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餐盒,送餐的小妹已经离开了。 她皱眉看了看这次没有附上名信片的餐盒,就觉得厉凌烨这餐送的也太没有诚意了。 外卖这种食品,她自己也会点的好不好。 可是很难吃的。 如果是皇朝那种又另当别论,可是皇朝是不送餐的,只接受店内用餐。 皱了皱眉头,白纤纤拎着手中的食盒还是往食堂走去,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再吃食堂吧。 她不是喜欢浪费的人。 可怀里的百合,一路上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只是她一脸淡静,一手抱着花一手拎着食盒,高冷淡然的让人想要接近都不好意思接近她了。 食堂到了,还算她来得早,找了一个单人桌,放下花,摆上食盒,然后打开,打算吃两口就丢掉。 反正,她对外卖这种真的没兴趣。 接到百合时对厉先生的好感这一刻已经弱去了些微。 厉凌烨,就不能做点走心的事情吗。 居然想到拿外卖来搪塞她。 不过,她还是打了开来。 食盒很大,四层一一拿出来摆好在桌面上,两菜一汤一饭,看起来很精致。 也让白纤纤再一次看傻眼。 这外卖的卖相实在是不怎么样。 不过菜色都是她喜欢的。 但是若论卖相来说,这真的不象是外卖。 外卖送的菜色都是中看不中吃,看起来好看,但是吃起来就绝对难吃了。 那如果不是外卖餐厅煮的饭菜,那是…… 白纤纤拿起便用筷子吃了一口,顿时眼睛亮了,很有她煮的味道,好吃。 是的,饿了的关系,她就是觉得好吃。 打开最后一盒没开盖子的饭,她正准备吃,然后怔住了。 玉米饭上用胡萝卜摆了一个漂亮的心形,然后就是一条白色的萝卜,上面刻着一行小字,“老婆,温暖牌午餐,将就享用吧,等以后老公厨艺见长了,再送餐就可以多送几个菜了。” 这么一行小字,虽然数起来不是特别多,但是如果是刻在萝卜上的,还真是有些难度,至少,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可那字,绝对还是厉凌烨的字迹。 那男人难道今天没有去公司上班? 送她到了T大就回去水香榭里煮了这一餐饭? 嗯,回水香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水香榭距离T大很近很近的,走路就可以了。 连车都不用开了。 想到他可能为了送她这午餐连班都翘了,白纤纤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就如他说的慢慢的享用着,忽而就发觉,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午餐。 果然温暖牌的午餐是花钱想买也买不到的,她喜欢。 从前都是她煮饭给他吃,现在厉凌烨也能照着菜谱象模象样的给她煮一餐了,吃起来就特别的欣慰。 两菜一汤一饭,白纤纤吃的干干净净,粒米都没剩。 拿起那束百合,忽而就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男人居然就成了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物了,简直是全能的完美的男人了。 于是,中午的午休,白纤纤失眠了,就靠在椅子上傻呆呆的想厉凌烨。 明明昨晚上今早上还在一起,可她就是想他了,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似的。 就连下午的课,都上的心不在蔫的。 下了课出来,她怀里的那束百合一样是校园里学生注目的焦点,可白纤纤已经习惯了。 自家男人送她的花,她收下是理所当然的。 她又不是小三,她就是可以明目张胆的秀自家老公送的花。 走出阶梯教室,她扫了一眼周遭,然后,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去每次下课后必会走的那个T大南门离开。 想到就要见到厉凌烨了,白纤纤又是心头小鹿乱撞了。 想男人了。 很想很想。 虽然她这是犯贱的表现,可她乐意呀。 有钱难买她乐意,她乐意就好,管他其它人怎么看她呢。 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白纤纤只花了三五分钟就走到了T大的南门前。 可当抬首看出去,三三两两进进出出的人中,又哪里又有厉凌烨的身影呢。 说好的他来接她的呢? 白纤纤下意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固执,就想等厉凌烨来接她离开。 一大早,他答应过她的。 他是男人,说了就要做到。 百合还在怀里,别样的清雅。 她站在那里,人比百合艳的感觉,但是精神却有些不济了。 一张小脸绷着,不见半丝笑容,很严肃很认真的在等着厉凌烨的到来。 他要是敢不来,她今晚上就不理他。 对,一定不理他。 谁让他骗她来着。 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远处的天空,桔红色的夕阳挂在天边,如梦似幻般的告诉她,再不离开,天就要黑了。 她咬咬唇角,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自己离开吧。 男人果在是靠不住的生物。 她还是靠自己好了。 真不该接到百合就原谅厉凌烨,她给他发了短信,他半个字都没有回复她呢。 那张名信片,还有饭中萝卜上的一行小字,不过是他作秀的表现罢了。 她居然还被他给撩住了,就信了他的诚心。 她真是傻。 傻透了。 白纤纤起步,腮帮子鼓鼓的,气咻咻的准备离开。 可才走了两步,身侧一道身影就大步拦了过来,“老婆,等我呢?” 白纤纤仰头,厉凌烨真高,她只能仰着脸气鼓鼓的瞪着他,“谁等你了。” 厉凌烨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路上开车赶过来,就担心他到了她走了,所以,车停好后他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的,当看到白纤纤还在这南门的大门口时,一张俊颜才放松了下来,没想到到了白纤纤面前,她还是怨念了。 不过,她怨念就怨念吧,是他不好,他迟到了。 “下午公司有个会议,我还是提前结束了会议赶过来的,有点赶,所以就迟到了。”小声的解释着,他厉凌烨就算是做错了事,也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道歉过,但是在面对白纤纤的时候,下意识的,他就是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