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到,本公子冲进山洞时,他们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 从邬孝文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咬牙切齿:“本公子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与他形影不离十年之久,他从未对我如此过。” 少年公子哥十分挫败,追问道:“追风,殿下可如此对待过你?” 追风摇头如拨浪鼓,“从未。” “殿下喜欢公子,好男风,本公子可以理解。” 邬孝文继续道:“本公子自觉论容貌才情气质,哪一点也不输外面的那些白面书生,怎么他从未对我如此温柔过?” 苏蔓蔓闻言,吓得几乎不敢呼吸了。 “前面那个公子哥,与殿下同生共死,令殿下魂牵梦萦。” 邬孝文摇着手中的玉柄扇子,剑眉蹙着:“殿下一直寻找他的踪迹,一副深情款款,非他不可的模样儿。” “这怎么一夜功夫,全变了。” 邬孝文感慨万千,一直想从追风口中得到回应。 可追风一个忠实的下属,从来不敢妄议殿下的私事。 “追风,若殿下有一日厌倦了外面的烂萝卜,回头来啃咱们这两颗鲜嫩多汁的大白菜,你会从吗?” 追风身为护卫,一想到有一天殿下要将他强压在榻上的画面,他的双股颤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矮墙另外一边,苏蔓蔓惊地目瞪口呆。 真是皇家秘闻啊! 这么劲爆! 祈王夜墨,竟然好男风。 而他身边的这些人,竟然还为了他,争风吃醋…… 此时的她,若被发现,会不会被灭口。 苏蔓蔓站在原地,缩着身子,躲了很久,直至两人走远,她才狼狈地往自己屋子跑。 一进屋,她连灌两杯凉茶压压惊,惹得桃红担心不已。 “姑娘,怎么了,是那位虚无大师为难你了吗?” “没有。”苏蔓蔓神情恍惚。 短时间内,她将前世今生,所有有关祈王夜墨的信息在脑中回想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祈王夜墨,是真好男风啊。 前世,他不近女色,快三十而立之人,府中不说正妃,连个侍妾同房丫鬟都没有。 所以,他纳妾了。 一顶小轿子,将苏娇娇抬入府中。 起初,苏娇娇在她的面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征服了大乾国最厉害的男人。 谁知五年后,她无子嗣,被休弃回府。 难不成,前世的苏娇娇是夜墨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的幌子。 还是说,前世与今生,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前世,他确实喜欢苏娇娇。 今世,他确实好男风。 他若好男风,便不难理解,昨日他为何冒着生命危险跳出来,救下了她。 起初,他定以为自己是男子,出现那么一个英雄救美的翩翩少年郎,他遭雷劈般,动心了。 待事后,他发现自己是女子,是苏蔓蔓,所以才会对她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往后发展,或因爱生嗔痴之念,或生怨恨之念。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承受不了。 往后,她还是与他离得远一点。 苏蔓蔓刚回屋没多久,周老夫人那边便派人来传话,让她过去回话。 她住的香房在最后面,与娘和周老夫人的香房,隔着一个小竹林。 她收拾停当,便过去了。 周老夫人一见她,首先拉住她的手,细细询问了一番与虚无大师见面的情景。 苏蔓蔓如实作答。 不过谈及两人如何相识,她含糊带过。 能与大师如此相熟,其中必定有些渊源。 周老夫人精明,见她不详谈,也不再询问,只道今生有缘,也想与大师见一面,得其点拨一二。 林氏在一旁,也是双眸闪光,与周老夫人诉求一般无二。 苏蔓蔓心道,若是她们知道,她们眼中的圣人,曾经与她围坐在火堆前,为了争半个烤红薯,叫叫嚷嚷,该如何自处。 她讪笑道:“下一次见他,我定带上姨姥姥与娘一起。” 两人一听,纷纷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正愁下一次见虚无大师是何时,下人急匆匆来传话:“下山的路被泥石流堵住了,路修好之前,无法下山。” 林氏一听这话,恍神了,“蔓儿,昨日我们本该及时回府,府中众人还等着我们吃团圆饭。” “我们昨日未归,现下一时半会回不去,你爹肯定会……” 成亲二十年,她从未在外过夜。 如今数日不回,苏廷贵铁定会暴跳如雷,他们回府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是我们不回,是情势所逼,我们回不去。” 苏蔓蔓不以为意,“娘放宽心。若是爹有心,他此时不该怨我们不回府,而该担忧我们的安危。” “的确是。” 李源从外面回来,看众人一眼。 分明在场没外人,他还是压低声音道:“昨日,祈王殿下下山途中,遇到刺客截杀。 “他们点燃炸药,炸毁道路,形成泥石流,一干人等厮杀良久,刺客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