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皇宫。 刘秀珠拆开一封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秀眉微蹙。 杨影探过过来,“皇上,这是谁的信啊,写的是什么内容啊?” “我看你神色有些异样。” 刘秀珠又将信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这才把信递给杨影,“还是那个神秘人,上次是一个马夫送过来,这一次更加诡异,就是一个小乞丐送过来的。” “你一问他们,他们只知道那人给了银子,让他们送过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们又偏偏知道要找临安知府,说这封信万分紧急,必须交到我手中。” “所以,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杨影说道,“这个人也真是怪,既然能送信过来,而且还是这么紧要的军机大事,他为什么不肯露面呢,哪怕告诉我们他的名字也行啊,我们好和他联系上。” “这么一个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刘秀珠说道,“自然不简单。” “上次这人送信过来,说北莽天灾严重,死伤无数。都华山折断,天元宫倒塌,那个号称伟大造物神的蛇人怪物雕塑也倒塌了。他们的红衣大祭司,就是以前的北莽皇帝耶律霸基也深受重伤,生死不知。那北莽深渊中动荡不安,里面藏有不可告知的秘密。如此等等,尽是我们急需的信息啊。” “而且,这个人,连耶律雄基的妃子小产之事他也知道,此人身份如此可疑,让我越发对他的真实身份好奇了。” 杨影点点头,“是啊,他不仅告知我们北莽的情况,北莽的动向,连那倭国与北莽勾连,输送器械都是一清二楚的。还有那个假冒皇上你身份,嫁给耶律雄基当皇后的那个温家女子,她有身孕,还与倭国的温睿临又狼狈为奸,都一清二楚。皇上,你觉得是不是皇族中人?” 刘秀珠微微摇头,眼眸中有一丝不屑的神色,“皇族中,还有一个刘构活着,只不过他活着还不如死掉的好。” “他现在被那耶律雄基养在后宫当中,作为内宠,一想起此人,我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不过影儿你也提醒得对,在北莽所占之地,也有不少我们大汉的百姓和曾经的官员,他们心系大汉,无论是当平民百姓,还是入朝为官,都在暗中为大汉做事。那北莽朝中,也有不少当初大汉的官员。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心中对大汉到底有多少分量,有多少血脉,在惦记着大汉。” “也罢,既然此人不愿公开身份,做事又如此缜密,显然是不想我们顺藤摸瓜,与他保持联系,以免让他泄露了身份。那就继续这样吧,他提供的信息很重要,而且真实性很高,对我们下一步行动大有帮助。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公开见面,把酒言欢。” 杨影看完信,惊呼道,“如果这信上说的是真的,这一次北莽可是倾巢而出啊!” “皇上,他们竟然有百万大军,这是要进行最后决战吗?” 刘秀珠脸色凝重,“北莽灭我大汉之心不死,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地攻打过来。” “这一次,曾秀全谋逆,我们大汉内部动荡不安,正好给了北莽可乘之机。上次他们吃的败仗,这一次他们肯定想要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至于他们号称的百万大军,恐怕也是有示威、夸大的成分在里面。能有六七十万,我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这六七十万大军,我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呢?” 杨影听刘秀珠这么一说,也担忧起来,“现在岳鹏只有十万兵马守在天河,十万对抗七十万,完全是一边倒啊。” “而且他们这一次领兵的是闻太师和丞相荀懿,那都是老谋深算,身经百战之人。岳鹏虽然这些日子历练出来了,可是手下兵马不够,难以抗衡啊。” 刘秀珠站起身来,眼眸中有坚毅的神色,“看来,我不能继续坐在这皇宫,守在这临安了。” “这一场大战,将决定大汉的生死存亡,我要披挂上阵,我要御驾亲征。” 杨影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气场荡然开来,心中也跟着鼓舞起来,“皇上,你要奔赴战场吗?” “我好兴奋啊,感觉被困在这皇宫已经很久了,终于能看到皇上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的风姿。” 随即杨影又扁着嘴说道,“恐怕朝廷官员又要阻拦了吧。” “每一次皇上说要出去打仗,他们便以皇上身份尊贵,国中不可一日无主为由,将皇上拦在了宫中。有些老臣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着不肯起来,说皇上要是出宫打仗,他们就一头撞死在大殿内。这一次,估计又是这么个搞法。” 刘秀珠的手放在剑鞘上,绝美的脸上有决然之色,“这一次,与以前不一样啊。” “以前是小打小闹,讨伐一些叛逆,像讨伐曾秀全,都是大汉内部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大汉有灭顶之灾啊。七十万大军,岳鹏十万兵马如何能抵挡得住?闻太师与荀懿这样人都联手出征,可见北莽已经举全国之力,要踏平我们大汉。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如果天河被攻破,哪里还有什么大汉,哪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