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雷得脸色也阴沉了下来,“飞哥,那个宇文成实在是太找死了,要不然这样,我打电话叫人来,直接把这个会所给砸了吧。”
公孙雷本身得性格就是比较暴躁得。
在没有被齐飞给驯化之前,在没有进入军队之前,他当时就是整个京城里面最大也是最出名得纨绔子弟。
京城里面不知道多少人都被他找过麻烦修理过。
齐飞是他这辈子最为佩服得人之一,他这次好心带着齐飞来这家会所里面消费,结果被这家会所得老板宇文成派杀手来杀他。
在公孙雷看来,这件事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也难辞其咎。
因为是他带齐飞过来得。
他要是没带齐飞过来就好了。
所以,齐飞现在还没发火呢,他就已经开始暴怒了。
“不要着急。”齐飞倒是比他沉稳得多了,而是看着小青问,“苏媚娘还有宇文成现在是不是在这家会所里面?”
苏媚娘摇摇头,“没有的,老板和宇文少爷都在宇文少爷的家里。”
“宇文成的家在哪里?”
“香榭大道,28号,那里是龙城最大的富人区了。”
小青现在只想要死个痛快。
因此,对齐飞的问题,她基本上是只要自己知道,就会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相比较被刚才那样折磨,她还是宁愿选择直接死亡比较好。
毕竟像她们这种当杀手的,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早早的就把生死给置之度外了。
因为你能杀的了别人,自然也能被别人给杀死。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就算是看惯了生死,也没人想要被无尽的折磨致死啊。
一下子死亡是最舒服的了。
就好像那些常年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可以说基本上大部分都是想要死个痛快的。
这也是为什么西方世界会流行安乐死的最基本的原因。
因为安乐死,是那些重病之人能够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的机会了。
你也不希望自己来的时候穿纸尿布,走的时候还穿着纸尿布吧?
齐飞的脸色很是平静,思考一下,才说,“要是让你带我过去找他们?你愿不愿意?”
小青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说,“如果你愿意放我一条生路的话,我,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刚才她是认为自己死定了的,但是现在她又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虽然知道这样跟齐飞谈条件有点太胆大了,但是她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吧?
还是那句话,死亡其实并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因为只需要一瞬间就会死了。
但是等到死亡的过程是很煎熬的。
尤其是你在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却无能为力反抗的时候,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
公孙雷暴躁的骂了一句,“你特么的还敢跟我飞哥谈条件?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吗?”
小青咬咬牙,这时候竟然豁出去了,也不害怕了,“我经常去宇文成的家里,我知道怎么样避开宇文成家里那些保镖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你们进去,要是没有我带路的话,你们就算知道他家的地址,贸贸然的进去,也还是要受到阻拦的。”
“宇文成很怕死的,他家里面里里外外的有一百多个保镖,而且都有枪的,你们觉得你们能对付的了他们吗?”
公孙雷在听到这话之后,表情虽然还很愤怒,但是也算冷静了下来。
小青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虽然他知道飞哥很能打,而且还有自己帮他,但是,对方既然有一百多人,而且还都有武器的话,他们还真的不一定能打进去。
他又没有调动军队的权限。
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有,他能调动的也都是京城那边的兵,等到京城军区的兵赶来,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他就轻声对齐飞说,“飞哥,这个娘们讲的话有点道理。”
齐飞眯起眼睛来,看着小青问,“那个苏媚娘是你的老板对吧?你的魅术,是她教给你的?”
小青老老实实的点头,“是的,苏媚娘不光是我的老板,还是我的师傅,除了我之外,她手下还有几十个跟我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子,都跟她学习了魅术。”
“我们都是她手里面的刀子罢了。”
“她的魅术相比较你如何?”
“比我厉害多了,我曾经亲眼见过她只魅术就让追杀我们的一千多名雇佣军当场自相残杀起来。”
提到这件事,小青的脸上浮现了惊恐之色。
显然当年看到的那一幕,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冲击。
齐飞又问,“那我再来问你,海后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青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了疑惑之色来,“谁是海后啊?”
“你不认识海后?”
“不认识,我听都没听说过的。”
齐飞定定的看了小青几秒,确认了她说的是真话。
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撒谎成功的,只要他有意的想要去甄别,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他面前撒谎的人的。
当然,要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就能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撒谎了。
他刚才通过微表情观察出来小青说的是真话,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海后是谁。
齐飞则有些疑惑。
这不应该啊,论起魅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就是海后了。
苏媚娘和小青她们这样会魅术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海后呢?
可是小青的确没有撒谎。
所以齐飞的猜测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小青级别不够,所以不知道海后,但是那个苏媚娘会知道呢?
想到这里,齐飞就对小青说,“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带我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宇文家里面,找到宇文成还有苏媚娘,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但是你切记了,要是你敢耍什么心眼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小青苦笑着说,“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还敢耍什么心眼?我,我就想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