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妈教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燕斯京冷傲地说道。 燕丞德立马怒声呵斥,“阿州,不许这样跟长辈说话。” 鹿家可以失了家教,但燕家不可以,即使他们自己是这件事情上的受害者。 鹿悦冬冷哼一声,“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两位当事人现场翻脸。 “我觉得鹿二……” “阿州!”周尔若尖锐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回眸看向他的神色更是充满严重的警告意味。 以至于燕斯州把后面的那句“鹿二小姐更合适”生咽了下去。 但燕斯州那声“二”的发音,站在他身旁的燕斯京是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原来自己的弟弟在打鹿问夏的主意! 谁是这场戏的最大受益人,谁就是始作俑者。 这俩人是一早商量好?背着他暗度陈仓?还是只是一人所为? 燕斯京一时半会无法搞清楚。 他趁机和稀泥道,“今晚大家都累了,要不大家都先回去冷静一下再说!” 今晚过后,鹿净秋和燕斯州的婚事铁定是吹了! 只是鹿家和燕家的联姻是否也告吹,再当别论! 燕家一家走出了总统套房。 侯家也跟着起身,侯家长房老爷来到鹿从南跟前,“鹿兄,这件事情该侯家负的责任侯家一定会负,长镜也一定会娶鹿三小姐。” 侯长镜死心不息地盯着鹿问夏,朝自家大伯吼道,“我才不要娶鹿净秋,我要的是鹿问夏。” 侯家大伯上前就赏了他一个大耳光子。 声音清脆! 反正不是自家儿子,打着也不心疼。 “妈!”侯长镜向母亲求助,但她一个妇道人家,显然在侯家没什么地位。 “别说了!别再激怒你大伯,咱们回家再说。”侯家二房太太扶起她那惹是生非的儿子,一同走出总统套房。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鹿家一家子。 鹿从南现在看见鹿净秋,只想活生生把她打死。 他这张老脸今晚都被她丢尽了。 上前,又给她甩了两个大巴掌。 火辣辣! 五指通红地映在鹿净秋的脸上。 苏素馨上前挡在鹿净秋身前,“老鹿,求你了,别打了!”哽咽的哭腔都快要溢出来。 “让开!”鹿从南怒气冲冲地喊道,整张脸阴沉的可怕。 刚刚是燕、侯两家外人在,他不想再惹笑话,强制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团火。 现在只剩下自家人了,他也不必再装。 “老鹿!”苏素馨握着他的手,试图劝说。 鹿从南一手推开了她。 苏素馨跌坐在地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挨打。 鹿从南使劲地连续打了鹿净秋足足五个大耳光。 要不是鹿净秋被打趴在地上,估计还不止五个。 苏素馨眼见爱女被自己的丈夫打成这个样子,心里疼的不是滋味,怒喊道,“你今天是要打死她吗?” 抬眸对上鹿从南那双狰狞的目光。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一个两个都成什么样了?和燕家多好的婚事,就被这畜生给搅和了,搅和就算了,还把事情弄的这么难看,燕家是什么人家?那祖上是暗道里混出来的,你不想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鹿从南对着苏素馨母女一顿嗤之以鼻道。 鹿从南抬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鹿悦冬怒目谴责,“还有你,要是你坚决不肯嫁给燕斯州,你就给我滚出鹿家,鹿家不养闲人。” 鹿悦冬顿时泪如雨下,凭什么鹿净秋闯的祸,她要去替她擦屁股,这一点也不公平! “妈妈!”鹿悦冬哭着喊道。 苏素馨一声痛斥,“你闭嘴!” 刚刚要不是鹿悦冬不识时务,事情不至于闹的这样不可开交。 苏素馨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小女儿身上。 鹿悦冬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鹿问夏见状,上前蹲下身子安慰道,“四妹妹,别哭了!” 鹿悦冬内心的憋屈无处宣泄,一手愤怒地推开了她。 鹿问夏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鹿从南大声怒骂她,“她是你姐姐,你还有没有点礼数了?” 他想起鹿悦冬刚刚在燕家人面前那副目无尊长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掐着鹿悦冬的后脖颈,将人拉起身,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苏素馨搂着鹿净秋坐在地面,抬眸看着这一幕,彻底傻眼。 “老鹿,你疯了吧!见人就打,你怎么不连鹿问夏也一起打了?”苏素馨生气地质问道。 鹿问夏一脸无辜的模样看向她,“母亲,我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要让父亲打我?” 可怜兮兮又卑微的嗓音倒是让鹿从南生起几分怜惜。 他走到鹿问夏跟前,将她扶起,“夏夏,这事跟你没有关系。”男人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 气的苏素馨想跺脚。 “你,滚回鹿家,给我在家门口好好跪着。”鹿从南牵着鹿问夏经过鹿净秋身旁,离开了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