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司徒朗干的?” 但是最近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因无他,那个魔教中人的实力太过低微,根本参与不了绑架公主这种等级的案件。 除非是绑架公主的人头发晕了,特地带一个拖油瓶过来送死。 而且那封信上的内容他也看过了,也是关于出卖低级锦衣卫给魔教,以此来换取魔丹修炼武功的。 和绑架公主这件事并没有关系。 不过这也打开了江辰的思路。 或许皇宫之中,本身就有内鬼接应呢?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公主带离皇宫。 不过这也很牛逼了,能在不惊动护卫皇宫的那些高手的情况下将玉灵公主运出皇宫。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毕竟想要出宫的话,需要经过道道检查,层层防护,绝非随便就能出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孟望津突然看向了他。 “江辰,你随我进宫。”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在他的耳边炸响。 顿时让江辰脸色一变。 好好的孟望津为什么要拉自己入宫? “是!大人。” 显然此刻也不是慢慢询问的时候,江辰只能来到孟望津面前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皇宫之中走去。 孟望津走的很快,江辰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皇宫门口。 让江辰惊讶的是,东西南北四大镇抚司使都在皇宫门前。 他们的身后也都跟着一个人,脸上皆是一脸肃穆之色。 江辰感觉自己有些心虚,不自觉的看向了西镇抚司,白虎司徒朗。 只是一眼,他便瞳孔一缩,整个人浑身皆是一寒。 江辰连忙低下头,不过还是引起了司徒朗的注意。 他淡淡的瞥了江辰一眼,顿时让江辰感觉如芒刺在背。 “不该看的别看。” 孟望津淡淡的提醒了江辰一句,江辰连忙应是。 虽然他没有再去看司徒朗,但心中却已是惊骇万分。 因为在司徒朗的头顶上,一个“”的黑色数字赫然显现。 这就意味着,他至少杀了九万多人,或者说造下了九万多条人命的孽债,头顶的数字才会达到一个如此恐怖的地步。 现在他能确定,司徒朗肯定和魔教有牵连,甚至很有可能,他就是魔教潜伏在锦衣卫中的暗探。 过了一会儿,宫门缓缓打开,仿佛一道沉重的历史之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了门后的另一个世界。 一个长相阴柔,脸上涂满了白粉,看起来颇为妖异的太监走了出来。 他身穿华丽的太监服饰,步伐轻盈,脸上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站在宫门口,高声喝道:“宣,锦衣卫东西南北四大镇抚使以及其随从,即刻入宫觐见!”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头一震。 这名太监虽然看着单薄瘦弱,颇有种弱不禁风、风吹即倒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他吹走。 但是,他的声音却非常洪亮,中气十足,充满了力量感。 这种声音与他瘦弱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辰等锦衣卫高手一听便知道,这位太监至少是一位天人境的高手。 天人境是武道中的极高境界,能够领悟天地法则,拥有超凡脱俗的力量。 这样的高手,在江湖中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遵命!” 八人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大步迈入了宫门之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跟我来吗?” 他们一边往宫里走,孟望津一边出声说道。 “属下不知。” 江辰心中也非常疑惑,为什么孟望津要带自己来皇宫? “因为我手底下的人几乎都被派出去了,而这些下层之中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听到孟望津的回答,江辰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 这个回答还真是非常诚实。 “等会儿进去以后你就少说话,除非圣上问起,否则你不要说话。” 孟望津提点了他一声,江辰连连应是。 很快,他们一行人在正明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深处。 在一处宫殿门前,众人停下了脚步。 “说说吧,你们都打算怎么查这件案子?” 宫殿门没有打开,一道恢宏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禀告陛下,臣认为应该逐一排查京城各家各户,让掳掠公主的人无所遁形。” 司徒朗率先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江辰心中冷笑一声,这样的办法也就只有他才能想出来了。 京城之中,达官显贵,王公贵族不计其数, 一一搜查的话,先不说要耗费多少时间和人力。 那些女眷的房间要不要搜? 那些深宅闺房之中要不要搜? 就算是搜了,就一定能够找到吗? 一些人家里面哪个没有三两间密室存在,要是把公主往密室里面一藏。 那他再怎么搜也是枉然。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目前这个办法确实是他们唯一能够去执行的办法了。 皇帝并没有表态,只是淡淡说道:“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朱雀曹弄溪给身后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这个少年傲然挺立,随后说道:“陛下,微臣认为,此次公主被掳,必定是其身边之人出了问题,可将其身边之人一一排查,再看看昨晚有无出宫者,若有的话,公主必定是被其偷偷运出了皇宫。” “只需顺藤摸瓜追查下去,必定能够查到公主的下落。” 他的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自信之感。 而其他几名镇抚使也是频频点头。 毕竟此人可是号称京城第一神捕的铁君卓,也是六扇门中铁家未来的继承人之一。 此次曹弄溪特地请他过来,也有想让他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留个好印象的意思。 “你们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宫殿之中,皇帝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江辰叹息一声,然后高声说道:“微臣有话要讲。”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孟望津,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一丝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