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吐了口气。 “男人,你最好给我老实本分点,不要惹火上身。” 系统本来还沉浸在他们的情感戏,听梵西这么一说,忽然察觉到有点不对。 “惹祸上身我倒是听说过,惹火上身素?” “人类的事情你少管。” “那人类很坏了。” “其实不然。” “恰恰相反。” 梵西懒得理它,吵得她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给忘了,于是直接一巴掌呼到系统脸上,可能是因为信念太过坚定吧,连带着打了陈淮西一巴掌。 而且落在的地方有点尴尬。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这很难让人相信吧?” 梵西想挤一点眼泪,奈何没有,于是帮他擦了擦眼泪,自己一脸苦相:“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陈淮西垂眸,欲再吻她。 “啊啊啊啊你们不要在我这里搞事情啊!” 左思从外面冲进来,激动万分地把两人分隔开。 陈淮西脸黑了。 “进来你都不敲敲门吗?” 左思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疼得嗷嗷叫:“是你们自己连门都不关!再说了,我们这个关系——” “和你不敲门就进来有关系吗?而且正常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不更应该避嫌吗?” 梵西自顾自说着话,根本没有察觉到左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不动声色挡在陈淮西身前作保护的姿态,和终于和一直看着她的左思对上视线。 “还是说,你……” 梵西皱了皱眉头。 “小时候发烧的时候,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吧?” 陈淮西很不给面子地在后面轻笑一声,左思却没有笑,反而还是毫不加掩饰地盯着梵西看。 陈淮西压低眉头,察觉事情不对劲,上前一步,又把原本站在他身前的梵西挡到了身后。 洞察一切的目光反复打量眼前的左思。 左思心虚地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咳咳——” 左思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属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差点忘了,我有正事儿。” 说着,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人端着盒子进来了。 “这是?” 左思摸了摸鼻子。 “老家伙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把这明花瓷拿出来给给我说,‘这是人淮西拍下的,该给人家的还是给’,然后又把我打了一顿,这明花瓷还是给你。” 梵西扬了扬眉毛。 “我知道我这事做得不好,可是左家如果再不能拿出点有分量的东西镇场子……算了,不说这个,淮西,你拿走吧,老爷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呢他这么多年的生意人,什么都喜欢算明白,受不了这样,丢了他老人家的老面儿。” 陈淮西点了点头:“好,那我收下了,替我和左爷爷再问句好。” 梵西和陈淮西握着的手捏了捏陈淮西。 “大西,他原来也会拍手。” 难为陈淮西还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轻侧过脸和她咬耳朵。 “嗯,我们下次再观察观察他是会拍脸还是拍手。” 左思无声无息地面狙他们两个人中间。 “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吧?” 陈淮西和梵西默契地都不说话。 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才不告诉他。 陈淮西晚上带她去吃饭,两人都不是什么西餐胃,于是还是陈淮西带她去吃私厨中餐。 “嗯,今晚我们不在家吃。” 陈淮西和家里报了备,挂了电话,发现梵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看我做什么呢?” “和哥哥在一起就是好,只用和同一个妈妈报备就好了。” “真是嘴上没个把门,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陈淮西捏她的脸,说气也不是气,是羞。 “你再这样啊,下次我……” 怎么样呢? 梵西挑挑眉毛。 让他说下去。 陈淮西在她脑壳上敲了敲:“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故意的是不是?” “我每天都有对你故意的,你现在才发现我的小巧思我会很伤心的。” 梵西朝他比了比心碎的动作,皱着脸逗他。 私厨的路弯弯绕绕,亭台楼阁前,曲折弯绕的水流上摆着几只随着水流流动的杯子,很有曲水流觞的味道。 撞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是古调。 往里走,又见到一幕水帘,隔着水声听见后面的古琴声。 是《阳春白雪》。 陈淮西牵着梵西往里走,这里极注重客人的隐私,人不见人,幽雅静谧。 一路上几乎只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声。 “这里的菜味道还可以,小西尝过以后要是喜欢,我给你办个会员,以后想来了就可以来。” “你人真好嘞。” “小西喜欢就好。”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进入的包厢里的确大,釉过的红木圆桌反着圆钝的白光,呈现的庄重严肃感——颇有一种开会的萎感。 服务员给他们拖动笨重的椅子,但因为底下铺了地毯,拖动的声音并不尖锐,梵西的目光不由得低头,落在地上有繁复花纹的地毯上。