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悠悠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那一面墙的监控屏幕。 她眼神锐利,像是一只正在搜寻猎物的鹰。 在某个画面里,她终于看见了鹿问夏的身影。 骆悠悠让保安将画面拉近。 她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京爷,找到了,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还戴了头套,他迷晕了夏夏,然后将她带上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我看见了面包车的车牌号,京G。” “好,我知道了。” 燕斯京即将准备挂断电话之际。 骆悠悠在电话那头呼喊,“京爷,那……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等我消息。” 骆悠悠惊慌地问,“我们要不要报警?” 她不是不相信燕斯京,只是希望多一份保障。 燕斯京语气低沉地叮嘱,“如果你还想见到活的她,就听我的,什么都不要做。” “好!” 骆悠悠只能沉住气,并且相信他。 她开始默默祈祷…… 只希望自己没有信错人,他能将夏夏顺利解救出来。 燕斯京让陆一马上去查骆悠悠说的那个车牌号。 如他所料,果然是辆套牌车。 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现在能肯定的是,绝对是蓄意绑架。 但对方竟然没有在监控盲区抓人,要么后台够硬、背景够猛,要么四肢发达、脑子够蠢。 燕斯京盯着手机定位软件,‘项链’的位置不停地往西郊方向移动。 绑匪到底要将她带到哪去?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求财?还是报复? 他又给骆悠悠打了一通电话。 骆悠悠一直紧握着手机不放,来电的第一瞬就按下接听,“京爷,找到夏夏了吗?” “还没!有一个问题,鹿问夏最近得罪了哪些人?” 燕斯京并不害怕对手是谁,只是想心里有个底,这样好早做准备。 骆悠悠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半天,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和他说。 毕竟,据她所知,夏夏从未提到过她们谋划的事,燕斯京有参与其中。 万一说了不该说的,那不是给夏夏惹麻烦! “行!我明白了。” 见骆悠悠吞吐地半天,一个有效信息都没说出来,就知道她不会说了。 燕斯京也不想浪费时间,他果断掐断了电话。 转念一想! 骆悠悠虽然蠢了一点,但对待鹿问夏真心实意,这就很足够了。 “再开快一点!”燕斯京吩咐保镖。 他坐在后座,面容凝重阴沉。 一路低垂眼睑盯着手机屏幕,注视着那个移动的焦点。 另一边,陆零也已经拿到装备,出发跟他们汇合。 …… 一个小时后。 鹿问夏被带到西郊一处荒废的仓库。 外面看似荒废,里面却别有一番洞天。 往里走,一阵又一阵的奢靡之气迎面而来。 地面铺满了毛绒绒的地毯,非常松软,踩踏的时候,就像漫步在云端一般。 纯手工定制的皮质沙发放置在中央。 皮革散发着极度奢华的光泽,与仓库那破破烂烂的外墙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沙发的每一处缝合线都精致无比。 沙发旁放了一张不大不小的玻璃茶几,清澈透明。 宛如一块冰面,在光线的映照下折射出一丝冷冽的质感。 茶几上面,几瓶酒瓶或立或躺,大小各异,像是一群刚经历狂欢的醉汉。 酒杯也零散地分布着,有的酒杯杯口朝上,有的则倒扣。 有一只酒杯半斜着,里面还残留了些许酒液。 在茶几的一端,摆放着一盘果盘,上面还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侯长镜躺在长沙发的中心。 他半眯着眼,脸上还有上一场欢愉后未完全褪去的潮红。 黑衣人手下将鹿问夏带到他的跟前,扔在地毯上。 “侯少,人带来了。” “将人绑到那张躺椅上。”侯长镜下巴朝对面的位置扬了扬。 手下按照吩咐,将鹿问夏挪到躺椅上,绑好。 侯长镜从沙发上坐起身,翘着二郎腿。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来一根。 歪着头点烟,动作慢条斯理。 侯长镜看着不远处双眼轻闭的女人,深吸一口烟,微微仰头对着上方吐出一串串烟圈,“弄醒她。” 黑衣人手下轻拍了拍女人的脸。 没有丝毫反应。 再拍了几次,还是没醒。 “侯少,可能我们的迷.药下的有点重了。” 言下之意,这么轻轻拍几下,恐怕现在是不能马上清醒过来。 侯长镜手指夹着香烟,从沙发上起身,顺带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倒扣的酒杯。 他走到躺椅跟前,将酒杯递给手下,“去装一杯水过来。” 不一会儿,那杯水全泼在了鹿问夏脸上。 她顿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带着朦胧的光效。 鹿问夏猛地眨了几下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和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