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刘光琦为民除害,手刃这个不仁不义不孝不知廉耻的罪人,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和那些枉死的冤魂!” 刘光琦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绢布,轻轻擦拭了一下牌位及牌位前面的香炉,收了绢布,手持三炷香插了进去,青烟袅袅,似有冤魂哭诉…… 他往后一退,冲着牌位行了大礼,然后转身弯腰蹲下,一把抽出刘光义大腿上的匕首! 刘光义又是一声闷哼,肥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嗓子里面呜呜啦啦哼哼唧唧! “这一刀,是我与你做个了断,你本是杨家儿,而我是李家郎,以后我们生死无关,奈何桥上不相识!” 接着一刀刺进刘光义的另一条大腿! “这一刀,是你丧尽天良,杀了结发妻子,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刀刺入左胸! “这一刀,是你丧心病狂,利用杀害自己的父亲杨县令!” 一刀刺入右胸! “这一刀,是你豹狼成性,伤害囚禁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刘凤!” 一刀刺入左肩! “这一刀,是你残忍贪婪,圈养残杀虐待那些无辜的孩子!” 一刀刺入右肩! “这一刀,是你惨无人道,折辱养育你长大的养父刘亮!” 一刀刺入小腹! “这一刀,是你禽兽不如,偷窥觊觎羞辱生你养你的母亲秦木棉!” 一刀刺入心脏! “这一刀,是你陷害国之栋梁梁忠一家,叛国通敌,草菅人命,罪大恶极!” …… 地上的刘光义一动不动,四肢已经摊开,身上的几个血窟窿突突往外冒着血! 像个死狗一样仰面躺在地上,血不断地从身上身下流出,向四处蔓延而去…… 上一世的刘光义死后找不到尸体,也应该是被刘光琦带走,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勿以恶小而为之! 当年若不是杨县令木棉树下起歹意,哪有如今这几家人的家破人亡? 姜明华看着少年刘光琦一刀一刀将刘光义刺死,不仅脸无惧色,反而坦荡的看着这一切! 冷氏两姐妹明着经营青楼,暗地里也没有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赤柔本就是从杀场上长大,小时候就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 从门外看过来,里面倒像是阎罗殿前索命的判官与那黑白无常带着一小鬼来索命! 众鬼索命… 刘光义罪孽深重,到了下面,就让各路孤魂野鬼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 今年的怪事还真是多! 大清早,买鱼的张婶从高高大大的鲜鱼储备缸里面,装了满满两大箩筐活蹦乱跳的鱼,走出家门,准备去摆摊买鱼! 只有每天出去早一点,才有机会把摊位摆在刘秀才的家门口,刘秀才一家几口前几年去县令家里过节,被贼人所杀,宅子就一直空着,宅子门口开阔,慢慢就成了小商小贩摆摊的绝佳位置! 张婶今天像往常一样,挑着两筐鱼就去了刘秀才家门口出摊! 还没有走到跟前,张婶就有点失落和懊恼,还是起晚了,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捷足先登了? 走近一看,一听,原来是刘秀才的家,半夜三更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场大火,将原来废弃了好多年的院子和屋子化为灰烬! 张婶顺着说话人的指头看过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原来整整齐齐不算太大的青砖白瓦,一晚上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让人更加惊讶的是,大火就烧了刘秀才一家,左邻右舍安然无事,相连的地方泾渭分明,不曾烧到邻人的一丝一毫! 大家议论纷纷,感叹刘秀才一家人,真是造化弄人,命运多舛啊! 那么好的一家人,刘秀才温文尔雅教书育人,夫人贤良淑德,从未与邻人红过脸,孩子们又聪明健康,儿女双全,本是福气充盈的一家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琴瑟和谐,曾经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家人,如今斯人已去多年,也没有听说刘秀才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仇人? 房子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是天降奇火还是人为操纵?众说纷纭! 真定府内,在曹副将的联络下,掌管统帅军队的都知兵兵使王子廓,判官张忠勇 ,掌书记王思力,随军李微名等人端坐在府衙大厅两侧! 原平和章钱立在大厅中央,手持刘光义陷害梁忠大人的认罪书,这些原本是要等着新的节度使上任时需要做的事,姜明华必须提前安排好,姜明蓁是个小儿节度使,真定府的这些官员未必服他! 留下来的这些官员,如果没有节度使的调令或者任命,朝廷一般都不会动他们,所以这些官员基本上还是梁忠大人在位时的人员! 他们本来对刘光义就有颇多怨言,无奈节度使在地方上就像是一个土皇帝,掌握着这里每一个人的生杀大权! 一个没有战功,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领兵作战经验的都督而已,早已不得人心! 这几年吐蕃突厥小国之所以敢频频骚扰周边百姓,也是知道幽州节度使刘光义的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