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外,十里长亭。 犹记得上次前来接人的场景,还闹了个不大不小的乌龙,而今日,却是送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就到这里吧!”经湛淡淡道。 李翊霄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肩:“兄弟,别忘了给我们传信报平安。” 严励行也说:“虽说防患于未然,可北原毕竟与我们旗鼓相当,你一定要当心。” 经湛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小心再小心的。” 褚令昭接过话:“北原人阴险狡诈,你若与他们打交道,需得万分小心。” 经湛点头以示知道。 唐钧桀一拍他的肩膀:“我话不多说,只愿我的好兄弟此去平安顺遂。” 经湛说:“以北原的狼子野心,这一战不势在必行,届时,我在边境恭候各位大驾。” 萧君烨笑了笑:“但凡有风吹草动,就用你的小鹰隼给我飞鹰传书,我一定会去边境与你并肩作战。” 三年前南蜀一战,他失去了程熠,这一次,他不会再失去。 “若贝贝飞回来找你,别忘了帮我好好照顾它。”一只鹰隼,你给人家起名贝贝,听的人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我不会亏待贝贝的,你尽管放心。” 经湛轻轻一笑,转身跨上骏马,刚想策马而去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阿烨,如果你娶王妃我无法回来,那就等到凯旋归来后,再请我喝一杯你的喜酒。” “好,都依你。” 经湛又是一笑:“今日一别,唯恐再见便是征战沙场,我等你们。”话落,扬鞭策马飞驰远去。 当那抹天青色背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时,李翊霄这才转身,并一本正经的看着萧君烨说:“你那天不是要我们猜谁是你的信王妃么?我思索了很久,也就找到那么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姑娘。” 唐钧桀和严励行异口同声的问:“是谁?” “傅相之女傅摇。” 唐钧桀有些不解:“傅摇不是承王的心上人吗?怎么可能成阿烨的王妃?” 严励行也说:“不可能是傅摇,要是让承王知道他的心上人成了阿烨的王妃,非闹得人仰马翻不可。” “可是除了傅摇,还有哪位姑娘是符合阿烨给的那些线索的?” 褚令昭淡淡一笑:“不是傅摇,而是另有其人。” 三人齐齐看向褚令昭:“谁?” “只可意会,不可明说。” 三人又齐齐看向萧君烨,尤其是李翊霄,那眼神幽怨,活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媳妇:“阿烨,你行行好,就告诉吧!不然我会被折磨的疯掉的。” 萧君烨唇角微微勾起,而后给了褚令昭一个眼神,下一瞬,褚令昭便说出了答案:“京都才貌双全的可不止傅小姐一人,但说到品性也绝佳的,各位不如猜猜,被袁太傅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孩品性如何?” 李翊霄瞬间明白:“原来是她!” 唐钧桀不由睁大双眼:“竟然是她!” 严励行惊讶到不行:“真的是她!” 萧君烨心情极好的看向几人:“你们很吃惊?” 李翊霄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但却被他以极速隐藏:“我没想到是雨若,总以为你非林惜柔不娶,可没想到你只是与她逢场作戏罢了。” 严励行的心里泛着苦涩,最终还是压了下去:“既然是雨若,那就好好对她,不要让太傅对你失望。” 唐钧桀的心里也是酸酸涩涩的,只是缘分使然,终究是缘分由天不由己:“阿烨,恭喜你娶到一个好妻子。” 万事随缘,缘有份,份外无求。 纵使满心苦涩又如何?不是自己的,最后依然会失去。 萧君烨笑了笑:“我们都会娶到一个好妻子的。现在,回城。”话落,径自走向一旁的马匹。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况这个女人从来就是不属于他们的衣服?尽早断了心中所念,如此最好。 尚书府,云湘馆。 廊檐下,雨若静静而坐,心里思绪万千。 都怪萧君烨,没事和她说那些做什么?还轻薄她,真不要脸。 她心里生气,自然就要找个宣泄的法子,于是乎她叫来了词棋:“词棋,我今天想吃糖醋排骨、江南卤鸭、红烧狮子头、母鸡汤,在小厨房做即可。” 词棋领命而且,赋画端着一盏桂圆红枣茶走过来递给她:“小姐有心事?” 雨若抿了口茶,放在一旁:“赋画,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赋画懵了,半晌才道:“小姐,奴婢自小就跟在你身边,除了太傅,就是老爷公子,连个外男都没见过,哪能喜欢上男人?” “也对,你们几个连见男人一面都不容易,哪有机会喜欢上他们?算我白问。” 赋画内心惶恐:“小姐,你莫不是动了要把我们许配人家的心了吧?” 雨若噙笑看着赋画:“你家小姐就算要把你们许配给人,那人也得是你们自愿嫁的,绝不会让你们嫁不爱之人。” 嘿嘿,四大美婢嫁四大暗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