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日初长,南风草木香。 马车上,一袭男装的雨若正看着对面若有所思。 而主位上的萧君烨见她宁愿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发呆,也不愿和自己说话,不由心中恼怒:“糯糯,你在想什么?” 雨若从所思中回过神,并看着萧君烨:“王爷,你有没有想过程世子为何会昏迷三年都不曾醒来?” 萧君烨面露不解:“太医说他脑子里有淤血,所以才迟迟醒不过来,莫非不是这个原因?” “这话王爷自己相信吗?” “本王自是不信,可本王找来很多太医,连民间有名的大夫也请了不少,均无一人能诊断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昏迷,最后只能以摔坏脑子作为结症。” 雨若笑了:“摔坏脑子?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世子会武,若在清醒时摔落马背,他肯定会将自身伤害降到最低,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摔到三年都昏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陷害的?” 雨若摇摇头:“我怎么知道?莫非那一战王爷也没有在场?” 萧君烨解释道:“本王没去,但那场与西苍之战的主帅是镇国大将军严纪,励行也在其中,他们是不可能害程熠的。” “我想严大将军父子不会是要害程世子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萧君烨星眉紧皱:“我暗中查过当年西苍之战中所有可能陷害程熠的人,但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那王爷应该是调查的方向错了,你只想着那些将军有何目要害世子,却没想过自己一早就调查错了方向。” “你的意思是要害程熠之人不在军中?” “也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确定那人就不是军中之人。” “若不是军中之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雨若婉约一笑:“王爷生在皇宫,难道就没有见过家宅争斗?” “何止见过?更是身在其中,为了自己利益,必须你死我活,怎么可……等等,程熠的存在阻碍了某人的利益,所以那人才会要害程熠。” 雨若点点头:“除了这一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要陷害他一位初入沙场的小将军?如果真要害一个人,那么正常人的反应肯定是严大将军,而非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将。” “程国公府共有三房,只大房袭爵,又立程熠为世子,其余两房男丁也没了希望,但如果程熠没了,那么其余两房也可以争一争那个位置了。” “还算那人有良心,只是让世子昏迷不醒,而非直接要了他的命。不过,那人现在似乎没了耐心,他要害命了。” 萧君烨眼神认真的看着她:“糯糯,你是不是知道程熠的病症在哪?” “我是根据世子的状况而进行了一番推测,但具体情况还得诊断后再确认,若真如我所预料到的那般,我想我应该能救他一命。” 萧君烨的眼神变得复杂,又带了一抹神伤:“糯糯,你和程熠素昧平生,却冒着被揭穿的危险救他一命,而我作为你的夫君,你能不能也把我放在你的心里?” 雨若小小的瞪了他一眼:“王爷别胡说,我们现在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怎么会是我的夫君?” 萧君烨勾起薄唇轻轻一笑,接着猿臂一伸,下一瞬,美人便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糯糯想要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不妨直说,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雨若挣扎着想要起身:“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萧君烨贴近她的耳边,亲昵道:“糯糯,我说过,不要想着将我推开,你如果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好好“教训”你一下。”话落,自顾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雨若瞬间停止了挣扎:“萧君烨,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在和你说正事,难道你不想救程熠了?” “糯糯,坐在我的怀里,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我真的好伤心!”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君烨指了指自己的薄唇:“你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 雨若满面浸染桃花:“登徒子。” “怎么?本王难道很丑?不然糯糯为何不愿与我亲近?” “这是亲近吗?分明是你占我便宜,你就是个登徒子,哪有见面就要亲一口的。”说到最后,已几乎是呐如蚊蝇。 萧君烨心情极佳,他发现自己爱极了逗弄她:“你不想亲我,那就换我亲你,我可是乐此不疲。” 雨若气鼓鼓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除非亲你一口,否则免谈。” 雨若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慢慢闭上眼:“你来吧,记住就只亲一口。” 萧君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慢慢贴近:“糯糯,我要你永远心里都只有我。”话落,一口亲上那甜甜软软的小口。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程国公府大门前。 守门小厮刚要进去回禀,便被萧君烨挥手拦了下来:“本王自行去找程国公即可。”而后,便带着易了容的雨若走了进去。 程国公府,书房。 当萧君烨告诉程国公自己带来的小厮就是神医灵谷子的弟子时,程国公震惊之余,更多的却是欣喜:“殿下,这位真的是神医弟子?您没有骗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