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丞相匆匆赶来,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一进院子便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成何体统!” 沈玉娇见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到沈丞相身上,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里满是委屈:“老爷,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昨晚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屋里的东西都没了。 苏丞相,心中顿生不安。 他匆忙差遣,管家前往丞相府库房查看,不多时,管家跌跌撞撞地奔回,面色惨白,口中高呼:“丞相大人,库房金银细软皆已不见,空无一物啊!” 苏丞相只觉脑袋“嗡”地一响,仍强撑着身子,踉跄着迈向书房。 待亲眼瞧见书房内,值钱玩意儿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片狼藉时,他双眼一翻,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管家上去,用手掐着苏丞相的人中,苏丞相缓缓睁开眼。 沈玉娇哭着跑过去说:妾身想来想去,一定是苏瑶干的,肯定是她来报复妾身。 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苏瑶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似剑,神色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说道:“沈姨娘,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你说我是贼人,简直荒谬至极。 你且想想,府里的财物和你房中财物众多,若我一人能搬走,岂能不闹出半点动静? 这偌大的丞相府,丫鬟婆子、小厮侍卫众多,怎会无人察觉? 难道他们都被我,施了障目之法不成?” 苏瑶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再者,我苏瑶向来光明磊落,行事坦坦荡荡,岂是你口中那般卑鄙之人。 若你不信,大可派人去我房中搜查,若搜出半件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苏瑶甘愿受罚。 但若是搜不出,你今日这般污蔑之罪,又该如何论处?” 苏瑶顿了顿,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我本念着母女之情,晨起前来与你商谈我娘嫁妆之事,却不想撞见这莫名之祸。 你不思量如何找出真凶,反倒第一时间将脏水泼向我,其心可诛! 别以为所有人都能被你蒙蔽,在场诸位皆是明眼之人,谁对谁错,自有公断!” “你!你个小贱蹄子,还敢狡辩!” 沈玉娇指着苏瑶,气得浑身发抖。 “哼,到底是谁在狡辩? 姨娘您可不要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就胡乱攀咬。” 苏瑶冷冷地回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原来是小厮刚刚跑去报官,李捕头带着衙役赶来了。 李捕头见到沈丞相,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丞相大人,下官听闻贵府遭贼,特来查看。 不知现场可有什么线索?” 沈丞相微微点头,说道:“有劳李捕头了,你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这贼实在是太猖狂了,竟敢在丞相府撒野,若是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 苏丞相心想,完了我的钱都没了。 “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李捕头说着,眼神在院子里的众人身上扫过,目光中透着审视。 其他姨娘在一旁窃窃私语。 “瞧这沈玉娇,平时那么张狂,现在出事了就知道往苏瑶身上推,也不看看自己那副狼狈样。” “就是,说不定啊,这是她自己做的局,结果没玩好,把自己给坑了。” 沈玉娇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脸都绿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些说话的人。 李捕头微微皱眉,开始在沈姨娘和沈婉的房间仔细查看。 他一边查看,一边询问丫鬟和小厮,昨夜有无异常声响或可疑之人。 然而众人皆摇头,表示并未发觉异样。 苏瑶抱臂而立,神色淡然地看着捕头忙碌,而沈玉娇在一旁不停地向沈丞相哭诉:“老爷,这小贱人肯定有同伙,她肯定是早有预谋。 您一定要严惩她啊!” 沈丞相脸色愈发阴沉,看向苏瑶的眼神中满是怀疑:“苏瑶,若你现在坦白,看在你是府中之人的份上,我还可从轻发落。 苏瑶看着沈丞相,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大声说道:“丞相大人,你有病吧! 我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搬空这满屋子的东西? 您动动脑子想想,且不说那些沉重的家具,单是数量如此之多的财物,我一人怎么搬得动? 再说了,要是搬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声音? 府里这么多人,难道都是聋子不成?” 苏瑶转身怒视沈玉娇,“沈姨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不是听说;我想要回我娘给我留的嫁妆,就想私吞,所以在这自导自演吧! 你为了那些财物,不惜陷害我,你的心肠真是歹毒至极。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贼人,可证据呢? 就凭你一张嘴吗?” 沈玉娇被苏瑶说得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你休要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