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预支一部分钱给种植沙棘的社员,没这个钱,老百姓没人敢配合大面积种植沙棘。” 江明浩不瞎,戴春正的眼神他一眼就看到了。 “小江,按理说我答应出资合作,钱的事我不应该过问太多,但你也知道,这不是一笔小钱,事情还没开始干呢,就投入这么大,说实话,我心里没底。” 戴春正没发火,也没藏着掖着,而是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这让江明浩很欣慰。 他还真怕戴春正是那种锯嘴葫芦,嘴上不说,心里想法一大堆的。 “戴处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个钱不白拿,这个钱暂时不交给社员,交给林业局,种植沙棘的初衷就是为了防沙治沙,我的意思戴处能理解吗?” 戴春正琢磨了一下江明浩的话。 他们的钱不给社员给林业局,这...... “哦,哦哦哦,你小子这心眼啊,忒多。” 戴春正咂吧咂吧嘴,合计明白了。 江明浩和刘金生熟的事戴春正知道,江明浩给刘金生出谋划策防沙治沙的事他也知道,但他还真就没想到,这小子会把林业局也拉进他们这个‘坑’里。 没有这笔钱,凡事都要他们自己打头阵,风险也是单独承担,但林业局拿了这笔钱,那就得当成盾走在他们前头开路。 最重要的是,这个钱还是用在收购沙棘上,只不过让林业局当几天过路财神。 “所以,这笔钱要尽快到位,回头晚了,这钱可能就派不上用场了。” “放心放心,这几天就能到位。” 知道了这笔钱的去处,戴春正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愧是未来的中医药大王,这胸襟格局都没的说。 江明浩对接下来的中医药事业充满了信心。 出了县医院的大门,江明浩抬头看了看天,北面云彩有些厚,看来晚上还有可能下雪。 北方冬季下雪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且老百姓是很欢迎下雪的,冬天下雪,来年春天才好种地。 江明浩却多少有点担忧,雪下的多,开春化雪的时候很可能会形成春涝,这对安装防护网和挖渠都有影响。 唉,只能顺其自然,他再能耐也做不了老天爷的主。 好在家里现在不缺钱,他做的几个生意又都是投的技术股,眼下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看了看时间还早,江明浩去找了许大炮。 一晃眼俩人又挺长时间没见了。 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在折腾啥,有没有去找药厂的路子。 “浩哥交代的事我能不办吗?不仅办,那还得卖命的办,嘿嘿,我昨天才回来,从京市回来的,炮爷这点子也是没的说了,在京大药厂没见着管事的人,在火车上遇着了。” 许大炮得意的显摆。 “你确定?” “炮爷我这是啥眼睛啊,火眼金睛,那老头往哪一坐,炮爷就觉出不同寻常来了,那气派就跟古代王爷似的,不怒自威,炮爷舍出盒烟,就跟那老头搭上线了,结果你猜咋着,那老头竟然是京大药厂的副厂长。” 江明浩看着许大炮撅着尾巴嘚瑟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炮爷能错过这好机会?这一路上,炮爷我是脚前脚后的围着老头转啊,就差给老头叫爷爷了,终于.......” 许大炮挺了挺胸脯子,等着江明浩往下问。 “终于对方提钱了。” “你咋知道?不过咱不能做的这么庸俗,那不叫钱,那叫敲门砖。” “给了多少?” 看到江明浩的脸色很严肃,没有一点喜色,许大炮脸上的笑也兜不住了。 “给......给了五百,浩哥......你到底啥意思啊?” “行了,这五百块钱就当交学费了。” 以他们两个现在的水平,损失五百块钱不算多,伤不了筋更动不了骨。 “不是......浩哥,你咋就这么确定我是被骗了?那老头说的头头是道的,这五百块钱还是我硬塞的,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吧?” 许大炮不想承认自己被骗了这个事实。 从小到大,只有他许大炮骗别人的份,啥时候有人骗到过他炮爷头上过? “只能说这老头骗术高,想验证有没有被骗,是不?” 许大炮点头入捣蒜。 他许大炮不是怕死的人,但却怕死的不明不白。 “老头告诉你名,告诉你姓了吧?” “姓钟,叫钟汉民,湖山人,这次是出差到广通买原材料,本来我还想把他直接拐到白石县,和你当面谈谈呢!” “走!” “干啥去?” “打电话啊!” 许大炮咋地也不相信自己是被骗了,为了证明自己没被骗,不甘示弱的跟着江明浩去了邮局。 这个时候还没有114这种东西,但邮局有接线台,和查号台的性质大差不差。 电话很快接通。 “喂,麻烦帮我转一下钟副厂长。” “我们这没有姓钟的副厂长,同志,你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