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开始行动时,陆鸣已经到了县衙。 他还以为李知县被西门庆收买了,会将他关进大牢,或者直接进入大堂审问。 甚至要动大刑。 正当他准备拿出那封信吓唬人时,他发现并没有被带到大堂,而是被带进一个大厅。 大厅内只有李知县和梁押司,不见其他衙役。 李知县和梁押司看到陆鸣,热情地走了过来。 “小官人,我们又见面了。” 梁押司也向陆鸣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声招呼。 陆鸣有些疑惑,李知县玩什么把戏? “县尊,不是要审案吗?” 李知县笑着轻轻点头。 “对,让小官人来就是协助办案。” 陆鸣听到“协助”办案,好像猜到了什么。 当然,他还是装不知道。 “办案?什么案子?” “有人诬告小官人在景阳冈客栈放火烧屋、行凶杀人,已被我识破,”李知县抚了抚胡子,“像小官人这样的年轻俊杰,怎会做犯法之事?” “对,”梁押司也附和道,“诬告,一定是诬告!” 陆鸣有些意外。 李知县竟然没有被西门庆买通? 奇怪了。 没有被买通,为什么要叫我过来? 不管怎样,先扳倒西门庆再说。 “县尊英明!” 陆鸣拱了拱手。 “事情是这样,西门庆派人去客栈放火杀人,想烧死我,幸亏我警觉,他才没有得逞,想不到他行凶未遂后,还要诬告我。” “西门庆为何要杀你?”李知县追问。 “见色起意!”陆鸣回答。 李知县连忙转头对一旁的梁押司说道:“押司,快记下,西门庆的行凶动机非常清晰,案件已经很明确了。” “好!” 梁押司连忙坐下,用笔蘸了蘸墨水,认真地记录下来。 “可有人证?” 李知县和蔼地问完,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也不打紧。” “有!客栈酒家朱富可以为证。” 陆鸣将早准备好的朱富供词递给李知县和梁押司。 想不到从怀中拿出供词时,不小心将他仿写的那封信拿出来。 那封信掉了下来,铺在地面。 陆鸣只好捡起来,收入怀中,只将朱富供词递给李知县和梁押司。 不过,李知县和梁押司已经看到那封信了。 李知县看到了熟悉的笔迹。 他不会忘记。 因为蔡京的字体实在太出名了,他之前为了讨好蔡京,还专门学过蔡京的字。 梁押司也认出来,还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蔡相公的书信? 从书信内容看,应该是写给家族的子弟。 李知县和梁押司心中都有些震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陆大郎的后台竟然是蔡相公? 好厉害! 好在没有贸然捉拿陆大郎,否则就死定了。 他们连忙压住内心的惊讶,装做没有看到书信,接过朱富供词装做认真看了起来。 “好!”李知县拍了拍证词,“供词清晰,确定是西门庆行凶无疑。” “对!”梁押司狠狠地说道,“西门庆这厮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害小官人。” 他连忙对李知县说道:“县尊,证据确凿,立即捉人吧,别让西门庆跑了!” “有道理!” 李知县将陈班头叫来,让他立即去捉拿西门庆,还严肃地加了一句: “务必将西门庆抓到,一旦西门庆逃了,唯你是问!” 陈班头吓了一跳,冷汗直冒。 他刚刚还真的想通知西门庆,让西门庆偷偷逃走。 毕竟他和西门庆的关系还是不错。 如今听到李知县的语气,陈班头好像明白了。 李知县保不住西门庆了。 陆大郎到底是什么人? 连李知县都如此惧怕? 陈班头立即领命,带一大队人赶去西门庆府。 哪怕西门庆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西门庆捉回来。 陆鸣反而想起应伯爵、刘三等人,连忙提醒李知县:“县尊,首恶要捉,从犯也别漏了。” “大郎放心,一个也逃不掉!” 李知县说完,又派人去抓应伯爵、刘三等人。 陆鸣想起武松,又说道:“县尊,既然案件清晰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兄弟武二郎?” 一旁的梁押司笑道:“小官人放心,武都头没事,正在县衙喝酒,我们是故意迷惑西门庆,才对外说抓了武都头,我这就派人请武都头过来。” 很快,武松也被带了进来。 武松刚刚也很疑惑,他还以为西门庆要报复,勾结李知县要害他和陆鸣。 结果他没有被关入大牢,而是被带到县衙的一个房间,好酒好肉伺候着。 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看到陆鸣和李知县谈笑风生,他才知道是陆鸣的功劳。 陆兄还真厉害啊,连李知县都摆平了? 武松怕说错了什么坏了陆鸣的大事,于是坐在一旁,看着陆鸣和李知县继续聊天。 陆鸣也没有聊什么,他主要是担心行凶未遂罪名弄不死西门庆,建议李知县查查西门庆这些年来做过的坏事,彻底弄死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