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薛凉放声大笑,气势全开,无比的放肆猖狂。他薛家何时怕过人,何时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和挑衅,事已至此,与其让在场的人坐看薛家的耻辱看轻薛家,还不如尽情放肆给大家以强悍的震慑。
“没错”!薛凉放声大喝。
“我薛家在江州,那就是天下第一,这么多年来,凡是与我薛家合作的人挣得盆满钵满,凡是与薛家作对的人,如今何在”!
薛凉冷冷的环视周围异样目光的人群,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继续与薛家合作,大家相安无事,该挣钱的继续挣钱,该风光的继续风光。如果对如今的状况不满,怀着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打算,哼,大可以试试。”
薛凉面目狰狞,眼放凶光。
“是与薛家继续相安无事,还是赌上身家性命与一个外来的小角色以卵击石,自己想清楚”。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场的有富二代,有官二代,作为江州有头有脸人物家族,多多少少和江州首富薛家都有些接触。
薛凉的一番话,让不少带着看热闹心态的人清醒了过来,虽然这些话听起来让人心生愤恨,但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这些目中无人放肆无礼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事实。
尽管目前市里面的大佬尽量撇清与薛家的关系,但真的能撇得干干净净吗?薛家在江州经营几代人,触角早已延伸到政商各个角落。薛家现在是没到生死关头,没有放死一搏,如果真有那一天薛家狗急跳墙,会掀起多大的风浪简直不敢想象。这场大风浪会掀翻多少小船更是不可估量。这也是为什么尽管江州不少人对薛家不满,实际上也没多少人真敢站出来和薛家作对。堂堂江州首富,所蕴含的底蕴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确实有一部分人想搞垮薛家重新划分江州这块大蛋糕,但同时,也一样有不少人不想薛家倒下,甚至是费尽心思要保住薛家,因为很多人的利益早已和薛家绑在了一起。
陆山民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这是一个分清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死敌,哪些是可以争取的中间派的难得机会。
薛凉气势如虹,霸道,历来就是薛家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讲道理,利益才是道理。圣人的道理在商场最没有道理。
面对骑虎难下的局面,拳头才是最好的道理,陆山民的小伎俩,在强有力的拳头下,如浮云一般没有任何杀伤力。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恨我的你慢慢恨,我不怕。怕我的,我要让你更怕,让你依然不敢反水。说我薛家仗势欺人,我就仗势欺人给你看!
夏知秋呵呵一笑,“都是人中龙凤啊,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薛凉粗中有细,倒是有股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豪气。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挽回一点脸面”。
江厌离淡淡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陆山民想挑拨离间拉拢棋子围死薛家,哪有那么容易”。
夏知秋笑了笑,“理是这个理,但道理和人心是两码事。今晚发生的一切,在场的人将会原原本本回去告诉各自的家长,尽管局势影响不大,但心理不舒服是肯定的,人心这个东西,一旦种下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有些话大家心里清楚就行,说出来就是另一码事。薛家占了天时地利,陆山民只能从人心上入手。一旦占了人心,只要将来创造出一个契机,胜败还真难说。这个世界的精彩就源于奇迹,要是任何事情的发展都在可控范围内能预测出结果,多没意思”。
陈逊早已吓得躲在了陆山民身后,后怕不已。看薛凉现在这幅癫狂状态,说不定真有可能把他撕成两半。
就在现场一片安静的时候,一袭红衣已经从陆山民身旁飘出,划出一道红影,直奔舞台边缘的薛凉。
薛凉一开始就注意到海东青的存在,否则早就扑过去打陆山民一顿。只是他没想到海东青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
一股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薛凉如临大敌,这女人比在金三角时候更强大。
薛凉再自负也不认为会是她的对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退,退入人群之中就有了足够闪转腾挪的空间。
不过他想得太美好,这个时候的海东青不仅更上一层楼,在练习了七星步和太极游之后,反应速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薛凉只退了一步,红色的身影已经赶到了近前。
眼前红影一闪,一掌迎面拍来。薛凉猛的一拳打出,来掌在接触拳头的一瞬间划了个半圆躲过了拳头,随即风轻云淡的拍在薛凉手腕上。
一股绵柔而延绵不绝的力量轻松荡开拳头,海东青如美女入怀一般向薛凉怀里扑去。
