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 “很好听的名字,刚才那飞刀射过来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漫天飞舞的桃花在我头顶飘扬,我仿佛听到了悦耳的歌声在我耳旁响起,我也感觉到了死神在召唤的声音。” “好熟悉的感觉,我很喜欢。” “这应该是你最厉害的武功吧,很不错,可惜,还是不够啊!” 废弃的房屋内突然有许多个声音在响起,同样的话,却在不同的角落中出现,好像一下子院子里多了许多个人一样。 这种声音很奇怪,这种感觉更令人奇怪。 就好像原本在炎炎夏日里只有一声蝉鸣,突然就有无数只蝉在放声歌唱。 让人找不到那只最初发声的蝉,更让人耳朵里乱成一团。 更乱的是心。 宇化田脸色更加苍白,这些蝉鸣发出的声浪在不断地冲击他的五脏六腑,不断地入侵他的丹田之中。 更让他感觉到难受的是,这种入侵在不断加强。 随着蝉鸣产生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地冲袭过来。 而且随着蝉鸣声音的增大,废弃院子的上方的天空都变黑了一般,乌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隐藏在孙立均府上的人竟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力,又有如此恐怖的武功。 他,到底是谁? 宇化田后退一步,盘腿坐下,双手掐十,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在宇化田的胸膛前出现一个亮点。 这个亮点越来越亮,仿佛黑暗中的火炬一般,照亮了四周。 而随着亮光照起,笼罩在院子上方的黑暗被冲淡了许多,连同那些蝉鸣的声音也虚弱了不少。 “哦,原来是深渊中的镇魂石啊,怪不得能虚弱我的功法,怪不得你敢孤身一人闯入深渊,还敢单独来追杀我,你还是有些依仗的。” “不过,只是一颗镇魂石而已,对我的伤害不会太大。” 这时,宇化田胸前的镇魂石突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挂在天上的太阳,灼热无比。 一声痛楚的声音传出,随即蝉鸣声骤然无存,天空上方的黑暗瞬间散去,露出原本灰蒙蒙的天空。 “原来不是普通的镇魂石,而是那蛇身人面雕塑上的镇魂珠!” “原来这颗珍贵无比的镇魂珠在你的手中,哈哈哈,宇化田,那么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北莽的前任皇帝,红衣大祭司不是死于地动之中,不是被断裂的雕塑砸死的,而是被你杀死的。” “你夺走了权杖,你抢走了镇魂珠,这一切都来自你的手段,哈哈哈……” 笑了几声之后,阴暗处的神秘人又咳嗽了几声,似乎受伤不轻。 只不过,宇化田没有掉以轻心,他手握镇魂珠,警惕地看着四方。 他先前用漫天飞舞伤到了这个神秘人,接着又用镇魂石迷惑了他,突然撕去镇魂石的外表,露出那个世间独一无二的镇魂珠,破了他的功法,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饶是这样,宇化田也没有能确定这个人的落脚点。 他的功法他诡异了,太匪夷所思了,是宇化田见过最为难对付的人。 “宇化田,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你在北莽已经位高权重了,明明你已经登上了北莽权力的巅峰,明明你可以依靠北莽皇族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可是偏偏,你要杀了他,然后嫁祸到给地动天灾。然后你藏起了象征大祭司的权杖,你藏起了这颗无与伦比的镇魂珠。宇化田,你身上真的有太多的秘密了,多到我都不想杀你了。” “不过,你可知道,我冒险来到上京,为的是什么吗?” 宇化田神情冷漠,耳朵在捕捉那些细小的声音,以便能确认神秘人的位置。 连续两次突袭,只是伤了他,而没有造成重伤,接下来的战斗会越来越艰难,越来越凶险。 只不过,宇化田同样对神秘人来北莽的原因心存疑惑,“无论是你为了什么而来,在上京,我西厂容不得你这种人的存在。” 神秘人呵呵呵笑起来,“西厂?” “宇化田,你说得好正义凛然啊,你手下的西厂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利用西厂,对付闻太师,搅乱上京,搞得北莽鸡犬不宁。我先前还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现在我看到了这颗镇魂珠在你的手中,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宇化田,你绝对是潜伏在北莽的暗探,是不是?”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坏北莽,都是为了搅乱局势,为此,你唆使皇后温霞和刘贵妃为敌,先从后宫之乱开始。随即你将矛盾引到北莽的顶梁柱闻太师身上。在外人看来,是你的西厂和闻太师的军方之间的矛盾,其实这不是矛盾,而是你制造的局,一场无解的杀局。没有人能化解这个局,北莽丞相不行,北莽皇帝也不行,因为你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要杀人灭口。刘贵妃、闻太师、皇帝、红衣大祭司,还有无数的北莽官员,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