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尧拉住一个人的手,不确定的问道:“考核获得S级评分的人,叫杜休?” “是啊老丁!你认识他啊?” 丁尧想起呼延烈那个如雏菊般的笑容,一拍脑袋:“坏!有人要挖墙脚!” “不行,我得去找老师!” ...... 外面,猎人工会广场上。 已经是人满为患。 广场柱子上,悬挂的四面巨大屏幕,同步公布高级药剂师学徒的成绩单。 整个伯特城,近乎三分之一的原修势力,齐聚在广场内。 成绩出来的瞬间,整个广场都在议论纷纷。 几个规模较大的猎人团长,聚在一起,站在人群后面,抽烟聊天。 屏幕上,名单出现。 上面只显示通过考核的学徒名字,以及他们的评分。 银狐猎人团的王团长,远远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单,笑道:“这次通过的人挺多的,咱们几个猎人团可以不用争的那么狠了。” “确实,这次咱们相互之间都有点底线,别比着抬价。” “呵呵,我同意。” “只要你们不抬价,我绝对也不抬价。” 这些猎人团长,虽然都是开窍境原修,但这并不意味,不需要高级学徒的药剂。 就像,速效救心丸固然是好药。 可,感冒药,也是必不可少的。 再加上猎人团里,还有众多的气血境,乃至普通人。 所以,每次高级学徒名单出来后,这些团长,为了争夺高级学徒的合作,那是比着抬价。 没办法,原修与药剂师之间,是绝对的卖方市场。 “S级评分?” “卧槽,哪呢哪呢?” “团长,今年有一个S级评分的!” “团长,快来看啊!有一个S级评分的高级学徒!” ...... 众团长在人群外闲聊,有团员在大屏幕下,记录高级学徒的名字信息。 听到人群中的惊呼,一干团长赶忙扔下烟头,往屏幕下赶。 他妈的,S级? 开玩笑呢? 我咋这么不信啊! “王团!王团!杜休杜休!就那小子!就那小子!他是S级评分高级学徒!”人群中,银狐猎人团的一个光头,满脸激动的喊道。 “你确定?”王团长在后面,踮着脚尖,伸着脖子,着急的确认道。 “对!就他!千真万确,快快快!” 光头想挤出去,却被听闻有S级评分高级学徒而赶来的人群,再次推了进去。 “玛德!得赶紧去找冷大师!”王团长一拍大腿,激动道。 事实上,猎人团与高级学徒合作,还是很有风险的。 猎人团免费提供药草,要是合作的学徒,能调制出半成品,那还不亏。 虽然药效不大,但起码有点。 就怕对方调制出来的药剂,是废药剂。 那猎人团就是纯亏了。 再者,一旦双方签订合同,一般都是三年起步,每个月都要免费提供大量的药草。 这要是遇到一个笨比学徒,那几乎是三年白干。 而且,合同一旦签订,猎人团还不能主动终止。 猎人团一旦主动终止,以后几乎在药剂堂买不到药剂。 一个城市,总共就这几十个药剂师,一二百多个药剂师学徒,相互之间不仅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而且保不齐还是师兄弟关系。 你得罪一个,就等于得罪一大堆,日子别想好。 对于猎人团而言,最佳的合作对象。 就是调制药剂,成品率嘎嘎高。 而且还能稳稳成为药剂师的高级学徒。 学徒期间,合作纯赚。 对方成为药剂师后,合作的猎人团直接起飞。 白月光属性,在任何领域都好用。 一个普通家境的高级学徒,在没成为药剂师之前,那简直是在烧钱。 如果一个猎人团,在这时,不计成本的投入,那等他成为药剂师之后,对猎人团的回报,绝对丰厚的可怕。 一副药剂,成本一千金币, 厉害的药剂师,能含泪挣九千金币。 什么?你说这不可能? 药剂调制,不会失败? 我就这成功率,十副药草,成功一副,你爱调制不调制。 药剂堂拢共二百人左右,原修万人。 你不调制,有的是人调制。 你要是问药剂师为什么这么心黑,那他就会跟你聊聊。 年少时,夕阳下的奔跑。 那是他没成名时,在躲避债主的狂飙。 而对待自己的白月光猎人团,同样的药剂,成本一千金币,他能调制出十副。 没错。 另外九副,是他从别的猎人团身上挣的。 猎人团身上挣的钱,花在猎人团身上。 没毛病。 话题回到起初。 一个S级评分的高级学徒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在高级学徒期间,调制的药剂,成功率极高,合作纯赚。 这意味着,他能十拿九稳的成为三级药剂师。 这他妈还不冲? ...... 调配室内。 冷大师将手中的烧杯放下。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旁边杨图元赶忙端过来一杯温水,小心伺候。 “恭喜老师,调制成功!” 虽然,杨图元不知道冷大师调制的是什么东西。 但看到一向冷淡的老师露出笑容,赶紧一记马屁拍上。 “嗯,你把调配室收拾一下。” 冷大师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疲惫。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 冷大师微微皱眉。 药剂师调制药剂时,注意力是高度集中的,同时也是禁止打扰的。 否则,一个走神, 整副药剂都会失败。 这是他实验完成了,要是没完成,外面的门铃,极容易让他分心。 杨图元看了一眼冷大师,见对方不耐,于是快步去开门。 见到是丁尧,顿时一凝眉,声音高了几分贝,质问道:“你不知道老师在调制药剂?这个时候打扰老师,你不怕打扰老师,导致调制失败?一点规矩都没有!” 丁尧理都没理杨图元,一把把他推开,来到冷大师面前,一脸着急道:“老师,出事了。” 冷大师抿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淡然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