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那双美眸之中仍旧充斥着满满的质疑之色,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嬷嬷,朱唇轻启道:“吉祥居然没有前往熹妃那个贱人的永寿宫?可是昨日里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端庄稳重的吉祥啊!” 就在此时,一阵略显苍老却又沉稳有力的声音缓缓传来,原来是那位嬷嬷开口说话了:“娘娘,老奴斗胆直言一句,自从那阿彻被娘娘带入宫中之后,吉祥这丫头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呢。” 端妃闻言,不禁冷哼一声,柳眉微微一蹙,冷声道:“哼!本宫才不惧她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来。倘若吉祥胆敢忤逆本宫的旨意,本宫定会毫不留情地将阿彻一点一点地折磨至死,倒是要看看她会不会心痛!”说罢,端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嬷嬷赶忙应和道:“是呀,娘娘所言极是。只要阿彻还掌控在我们手中,就不必担心吉祥会不听话。毕竟,她自幼便跟随着娘娘您,依老奴之见,谅她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听到嬷嬷这番话,端妃脸上方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嘛,还是不要让阿彻这么轻易地死去,当然,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过舒坦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 这时,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娘娘,吉祥求见。”端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让她进来吧。” 吉祥走进来,行礼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娘娘,奴婢恳请娘娘放过阿彻,奴婢愿一生忠心侍奉娘娘,绝无二话。” 端妃冷笑一声:“你现在倒是敢来求本宫了,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吉祥咬着嘴唇:“娘娘,阿彻只是个无辜之人,他与宫廷纷争毫无关系。” 端妃猛地站起来,走到吉祥身边,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为了一个男人就来挑战本宫的权威?”吉祥忙摇头:“奴婢不敢,只是阿彻若死,奴婢也不想独活。” 端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大笑起来:“好啊,你竟敢威胁本宫。嬷嬷,先把吉祥关起来,至于阿彻,今天就给他点苦头尝尝。”嬷嬷领命而去,吉祥绝望地闭上双眼,而端妃则带着得逞后的快意重新坐回榻上。 然而,端妃对此毫不知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与嬷嬷之间的交谈竟被吉祥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原来,这一切都是吉祥精心策划好的计谋。她有意激怒端妃,目的就是要让端妃将自己关押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寻得良机向熹妃求救,拯救身陷囹圄的阿彻。 嬷嬷面色凝重地领着吉祥,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延庆殿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间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房间,四周静谧无声,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嬷嬷轻车熟路地走到烛台前,伸手轻轻一转,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机关响动声传来,原本平滑无奇的墙面竟然缓缓开启了一道暗门。 还没等吉祥反应过来,嬷嬷已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进了那扇暗门后的密室之中。随后,嬷嬷阴沉着脸,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吉祥姑娘啊,老身好心奉劝你一句,还是放聪明点吧!赶快去向娘娘赔礼道歉,或许娘娘心一软,还能饶了你这回。可千万别再执迷不悟啦,莫要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寒了娘娘对你多年来的疼爱之心呐!” 吉祥满心委屈和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道:“嬷嬷,我对娘娘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我从未想过背叛娘娘,也绝对没有产生过任何不忠的念头。可是现在,阿彻却无端被牵扯进来,遭受如此重罚。他本不是宫廷中人,如今只为了我,竟被娘娘害得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嬷嬷,请您告诉我,娘娘究竟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呀?” 嬷嬷目光凌厉地盯着吉祥,语气严肃地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告诉你,这里可是紫禁城,乃是堂堂皇宫!吉祥,你应该清楚,在这深似海的紫禁城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值得信赖的。你知晓娘娘那么多机密之事,如果不用阿彻来牵制住你,娘娘又怎么能安心使用你呢?” 吉祥瞪大双眼,眼眸里满是深深的失望之色,她声音颤抖着说道:“但是,阿彻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啊,他和这宫廷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瓜葛牵连呀。” 嬷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冷冰冰地注视着吉祥,冷哼一声道:“哼,即便如此,那也怨不得娘娘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还有那个阿彻,谁叫他偏偏爱上了你这么个麻烦女人。” 吉祥听后,心中悲愤交加,不禁怒哼一声:“哼,像你们这种无情无爱的人,自然是见不得别人能够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话音未落,只见嬷嬷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了吉祥一眼,紧接着猛地抬起右手,毫不留情地扇在了吉祥娇嫩的脸颊上,并厉声呵斥道:“大胆贱婢,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口出狂言!”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吉祥的半边脸顿时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然而,尽管遭受这般羞辱与打骂,吉祥依然倔强地挺直身躯,紧咬双唇,不肯示弱半分。 吉祥忍着泪,目光坚定地看向嬷嬷:“今日你打我骂我,我记下了,日后定当奉还。”嬷嬷嗤笑一声:“就凭你?好好待着反省吧。”说完便转身离开,密室门关闭,只剩下吉祥一人。 吉祥知道时间紧迫,她悄悄拿出藏在袖中的簪子,这是甄嬛送她的,也是她早就准备用来应对危机的工具。她开始撬墙上一块松动的砖,那里是她之前偶然发现通往外界的通道入口。 吉祥终于撬开砖块,钻了进去。通道阴暗潮湿,但她顾不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