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让月月骑大马好不好?” 洗了脚之后,江明浩把江月抱到炕上,对江月说道。 “咯咯咯......马......” 江月虽然还不足两岁,但是特别聪明,不仅能听懂大人的话,还会察言观色。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爸爸和之前不一样了,是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之前的怯懦和恐惧很快就消失了,高兴的搂着江明浩的脖子,在炕上骑起了大马。 苏家传出了很久都不曾有过的笑声。 江月是在江明浩背上睡着的,江明浩小心翼翼的把江月放到炕上,又盖好了被子。 夜色笼罩。 小月月发出微微的鼾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听的尤为清楚。 苏美秀瞪着眼睛,没有说话。 她已经矛盾了,不知道江明浩是真的良心发现决定好好跟她过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演戏。 江明浩也没有睡。 这是他重生的第一个夜晚,女儿、老婆都在身边。 这种踏实是他前生不曾体会过的。 与此同时,他身体里的荷尔蒙随着两个人呼吸的此起彼伏,慢慢的沸腾起来。 犹豫了一下,江明浩的手慢慢的越过女儿,抓住了苏美秀的手。 苏美秀吓了一跳,白天已经疯狂跳了几次的心脏,再一次疯狂起来。 她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 又不敢说话,怕惊醒了刚刚才睡着的闺女。 苏美秀的手指修长,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此时,江明浩用手指,在这些茧子上面一下一下的画着圈圈。 力度很轻,但却足够让苏美秀浑身酥麻。 江明浩能够感受到苏美秀气息的变化,他很想做点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他要让苏美秀重新爱上自己,心甘情愿的和自己睡在一起。 “秀儿,早点睡吧!” 说完,江明浩抽回了手。 苏美秀松了一口气。 对于苏美秀而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但是另外一边的江明浩,却睡了有史以来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江明浩起的很早。 这跟他平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的情况也是大相径庭。 不过好在有了昨天的经历,一家人多少也算适应了。 杂粮粥江明浩还是吃不惯,所以只吃了一小碗,心里想着,赚了钱,一定要想办法多买些细粮。 不仅自己要吃,还要全家都吃。 因为昨天晚上父女俩之间的和谐相处,一大早起来,月月就黏上了江明浩。 江明浩也乐得让小丫头骑在自己脖子上飞高高。 玩了好一会儿,江明浩才去上工。 苏美秀抱着闺女,想到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看到的江明浩手上的那几个大水泡,心里有些不忍,想要叫江明浩不要上工了,张张嘴,却没说出来。 有了经验,江明浩翻地的速度比昨天更快,看的村上几个老农把式都羡慕不已。 “苏老哥,你家这女婿咋转性儿了,这镐抡的都快飞起来哩,照他这么干下去,你家今年的工分得多不少哩!” 好话谁不爱听,尽管苏大山心里对江明浩还有气,但剩下的那点气,还不够吹气球的。 “这娃就是个倔驴性子,逞能的很哩!” 苏大山心口不一的说了一句。 这边,江明浩一口气翻了四根垄,刚准备坐下来喝口水缓缓,就看到苏春旺在地头跟他招手。 “爹,我去和春旺哥说两句话,你歇着。” 跟苏大山打了声招呼,江明浩朝着苏春旺走过去,俩人碰头后,又进了旁边的松树趟子。 “你昨天说的是啥意思?” 俩人刚站定,苏春旺就开口了。 “啥意思,就是挣钱呗,难道春旺哥不想挣钱?” “俺是说咋挣钱,犯法的事俺可不干。” 江明浩看了看地里干活的那些人,有好几个社员,时不时的把眼神往这边瞄。 “倒票。” 江明浩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 “啥意思?” 苏春旺没听明白。 “就是.......倒布票、副食票、油票、工业票这些。” 俺滴娘哩! “俺不干,这是投机,是搞资本主义哩。” 苏春旺拒绝的很干脆。 “咱们的票都是花钱从那些各种票票有富余人的手里买的,他们用不着,我们用合适的价格买过来,卖给有需要的人,这是各取所需,是助人为乐,怎么能是搞资本主义呢?” 江明浩知道,现在的人,被政策洗脑的非常厉害,什么薅社会主义羊毛,割资本主义尾巴等等,让大家的胆子变得极小。 “总之,这是个能挣大钱的买卖,也不是啥新鲜的,我上次去县上,看到不少人在黑市干这个,生意火着呢,不过我不强求,这事还是得你情我愿,我先回去翻地了。” 江明浩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哎,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不少人干?” “不信的话我带你去黑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