不过薛凉可不敢消受这一招美女入怀,内家拳拳法精妙千变万化,对方又是高出他一大截的高手,他没有信心抵挡住接下来不可预知的变化。
薛凉赶紧侧身闪避,红影从身侧闪过。
见海东青露出了后背,薛凉并
没有天真的大喜过望,他不是没见识过高手,薛家有很多高手。一个高手不可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不过他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既然有反攻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发起进攻。
一拳打向海东青后背,周围的人不禁心里跟着一紧,毕竟这些人不认识海东青,只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在和一个在江州出了名能打的男人打斗。特别是不少女人都吓得不敢看接下来残忍的一幕。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大家所预想到薛凉一拳打中海东青后背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在薛凉脸上看到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在场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幕,海东青只是侧移了半步,同时抬臂反手用手背扇了薛凉一耳光,与此同时薛凉的拳头刚好从海东青腋下空档打过,半点也没伤害到她。
薛凉脸上一阵火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耳光,脸疼,心更疼。
两人距离很近,薛凉屈膝弯腿就奔着海东青腰眼而去。
眼看膝盖就要撞到腰眼,海东青一个绚丽的华尔兹旋转。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这两招无极拳中凿壁偷光和斗转星移陆山民都识得,只不过绝对没有海东青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接下来就听到一连串‘啪啪啪’的耳光声,陆山民能看清每一个耳光是怎么打到薛凉脸上的,但在大部分人看来,薛凉无异于站在原地让海东青啪啪啪的扇耳光。
薛凉气得哇哇直叫,硬是连海东青衣角也摸不到。
陆山民不禁有些汗颜,昨晚还大言不惭的和盛天说要是他放手一搏海东青也不好受,现在看来昨晚海东青显然是手下留了情。
看似激烈的交锋,实际上也就过去一两分钟。
海东青停下了攻击,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薛凉双颊通红满是手掌印,尽管气得七窍生烟,双拳握得咔咔作响,硬是不敢上前反击。
夏知秋眉头微皱,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听说过海东青的凶残霸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薛凉不讲理,这一个更是连一句话不说就出手”。
江厌离也是啧啧称叹,“不可思议,如此年轻,至少是在易髓境后期的中段境界,不知道魏爷会不会是她的对手”。
夏知秋淡淡道:“东海集团,海东青!这算是摊牌了,大战终于要开始了”!
江厌离看向优哉悠哉的陆山民,“能得到这个女人的鼎力相助,实在不明白陆山民哪来的魅力”。
海东青看了看周围惊讶得长大嘴巴的众人,冷冷道:“我,海东青,东海人,相信有人听过我的名字,没听过的可以去东海打听打听,比蛮横无理,我不输于人”。
说着顿了顿,“陆山民、、、、”,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和陆山民的关系。思考了片刻,淡淡道:“他是我罩着的人”。
陆山民皱了皱眉,海东青本来可以介绍是朋友、同盟或者战略合作伙伴,但什么叫她罩着的人,听起来怎么都不太对味儿,有那么一点点伤自尊。城里人或许无所谓,但对于马嘴村人来说,肯定会被村民鄙视。
楼顶吹来一阵微风,黑发飘飘,红裙荡漾。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神,又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让人眼神炽烈而又心生畏惧。
陈逊激动得张嘴咬住食指,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山民哥,大嫂太威风了”。
陆山民皱了皱眉,“小声点,还想再被踢一脚吗”!
陈逊低头看了看腹部,入魔一般的惊喜道:“我被大嫂踢过!我的肚子被大嫂踢过。天哪,这件衣服上有大嫂的脚印,我要珍藏起来当做传家宝”。
虽然隔着墨镜,薛凉依然能感受到海东青墨镜下令人心悸的冰冷目光,这种感觉以往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过。
海东青红唇轻启,“你的狗头我会亲自取下来”。她说得很随意,就像在说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薛凉羞愤难当,但硬是在海东青面前猖狂不起来。任何人的猖狂都是建立于强大的实力上,薛凉如此,海东青更是如此,否则没有实力的猖狂就是在找死。
听到海东青的话,薛凉除了羞愤之外,还有着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如果他刚才说要杀了陈逊是一定程度上基于愤怒,那么他能感觉到海东青这句话不是在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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