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哥这话都说了两次了,是真是假?”贺智琛的脸色白了白。 “你哥的消息还能有假?骗你何用?”秦默接过毛竹小跑进来,送上手的参汤。 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 贺智琛的脸拉了下来,现在是七月初,离八月十五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父亲母亲这些年逼婚逼得紧,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还真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众人见到贺智琛在深思,也就没再打趣他。 床上的云淮,睡得很安稳,呻吟声也少了很多,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 “好了,辛苦大家了,就让金竹留下守着,其他人都去休息,就麻烦两位大夫也留下,在这里休息。”苏沫打破沉静。 “是,主子”金竹领命留下。 “沫儿,叔也留下,淮儿这小子,叔想陪着他。”王朝坐在房内的一罗汉榻上,不走。 “沫儿,我也留下。”秦默也开口。 “我也留下,帮忙倒个水也好啊!”贺大将军也不愿走。 “秦大哥,琛哥,你们回去休息,我也要到偏房休息。”苏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睛油油的。 “好,都听沫儿的。”秦默见到苏沫的确眼困,便听他的。 “好。”贺智琛则急着去安排,不让自己老娘给他请旨,也就听话的出了主院,这次,与秦默一起走,倒没有斗嘴。 “小贺子,你别想去干豫表婶,听说连新娘都给你找好了,这下,你啊!就等着当新郎官了。”秦默一看贺智琛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去干嘛。 “默哥,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否帮一下我?还有,表伯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们能不管你?”贺智琛停下脚步,拦住了秦默。 “其实,小贺啊!成家开枝散叶,千古定律,表婶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如此激动,何况像你今年已经三十有二,其他人这个岁数,不说当爹,当爷爷都有了,你看沫儿,还小你两岁,他的二儿子,早已经娶了儿媳,当了公爹,你啊!何苦一根筋。”秦默笑着,靠在东院外的一块奇石上,用一种调侃的眼神打量着一脸愁苦的贺大将军。 “默哥,你倒是明白人生道理,呵呵……等表伯,伯姆追着你的时候,希望还能如此淡定,你我,半斤八两,我爹还有一大堆庶子,早就当了爷爷,表伯娶的是公主殿下,没敢纳妾,养外室,只生了你与表妹两人,呵呵……”贺智琛也不示弱的将回击了秦默。 两人不欢而散。 一人往南,一人往西,走了。 欢乐坊的顶楼,萧逸轩是被渴醒的,他一睁眼,脸上粘粘的药膏味,让他瞬间清醒,自己不在皇宫,而是在江南府。 这几天,是他人生的黑历史,这让他很不开心。 他起身,从房上跳下两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主子” “四胜呢?”萧逸轩问。 “回主子,大总管去拿消息了。”黑衣甲说。 “知道了,去叫玉面过来,现在什么时候了?”萧逸轩说。 “是”黑衣乙去通知锦娘。 “主子,现在已经是午时了。”黑衣甲回答。 “你先回去。”萧逸轩说。 “是,主子”黑衣人一闪,消失于房间,躲到暗处了。 萧逸轩走到了床边的妆台前,上面有一面大铜镜,他站在铜镜前,弯着腰,拱着腿,才将脸凑到镜子前一看。 镜中一个‘丑八怪’,左边脸大右边一半,右边的脸,有黄的,有青的,还有点淡紫,嘴角还有半个印子,像是什么动物的后半身。 左边的还是深紫色的。 萧逸轩看着这张脸,好烦。 他伸手一拳,捣中铜镜,铜镜应声而倒。 发出响声。 这时,锦娘端着吃的过来,在门口,吓了一跳。 定了定心神后,敲响门,说:“主子,属下给您送吃的来。” 房里没应。 锦娘只好硬着头皮,再敲一下门。 房间里面依然没有声音。 就在锦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李四胜回来了。 “属下见过大人”锦娘手上托着个方形木托盘,盘子上是一碗白粥,很是浓稠,可见是用心慢火熬的,一碟咸菜,一碟小青菜,一盘带鱼块。 “锦娘,主子可是醒了?”李四胜看到锦娘手上的东西问。 “是的,但……”锦娘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主子……”李四胜在门外,叫了一声。 “进来。”萧逸轩的声音有些怒气。 “是”门外的两人,推开门,走进房间,锦娘低着头,眼尾瞥见地上裂开的大铜镜,心里明白,主子这是在生脸上的气。 她进房后,将头低着,尽量不去看萧逸轩的脸。 “主子,这是李大人之前吩咐准备的。”锦娘将东西,轻手轻脚的放在桌台上,然退到一边。 “主子,先用膳吧!”李四胜帮萧逸轩简单洗漱后,穿上一身玄色的长袍,腰束黑玉金带。 长袍的四边,用金线绣有祥云海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