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只兔子用绳子捆绑好,放进背篓里,姜晚晚又在背篓上面盖了一层干枯的草和树枝,摘了点菌子和野菜放到最上层,这才往山下走。 刚到山脚下,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哟呵,这不是咱们晚晚吗?今儿又捡了多少鸡蛋啊?打了多少野兔啊?” 姜晚晚抬眸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柳三娘。 她和冯婶子几个妇人蹲在地上,看到姜晚晚下山,立马站了起来。 瞧着这几人的架势,都在这里等着她呢。 姜晚晚假装听不出柳婶子的讽刺,哭丧着一张脸,“婶子,别提了,哪有什么鸡蛋,就是野菜和菌子也没找到多少。” 说着,她故意把背篓倾斜过去给几人看。 柳婶子几人连忙探头看去,发现她背篓上都是枯树枝,上面只有少得可怜的一把野菜和十来个菌子。 那些干树枝都比较粗,如果下面有鸡蛋,准儿被压碎。 见状,柳婶子几人瞬间心理平衡了。 至于树枝下面有没有野兔野鸡,她们压根从没往这方面想。野鸡野兔什么的,一定是大江大河抓到的,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柳婶子几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假模假样地安慰了姜晚晚几句,谈天说笑地结伴离开了。 姜晚晚对几人的行径并不意外。 人性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 一旦过得比他好,这些人便极有可能会心生邪念,想着在背后搞些破坏。 除非姜家能够一骑绝尘,以绝对的优势远远地甩开他们好几条街,让他们望尘莫及,他们才会收起嫉妒的心态,来巴结姜家。 不然,他们永远眼红! 姜晚晚哂笑,也抬步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回到了老姜家。 令人意外的是,老姜家全部人都从田里回来了,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就连早上上镇子的姜二伯,也都回来了。 “哎哟,晚丫头,你可回来了。”姜老太破天荒地对她热情起来。 姜晚晚心里起了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警惕地看着姜老太,“奶,何事这般高兴?” 姜老太看了姜晚晚一眼,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嘿,还不是流儿的事。你外公举荐他到县城有名的远山书院上学,有消息了。 明儿啊,流儿就可以去县城上学了,今年年末,他准儿当上秀才公,要不了多久,我就是官老爷的阿奶咯。” “哈哈哈,咱们老姜家算是熬出头了。”姜老头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了,凑在旱烟筒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平复心情。 姜二伯和二伯娘以及姜流,下巴抬得高高的,胸膛挺得倍儿直,似乎已经当上官老爷了,得意极了。 姜家上上下下弥漫着一股喜气。 “哦,原来是这样。恭喜五哥了。“姜晚晚轻笑着说道。 嗯,背篓里的人参还是捂好先,以免老太太把人参直接塞给姜流。 姜晚晚背着背篓回了一趟屋子,把林下参从背篓里翻出来藏好后,才出院子。 她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往外掏东西。 两只活兔子。 一只死鸡。 姜家人的情绪被推至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