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热水的地方自然是在食堂里面。 陈柔来上学的时候,是跟着自己的妈妈一起来的,按照别人的要求直接去买了一个热水壶。 初中三年就指望着这个热水壶提热水回来,到时候泡泡脚,又或者是洗洗脸,又或者是用湿帕子来擦一下身体。 毕竟在这个地方也没办法去洗澡,也就只能经常用热水来擦洗一下。 也有一些人比较厉害,直接把热水提到上厕所的地方。 直接开洗。 很多人都佩服这个女生的胆大。 整个宿舍楼的背面就是坟,听说这个学校还是建立在坟场上面的,而宿舍楼的阳台望过去,就正好能看到别人上的坟,上面还插有坟飘,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纸钱。 整个宿舍楼格外的凉爽,就算已经到了夏天,全靠房间上面的那个吊扇,就能挨过整个夏天。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心中想着要抓紧时间去提热水。 刚刚只是看了一眼,那种不知道是铁质的还是怎么弄的水龙头,有不少人都排着队从里面打热水。 很多人都怕烫,直接把袖口往上面一拉,有了衣服垫着,就加快速度打开水龙头,热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那个队伍还挺长的,不少人都提着热水,就指望着晚上用来泡脚。 陈柔自认自己可以尽快的适应这个生活,打算一个星期回一趟家,星期五只上上半天,下半天就放学,到时候就直接坐车回家去。 而且不回去也没办法,她一直待在学校里可不行。 到了星期五下午的那一天,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会回家。 离家近的人倒是享了福,远的那些人,就只能坐车离开这个地方。 陈柔刚把一壶热水打完,忍不住吹了吹,自己被烫的有一些不行的右手拇指和食指。 那个水龙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是真的很烫啊。 陈柔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前面一个同学,“砰”的一声,他手里的热水壶炸了。 那个热水壶像是底部没有安稳,底部没了,然后里面的那种胆瓶儿也掉了下来,碎成了玻璃渣。 滚烫的热水迸溅开来,吓人一跳。 陈柔目光担忧的看向自己的红色水壶,当初有很多颜色的水壶,她和妈妈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要这个红色的水壶,毕竟红色比较亮眼。 到时候不小心丢了,也容易寻找。 那个男生望了一眼碎掉的水壶,最终还是打算去找人借一些扫把,把这个残渣碎片给扫一下,免得伤到了人。 至于碎掉的水壶,碎了也就碎了,他还是再去买一个吧。 这一次他挑的水壶,一定要是最好的,可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本来那些水就无比的滚烫,要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腿怎么办? 提水壶的时候,他又不可能把自己的水壶弄得远远的,提起来费劲不说,而且,这个水壶好像更加的摇晃了。 大部分人提水壶的时候都容易挨着自己的腿,水壶碎裂的那一刻也容易伤到自己。 这一次,他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有被水伤到,总体来看,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陈柔心有余悸,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不停的谈论着碎掉的这个水壶,她握着水壶手柄的手更加的小心! 等到把热水提到宿舍的时候,她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水壶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她也有一种成就感。 她以前从来没有用过水壶,还是第一次尝试使用水壶也是第一次尝试做那么多的事情,第一次离开家,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困难。 也许,她以后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陈柔突然就发现自己的室友竟然有那个女人。 整整六个室友,其他四个不知道,但是,那个女人,陈柔还是知道对方的名字的。 毕竟进入新的年级,新的学校的那一天,老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同学们自我介绍,其他人的名字,陈柔都不记得,但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个女人叫做杨诗意,名字倒是好听,诗意盎然的。 人也长得好看,肤白貌美,虽然现在也不过是初中生,但是身高已经很高了,1m62,这可是对方的自我介绍。 陈柔现在还是1m5呢,没办法,这身高,陈柔也很无奈,但是每年的身高就是不怎么长。 明明小学的时候,她的身高也不算矮,毕竟比她矮的男同学多的是。 只是,到了初中,她就遇到了好几个高大的男生。 听这些男生聊天好像都说自己1m8,她不太确定,但是这些男生确实比她高,这是事实,没错了。 眼看着杨诗意自顾自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离开,陈柔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只觉得有这个人的存在,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陈柔来的那一天就选好了床铺,选的是下铺。 很多人都说下铺不太好,毕竟下铺,谁都可以坐上来。 陈柔对此也很无奈,毕竟她真的掉下床很多次。 在下铺的时候掉下床,爬起来还算没事,如果她真要在上铺的时候掉下床,那她可就真的废了。 和生命相比,当然是洁癖不重要了。 陈柔心里也有一种隐秘的愿望,那就是考一个不错的学校。 既然有这个愿望,那么住在下铺也总比上铺要舒服。 到时候早睡早起,下铺的话,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非常的适合学习。 陈柔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感受着宿舍的独特。 她没有手机,能做的也就只有看看书。 现在多预习一下,也许学习的时候就能更轻松一点。 陈柔顺带把自己的那些本子挑出来一个。 这个本子可是她上小学的时候,没有用完的那些纸,弄成的草稿本,小学的时候,老师都特别严格,抄习题更是常有的事情。 这样一来,那些本子就用的格外的快,偏偏那些本子用到一半,或者是一半多的时候,剩余的那些没有写的纸张,好像就没有了丝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