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姐姐叫我去江夏?现在这个时候我可能走不开啊。” “她有事不能在信中和我说吗?或者派人给我带话也行啊。” 陆长生有些不解。 武冲说道,“这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皇族之中的事情,说不定是要和你商议打完仗之后的事情。” “现在这些日子老是下雨,闻太师吃了这次亏,也没有元气立马进攻。哪怕他想再战,也得等雨停了,总得养精蓄锐一段时间才会动手。” “再说了,江夏离赤壁也不远,快马加鞭半日就到了。刘秀珠还特意送来了十万担粮草救急,我觉得你好歹也得过去表示一下。” “她是大汉的皇帝,你是大汉的亲王,于情于理,只有半日路程,见一面也不会耽误很多事情的。” 陆长生有些犹豫,“有这么急吗?” 武冲说道,”现在不是兵马粮草紧缺吗,如果是涉及皇家宝藏的事情,你去一趟,说不定能带回军饷,兄弟们有银子拿,有酒肉吃,打仗也有力气。” “秀才和庞尚诩都建议你去一趟。” 陆长生问道,“此事秀才和庞国师也都知道?” 武冲说道,“当然,那十万担粮草可是大事,是大汉朝廷从牙缝中节省出来的。而且刘秀珠找你也是为了国事,现在蜀中与我们远征军若即若离,如果少了大汉朝廷的助力,我们远征军也是独木难支啊。” 陆长生点点头,“行,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明日就去江夏一趟,当天就赶回来。料想闻太师也不会这么匆忙发兵。” 武冲拍着胸膛说道,“闻太师年迈,他也受了伤,兵马损失不少,绝无可能这般匆忙发兵的。” “不过长生你放心,哪怕闻太师偷袭,我们都时刻提高警惕,不可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哦,还有一件事情,今天我和曾朝贵闹翻了,如果不是包道乙拦着,我非得打死这个曾朝贵不可。” 陆长生看向武冲,“你今天火气有些大啊。” “虽说那个曾朝贵人品不怎么样,现在都在对抗北莽,连皇帝之争都可以放下,所有矛盾都暂停,所有冲突都按下,你怎么就又忍不住了呢?” 武冲忿忿不已,“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他想做一笔买卖。” 陆长生越发不解,“买卖?” “做什么买卖?他曾朝贵想做买卖自己去做就是了,我们远征军也在做买卖啊,秀才将各地的驿站都修建起来了,就是用来跑商贸的。而且我们也组建了商队,四处通商,不是做得很好吗?如果不是做买卖,我们远征军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到现在的。” 武冲说道,“如果是正经买卖还好说,那曾朝贵想和倭国做买卖!” 陆长生无语。 和谁做买卖不好,偏偏要和倭国做买卖。 先不说武冲、陆长生和倭国忍者的私仇,现在倭国暗中相助北莽,侵犯大汉。 太平国怎么能和倭国做买卖呢? 那岂不是让倭国拿着大汉的银子,铸造强兵利刃,再来伤害大汉将士? 武冲继续说道,“曾朝贵说这一仗我们的战船损失极大,必须及时补充。可是一时间造船是来不及的,他有途径去弄一些上好的战船来。” “我们还以为他真的好有途径,或是是南海诸岛国,或者是将海盗船给弄一些来,这都行,只要能打仗就可以。谁知道他一开口,就说可以从倭国弄些战船过来,只需要多花点银子。” “当时我一听,气得火冒三丈。这还是人话吗?” 陆长生说道,“倭国的忠义王温睿临极其狡诈,他趁着北莽与我们大汉作战,将战船半买半送给北莽,让北莽对我们形成巨大压力。现在他又不想我们停战,想从我们大汉赚银子,将战船买给我们。他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两国相争,他倭国得利。” 武冲握紧拳头,“是啊,这倭国狼子野心,发的是战争财,起的是虎狼心。” “它既要让我们与北莽死斗,又往两边提供兵器、战船,这一手隔岸观火斗,坐收渔翁之利,也只有倭国温睿临能做的出来。” “这曾朝贵说得信誓旦旦,说他有个朋友,在倭国有走私的通道,可以给我们带出三百艘战船出来,以后只要银子给得多,器械、战船都可以长期提供。他娘的,什么叫有个朋友,分明是他们一直与倭国暗中有联系。” 陆长生说道,“我们是不能和倭国做买卖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确是我们的原则,可是倭国不在可以团结的力量之内。” “要是让倭国成长壮大起来,可能比北莽还更难对付了。” 武冲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和曾朝贵吵了起来。” “曾朝贵还信誓旦旦,说他的朋友绝对靠得住,只要各方势力都凑两百万两银子,他去弄三百艘战船来,还有十万支弓箭,盾牌、盔甲都是上等的。我操他大爷的,现在连军饷都发不出来,他还想从咱们身上搜刮走两百万两银子。先别说银子,先吃我一老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