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雨越发凄冷,长安城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林棠梨正在灯下研究明日宫宴的对策,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林大夫!快开门!我家老爷快不行了!"一个充满惊恐的声音响起。 孙伯快步前去开门,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管家浑身湿透,神色慌张:"救命啊!我家老爷突然发病,请了好几个太医都看不出所以然!" "是哪家的老爷?"林棠梨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 "城西袁员外府。"管家抹着眼泪,"老爷晚上原本好好的,突然就口吐黑血,现在整个人都...都发青了!" 林棠梨心中一凛。口吐黑血、面色发青,这症状与之前见过的毒症极为相似。她正要吩咐备马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陪你去。"只见宋墨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身上的斗篷还带着雨水。 "宋公子怎么来了?" "方才收到消息,说是城中又发现几起相似的病例。"宋墨寒神色凝重,"我怀疑太子府在最后试验新的毒药。" 两人立刻动身。马车在雨夜中疾驰,管家一路诉说着事情经过:"老爷晚上刚喝过一盏新得的贡茶,没多久就开始觉得难受。起先以为是普通的不适,谁知越来越严重..." "贡茶?"林棠梨和宋墨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觉。 到了袁府,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下人们慌慌张张地奔走,屋里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更令人不安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气。 林棠梨快步入内,只见袁员外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嘴角还残留着黑血的痕迹。床边站着几个手足无措的大夫,见她进来,立刻让出位置。 "这位就是仁心堂的林大夫?"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林棠梨抬头,见是城中有名的张老太医。 "正是。"她行了个礼,"不知老太医看出什么门道了?" 张老太医摇头叹气:"这病症古怪得很,我行医六十余载,从未见过。方才给他服了几副药,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厉害了。" 林棠梨开始为袁员外诊脉,眉头越皱越紧。脉象混乱,而且与之前见过的毒症又有不同。她正要取出银针,突然闻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不对!"她猛地站起身,"所有人立刻退后!" 话音刚落,袁员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又是一口黑血喷出。诡异的是,那血液落在地上竟然发出"嗤嗤"的声响,散发出一股青色的烟雾。 "快开窗!"宋墨寒已经冲上前去,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空气中。青烟接触到药粉,立刻消散了许多。 "这是...这是什么邪术?"张老太医惊骇不已。 "不是邪术,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剧毒。"林棠梨一边给袁员外施针一边解释,"这毒不仅通过饮食入体,还会通过血液和呼吸传播。方才如果不及时处理,在场的人都会中毒。" "竟有如此歹毒的手段!"张老太医面色惨白,"那这毒可有解法?" "有。"林棠梨的银针如同游龙,准确地刺入每个穴位,"但必须先稳住病情。宋公子,劳烦你..." 宋墨寒早已会意,开始在室内各处撒下药粉,阻止毒气扩散。两人配合娴熟,仿佛心意相通。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时辰后,袁员外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但这时,林棠梨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也吸入了不少毒气。"宋墨寒扶住她摇晃的身子,递来一颗药丸,"服下这个。" 林棠梨想要推辞,但看到他担忧的眼神,还是接过药丸吞下。果然,片刻后就感觉好多了。 "林大夫医术高明!"张老太医赞叹道,"不过这毒如此诡异,不知是何方神圣所为?" "张老太医。"林棠梨神色凝重,"此事还请暂时保密。明日宫宴在即,若消息走漏..." "老夫明白。"张老太医立刻会意,"不过这毒..." 宋墨寒突然插话:"张老太医若是信得过我们,不如去仁心堂一叙?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安顿好袁员外,众人回到仁心堂。此时已近子时,雨势渐小。 "诸位请看。"林棠梨取出之前记录的病例,"这些天城中接连发生的怪病,都与太子府有关。他们在暗中试验一种新型的毒药,准备在明日的宫宴上..." "原来如此!"张老太医恍然大悟,"难怪这些症状如此相似。那明日..." "所以我们必须找出破解之法。"宋墨寒沉声道,"不过今晚的发现,反而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此话怎讲?" "太子府这次用的手段虽然诡异,但终究逃不出'万毒谱'的范畴。"林棠梨解释道,"他们想用这种新毒制造混乱,却不知反而暴露了破绽。" 宋墨寒点头:"那股青烟就是关键。只要能找到克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