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光溜溜的美人儿,闭着眼睛,一脸娇羞,但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动静了,她等了许久后,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只见那英俊不凡的中年帝王,如被人点了穴般,目瞪口呆,半撑着双手,看着自己,下身一动不动,脸上有惊讶,目光中有无尽的失望,难过! “皇,皇上……您,您怎么了?”美人像受惊的小兽般,大着舌头问。 “你是何人?为何假扮苏妃?你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祸及九族的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吗?”萧逸轩缓过神来,起身,下床,穿衣,生气的问。 “不,不,不是的,皇,皇上,是他们,他们许了很多好,好处,让我来,来这里,他们说,只要乖乖听话就好!”美人被吓哭了,抱着被子,缩到了床的一角落里。 “他们,呵呵,好,好得很,你,没朕允许,不许出这房门半步,李四胜,派人看着她,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时间,不让人靠近这房间。”萧逸轩下完命令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皇上”李四胜手一挥,从外面进来两个门卫,守在房门口。 “皇上……皇上,您别,别走啊!……嘤嘤嘤……”房内的美人不顾自己赤身裸体,追到门口,却被无情的关在房里。 “姑娘请自重,在这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现在陛下没降罪,处你个冒名之罪,已经难得,知足吧!”李大总管隔着门板说。 “可是公公,他们说我叫沫儿,是皇上要寻的人,我不记得一切,并非有意假冒她人,若沫儿不是皇上想找的人,请公公代为转告皇上,请皇上放沫儿出宫。”美人哭着说。 “你,算了,咱家言尽于此。看好她。”李大总管说完,转头便走,不再去理门内美人,本来他是好心提醒,但里面的人冥顽不灵,那他也没有理由再去理她了。 萧逸轩这边,一口气从承乾宫跑到了乾清宫,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发呆。 李四胜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堂堂一国帝王,无精打采的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李大总管很有眼力劲,他静静的退到门口候着,不去打扰萧逸轩。 萧逸轩的脑袋嗡嗡嗡作响,就在刚刚,他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与心爱的人共付巫山云雨一方时,竟发现,身下人居然变成一女子,货真价实的女子。 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之前,他将沫儿想象成女子时,真沫儿却以男子之身入了宫,陪在他身边,受尽折磨与苦楚。 当他知道错了,沫儿却绝决的离他而去,他连抓也抓不住。 现在母后竟然找到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来充当沫儿,难怪说失意了,刚才他在洞房时,却被惊醒,身下压着的人是个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这让他从极度欢喜中惊醒,再也进行不下去,他的身体,自从有了沫儿后,身体便只对沫儿忠心,除了沫儿,对谁也提不起兴趣。 他原本是不喜欢男人的,但因苏沫,他不再喜欢女子,现在,这女子,拥有他心爱的人的模样,女子身体,让他无从下手,他今天被这么一下,以后,更对女子更提不起兴趣来了。 “四胜,这天下人,真有人长得如此相似的吗?”萧逸轩无精打采的问。 “也许人有相似,但若相似度太高,只能是刻意为之,这异容术,修容术,在江湖是有的。皇上,苏妃娘娘已经归天,您何苦如此,听老奴一句劝,别再找他了,就愿他在天上过得好,不就行了吗?”李四胜含泪说。 “四胜,朕知你是为朕好,但,朕知道,沫儿还没有死,只是生朕的气,躲起来,你加派人手,去找岳母,朕相信,只要朕的岳母回来,沫儿,他也会回来的。”萧逸轩整个人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 脸上虽然仍有失望,但也没有去找太后娘娘要说话。 “皇上,那姑娘要求出宫,您说……”李大总管端上一碗清心茶,送给萧逸轩。 “出宫?呵呵……她一个礼物,被人买来的礼物,还出宫,不准,让人看好了,人跑了,让守门的,提头来见。”萧逸轩接过清心茶,一饮而尽。 “对了,自二龙山一别,可有阎君消息?”萧逸轩喝完清心茶后,起身,走到书台前,画画,这次画的竟是一个坐在木轮椅上的少年背影_阎君。 画不画正面,每一张都是背影。 “皇上,若不是知道阎君与苏主子是不同的两人,单看背影,都要将他俩认错。”李四胜看了看萧逸轩画的背影图,玩笑道。 “你到现在才知他们非常相似,唉……可惜,阎君已经娶妻生子,当然不会是沫儿,朕的沫儿,是朕亲手弄丢的,朕真的好悔,这三年,那些害过沫儿的人,都除的差不多了,加快点手脚。”萧逸轩放下手中的笔。 眼神中充满杀气。 “是,皇上。”李四胜领命又去交待人办事去了。 谢阳山,一座小院子内,苏沫自从搬来这里,天天泡温泉,身体好了不少,双膝,也不再天天疼得难受了。 “父亲,淮儿能在您这多住几天吗?淮儿想多陪陪您。”小云淮已经六岁半了,身高比同龄孩子高挑些。 “淮儿有心,父亲很开心,但这里,对父亲是好地方,对你却不能常待,听话,陪父亲吃完饭后,便由王叔祖送你回西岭。不可荒废书,武!”苏沫宠溺的摸了摸小云淮的小脸蛋。 “是,孩儿知道的。那,能允许淮儿过几个月来见一见父亲吗?”云淮问。 “不可,路途遥远,不能这样,父亲再泡上两年,便可离开这里,你不用再来,听话,乖!”苏沫说完,眼神里很舍不得云淮的离开。 “是,淮儿会想念父亲的,也会向天祷告,祝愿父亲身体早日康复。”小云淮小小年纪,心里虽然很想与自己的父亲一起生活,但不敢强求,何况,父亲也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