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比什么都强……”侯林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院子里回荡。 对这种再活一回的恶魔来说,谁也不敢多言。 监狱里一顿吃喝后,侯林找来一块麻布,就这样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囚犯,有样学样,都用麻布裹着出去,街道上便有麻衣人开路,后面跟着的是?族刀客。 “我们需要面具,清一色的银质面饰,活着是脸,死了就是安葬费。” “全面还是半面?” 跟在石力身边的虾(há)少是他的心腹,随口问道。 “这还要问吗?全面的吧!” 石力得了侯林怎会小气。 “一万副面饰可不便宜,你真的舍得吗?半面吧,下面用麻面。” 依旧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能看得出侯林很通人性,并不是传说中的冷酷无情。 两天的修养,侯林脸上的伤势有所好转,医嘱不宜饮酒,但他哪里是听医嘱的人,酒肉穿肠过,爱咋咋的! “侯哥,我收到命令,要去栾城,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一切愿随往!” 侯林身体虚弱,伤势还未痊愈,既然石力这样问,他也没有什么犹豫。 他们选择的路线是走娘子关,直奔径县,但在城外几十里位置绕路去栾城。 栾城告急, 赵县派出五千府兵驰援。 径县回援一万定州军。 加上城内十万,城外一万多人,无需担忧来犯之敌。 然,定州郡的事情,让李信有些烦恼。 “你说他们明天会过来与我们会战吗?” 李信找来焦发起,担忧地问道。 “程巨树发现安平没有人,肯定会尾随而来,他们要么坚守,要么逃走,断然不会来犯我栾城。” 焦发起看到李信有些急迫,安慰地说道。 “是呀,老爷,打完明天的一仗不就什么都知晓了吗?” 尉迟保隹不以为然地说道。 跟在李信身边,也不知南征北战多少次战役,没见过他如此担心,也不知为何,这次李信担心得有些过头。 “但愿是我多心了,明天再看吧!” 李信长叹一声后,便回到房间去休息了。 …… 张小四在定州郡截获一份情报,就是李信带着兵去了栾城,而且听说栾城被十几万晋军围困。 “这是一个好消息啊,我们明天早一点出发,去河南道占领一块地盘。” 看着送来的情报,张小四洋洋自得。 “定州郡被抓的俘虏有七千多人,我们走了如何处理?” 卡什那小心地凑过来问道。 “卡什那,我是中原人,最终还是要在中原建立自己的势力,当我们的势力足够强大,那些皇家之人就会和你谈地盘,这个定州郡就是最好的榜样。” “我懂了,大帅!” “不仅是你懂,你也要让定州郡的那些百姓和俘虏懂,我们今天所做的,是他们父辈曾经没有做的,只要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做,他们的子孙就会享受无尽的恩泽。” 卡什那不是中原人,对张小四说的这些道理似懂非懂,他看了看营帐里的参军,似乎是在向他求救。 参将邢不花是和张学庚一起逃往北漠,现已经年近花甲,要不是临危受命,他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大帅,老朽跟着卡什那将军跑一趟吧。” 邢不花抱拳说道,脸上透露着无奈的苦笑。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劝降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文官去做? 第二天,张小四军队准备出发,这时候想起战俘的事情,临时决定留下五千人,和参将邢不花守城。 三万多人带着六门步兵炮,沿着东边的路过河,来到了栾城墙边。 以栾城修建的城墙高度和硬度,一般的攻城武器,短时间内很难攻破。 所以,西南角卢植发起的攻击,对栾城而言简直如同隔靴搔痒。 然而,从北岸过来的张小四,带着六门步兵炮,一下子改变了战局。 当时为了抵御卢植过来的人,马彪将仅剩下的四门步兵炮,运到了西营布防,而尖刀营的十门迫击炮也带出去作战。 可以说,栾城当时过于仓皇,尤其是独立团,全部被派了出去。 这主要还是因为栾城内没有赵生这样的话事人,而李淑雅怀有六甲,对突发事件的预判存在不足。 今天西南方战事,大家的着重点也全部压在这边。 “郡主,我们北门出现了敌人,大约有三万人,他们有火炮,炸毁了我们的城门。” 周通现在是县尉,没有直接去城门镇守,当得知北门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去的是郡主府。 “我父与知县知道此事吗?” 李淑雅闻听此事并不慌张,关切地问道。 “知县陪着王爷去了南门,今天他们防守南门和西门。” “可有预备军?召集去北门作战!” “已经通知了工坊安保及新招的民夫,约有二万人去了北门。” 二万人防守是没有问题的,最担心的事就是火炮,而且安保人员的武器,大多是五连发霰弹枪,手雷都没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