说过了,马书记那边儿也是身不由己,毕竟咱们晋西省的常委不是一个,那些老狐狸的鼻子也都灵得很,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住,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割肉放血啊!” “老李,要我说你就是太懂事儿了,马书记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呀,何况以咱们几个的手腕,根本解决不了目前的困境!” 这话一出口,刘文柏马上就跟着附和道。 “我觉得老段说的没毛病,要说难、谁都难,但咱们省厅的重要性不用多说了吧,真要是任由叶正刚起势,到最后一准儿会出大乱子,到那时候可不是我们几个能兜得住的。” 虽然明白这货说的是那么回事儿! 但是李同和心里也确实犯难,毕竟他和马崇瑜的关系,绝不是面儿上看着那么简单,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非常微妙! “你们也不用危言耸听,一次班子会议而已,而且即便是卸下了老段的分工,但大部分还都捏在咱们的手里,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出什么汹涛骇浪来!” 就这咬牙登硬的小傲娇。 连穿一条裤子的路丰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老李,都啥时候了,咱得看清形势啊,我敢保证姓叶的今天一朝得势,明儿厅内至少七成以上的人都得往他那边儿靠!” “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这是典型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你还真别不信,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何况咱们以往咱们多是以势压人,下边儿不是没怨言,而是有怒不敢言,所以现在这个局面你自己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