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来自神矛局的内查人员轻笑道：“这可是你参军后的第一次行动，任何‘第一次’不都应该记忆深刻吗？”
“这位先生……”
从中情局临时调来的内查人员站出来给自己人撑场子。
“邱，我姓邱。”
邱洋是个上了年纪的情报员，也是专业的内部纠察人员，曾经揪出过多名境外势力安插进来的鼹鼠，甚至亲手逮捕了自己的上级。
虽然这是情报战线的常态，但亲自背刺上级还是让邱洋成为体系中的异类，直到郑贤将他要过来，成为神矛局内部负责清查鼹鼠的骨干。
“好吧，邱先生。”
来自中情局的克里斯·库柏反对道：“尼克参军时的任务经历和本次审查无关，如果你拿不出具体的……”
“谁说我拿不出？”
邱洋从自带的文件包中取出一份材料，直接公开。
“尼克·弗瑞1968年参与的这次行动正是当初的神盾局为了接收九头蛇科学家米拉·希齐格而执行的一次秘密任务！”
包括克里斯在内的其他四国情报员纷纷接过材料浏览起来，继而对神矛局的情报能力感到震惊。
一次发生在四十二年前的秘密行动，执行者还是当时最强大的世界霸主美利坚，结果却被一向视作落后的国家弄清了他们的真实意图。
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么美利坚的行动人员中有叛徒，要么神矛局当时也盯上了米拉·希齐格。
“诸位可能不知道，米拉·希齐格就是阿尼姆·佐拉的前同事，二人曾在红骷髅麾下共事多年。”
邱洋继续爆料道：“‘回形针行动’时，神盾局将阿尼姆·佐拉收编，二十多年后他们找到了米拉·希齐格的踪迹，所以试图将其带回神盾局。”
“现在大家还觉得尼克·弗瑞在1968年的这次行动与我们本次的任务无关吗？”
“弗瑞局长，还请你详细说明一下。”来自熊盾局的谢尔盖·马科夫饶有兴致打量着尼克·弗瑞。
在场这些老情报员已经隐约看出神矛局的人带着其他目的在逼问尼克·弗瑞，或者说只是在试探他的反应，从这些反应中获取他们需要的信息。
三国情报员乐得看热闹，老美和阿华要是直接打起来，他们会更开心。
中情局的人当然不希望神矛局的人掌控主导权，可对方拿出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尼克·弗瑞人生中第一次行动就和九头蛇有关，符合本次联合审查的要求。
如果故意捣乱，反倒会弄巧成拙。
眼看五国人员形成统一意见，尼克·弗瑞无奈，只能在沉默片刻后开口：“当时我们前往珠穆朗玛峰南坡山脚下的一座城堡，试图解救米拉·希齐格……”
他开始详细介绍四十二年前的这次行动，正如邱洋所说，这次他的第一次行动，记忆尤深。
更别提这次行动中他遇到的那些诡异危险，即使过去多年也会时常在梦中想起，噩梦一直在纠缠着他。
“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米拉在为谁服务，现在想想，或许当时他依旧在为没有被摧毁的九头蛇服务。因为我们遭遇了强化士兵的袭击，不是昨天被捕的那位，但实力和他相差不大。”
“我们只是普通士兵，神盾局的人员中同样没有超能力者，最后我们死伤惨重，虽然成功救出米拉，却被困在一座被大雪笼罩的山谷内。”
“我们用最后的无线电联系上级后得到了放弃任务的批准，然后神盾局的人杀死了米拉，随后分散撤离。”
“我运气不错，遇到了尼泊尔的一户牧民，活了下来。”
“啪啪啪”，邱洋突然鼓起掌来。
“不愧是神盾局的‘特工之王’，这一手避重就轻的本事真是练的炉火纯青。”邱洋讥笑道：“难怪伱每年申请经费的报告总是能滴水不漏。”
“我问你！”
邱洋的目光陡然锐利，气势变得慑人：“除了强化士兵外，你们是否遇到过其他危险的生物？不限于地球生物！”
“这位邱先生，你的意思是四十二年前我遇到过外星生物？”尼克·弗瑞突然笑起来：“你的想象力可以去写或者画漫画。”
他已经从神矛局知道四十二年前那次任务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并立即断定对方是在打草惊蛇。
如果神矛局知道更多，完全不需要来这么一出。
他们无非就是想知道当年参与了那次任务的神盾局特工都有谁，准确来说是还有谁活了下来。
果然，邱洋下一个问题便是：“既然你说这次行动损失惨重，那么最后活下来的人一定不多，共同经历一场生死磨难，不会连他们的姓名或长相都不知道吧？”
“记得。”尼克·弗瑞这下回答的很痛快：“军方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当时分散逃离前还有三名神盾局特工，好像分别叫弗兰卡、马特和道格。”
“他们是这样自我介绍，具体是不是真名我就不清楚了。”
说着，尼克·弗瑞朝邱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他们三个全是白人。”
有恃无恐！
所有在场的情报人员都感受到尼克·弗瑞身上这股嚣张气焰。
邱洋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最后看了尼克·弗瑞一眼，笑了笑：“我问完了。”
有恃无恐同样是一种态度。
针对尼克·弗瑞的审查持续了一整天，五大国的人轮番上阵，把他四十多年的经历问了个遍。
“林主任，你的打草惊蛇计划似乎不太管用。”
回到酒店后，邱洋找到林浩，抱怨道：“我们还是无法确定高层特工中的鼹鼠是谁，也不确定是不是如你所说起源于1968年的这次行动。”
“不要着急，你认为尼克·弗瑞没受惊，我却觉得他已经受惊了。”林浩笑着说。
邱洋见到林浩如此笃定，于是猜到一点：“是因为你特意让我提出来的外星生物？”
林浩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被他们谈论的尼克·弗瑞在结束一整天的被审查后，回到了自己明面上的家。
他打开电视机开始看《猫和老鼠》，汤姆正被杰瑞戏弄，吓得它一张猫皮都被弹了出来，露出光溜溜的猫身。
远在太阳系地外空间内的斯克鲁人飞船上，塔罗斯收到了尼克·弗瑞传来的信号。
于是，动画中的杰瑞突然跑到保险柜前，三下五除二打开保险柜，丢出大片绿色的钞票。
“黑卤蛋”当即脸黑。
塔罗斯的意思很明显，这次的活，得加钱！
尼克·弗瑞无奈，只能继续看《猫和老鼠》，直到看完两集才关机去浴室洗澡。
飞船上的塔罗斯笑了：“不错，难得能从他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钱。”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