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死了!” “是的,陆长生和他的远征军都被闻太师领着二十万大军给彻底剿灭了。” “这陆长生也实在太过于猖狂了,区区两三万人,就敢跨过祁山,来攻打我们北莽,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陆长生他们应当是走投无路了,才想拼死一搏。他们大汉危机重重,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他们内部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就来攻打我们北莽,虽然勇气可嘉,实则是自取灭亡之道啊。” 天水郡, 北莽军营外,在外面候着的天水郡的将士们在大声议论着。 说起闻太师剿灭远征军之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份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充满了轻松。 好像这一场胜利是他们取得的一样。 这个早就该死的陆长生,莫名其妙地从瘟疫之城离阳城里冒了出来,在幽州掀起了腥风血雨。 随后被闻太师赶进了无边荒漠中。 可恨的是,陆长生竟然没有死在无边荒漠里,他还带着人逃到了蜀中,与蜀中狼狈为奸。 北莽本来要一举踏平大汉,每一次无功而返都有陆长生的身影在其中作祟。 现在这一次,他们竟然敢闯入北莽之地进行偷袭,还不是被闻太师快马加鞭,从京城杀过来,一锅将陆长生和远征军给端了,这如何不让天水郡的官员们高兴呢。 人生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打败过自己的敌人,又被自己的队友给打败了,而且是彻底杀死。 主帅营帐内,闻太师并没有像天水郡的官员那般眉飞色舞,他依旧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站在一旁的是闻太师麾下大将,北莽威武将军晁雷。 他听得外面的人议论,便说道,“太师,这天水郡的官员叽叽喳喳,一点规矩也没有,要不要我去将他们打一顿,免得打扰太师的安静。” 闻太师放下公文,“不用,且让他们去说。” “说得多,便民心安,就证明我们北莽帝国神圣不可侵犯。” 晁雷有些犹豫,“可是,那陆长生……” 闻太师说道,“晁雷啊,我知道你想说的是陆长生并没有死,他们那远征军也并没有被剿灭,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在欺瞒世人?” 晁雷说道,“世人愚昧,如何能知道太师的抉择,我怕皇上那边生疑。” 闻太师说道,“我已派人传信给京城,说明情况,在上面我只提赶走了入侵之敌,收复了天水郡,护卫一方安宁,并没有提到陆长生之死,和全剿远征军之事。皇上如此圣命之人,没有看到陆长生的人头,没有看到那把霸王刀,是不会轻信传言的。” “至于这些官员要说,这些百姓要传,就让他们去传吧。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坏消息,老百姓憋得难受。这一次又被陆长生他们攻破了城池,杀了不少无辜百姓。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 晁雷拱手说道,“太师英明。” 闻太师侧身看向旁边一人,“晁田,可有新的情报?” 在闻太师的右侧,站着一人,容貌与晁雷相仿,只是略微黑瘦一些,他便是晁雷的兄长,北莽佑圣将军晁田。 晁田答道,“并无消息。” 闻太师眉头微皱,“远征军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莫非他们凭空消失了?” “再仔细搜寻,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这么多人,绝对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要是他们藏在某处,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杀出来,我们如何应对?” “要是在我领兵南下之时,陆长生他们趁着京城防御松懈,突然杀入上京,我们又如何能对皇上、对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晁田 是个极为精神之人,想了想说道,“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全部探出去,只要有任何一点消息,我们都会及时反馈回来。” “本来还有脚印可以追踪,可是后来一场大雨将所有痕迹都抹掉了,我们根本就寻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闻太师说道,“天水郡以北,以西,要么个戈壁滩,要么是无边荒漠,这些地方你也要派人去探一探。” 晁田说道,“太师,那无边荒漠人迹罕至,险恶之地,陆长生他们不可能往那边去吧?” 闻太师站起身来,看向身后挂着的地图,目光如炬,“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们以前也觉得那瘟疫之城中不可能有人存活着,可是陆长生在那里逃了出来。我们以前觉得灭掉大汉易如反掌,结果临安被他们重新夺回去了,湘州没有打下。我在蜀中血战一月之久,仅仅攻克了三个县城,连一个州府都没有打下来。” “这些事情,你们以前能想象得到吗?” 晁田与晁错灵兄弟纷纷摇头,“当初我们攻破天河之时,心中都以为大局已定,踏平大汉指日可待。” “谁能料到,连红衣大祭司都殒命在蜀中,谁有能想到,时至今日,这陆长生还能带着兵马攻打我们北莽。” “太师教训得是,我们一定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